“任何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好過。”許琰明朗的聲音落下。
經過這一件事,姜嶼是相信他有這樣的能力。
被戀人撐腰的感覺,大抵如此,姜嶼不禁含淚。
感受到姜嶼情緒的變化,許琰轉移話題,移走她的悲傷。
兩人在飯桌上,互相照顧,愛意細膩,不知覺的橫流。
嘗了一碗粥的時間,許琰借着工作的事情,聊回助理這件事,有意引誘姜嶼。
“你給我當助理,可INF總部離你的公寓太遠,油費都抵上你這份工資了。
紐約最近也不太平,你在INF上下班也不安全,你搬過來這邊住下,上班的時候我也方便載你。
你也省下些房租,早日還清張阿姨的支助。”
許琰說下了幾點理由,為的就是想與姜嶼同居。
姜嶼思索一會,許琰所言不無道理,可她依然搖搖頭作罷,問他:“等我畢業再說好嗎?”
許琰皺眉,她是不想與自己同居嗎,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瞧見許琰的微表情,姜嶼連忙解釋。
“現在我住的地方,是與媛藝一起合租的,租金也沒有很貴,我的負擔沒有很重。
媛藝戀愛後,面對男友屢次的同居邀請,都為了我而拒絕了。
她說她不想為了戀愛而抛下自己的摯友。
如果我在這個時候離開公寓,選擇與你同居,我無疑會讓她傷心。”
許琰知道姜嶼心思細膩,陳媛藝也在姜嶼的口中屢聽不鮮,他自然知道陳媛藝在姜嶼心中有多重要,因此,在聽到姜嶼的解釋,他就不再堅持這件事,可内心還是忍不住打翻醋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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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熬的日子是折磨人的。
姜嶼懷揣着對助理工作的期待,一邊還要承受着助教這份工作的痛苦。
比起工作的辛苦,她更想逃離的是裴傅弈對自己無理橫加的态度。
而今日,終于是她當助教的最後一日,她已經和裴傅弈打好招呼,今天下班以後,她與這份工作,再無瓜葛。
還有半小時。
姜嶼看着辦公室挂壁的古典鐘表,内心在倒數。
“咔嚓”一聲,門口傳來開門聲。
來人正是裴傅弈,姜嶼内心暗道不妙,表明依然對他客氣,打完招呼立馬扭過頭看電腦。
“啪嗒”一聲,裴傅弈将文件往桌上一甩,忽如其來的把姜嶼吓得一跳。
裴傅弈扯着領帶冷笑看着她,眼前的姜嶼,經過自己一吓,仿佛一頭受驚的小兔震了震,這樣的反應,他很是享受。
其實他今日心情不錯,他離自己辦公室也不順路,但知道是姜嶼最後一天給自己工作,依然回來折騰她一番。
每次看見姜嶼各種驚吓的反應,他就尤其暗爽。
他脫下大衣,餘下一身馬甲,坐在真皮沙發上,身材在端正的儀态下被襯得相當有型,猶如貴族公子。
金絲眼鏡下,深褐色的眸子閃着邪惡的光,狡黠的目光直指姜嶼。
姜嶼不知道他正在看着自己,但他的存在讓自己如坐針氈。
姜嶼埋頭工作,直到時間一到,她立馬彈起身,将文件保存,待機離開。
“這麼急着走?”沙發上的人起身走向姜嶼,手中還在把玩着一支名表。
這分模樣猶如上流貴族,但在姜嶼眼裡,怎麼有種下流的氣息。
“教授,你還有事嗎?”姜嶼語氣淡淡。
“無他,隻想邀你一品咖啡。”教授指向桌面,兩杯咖啡赫然飄香。
他是什麼時候沖好的,自己居然沒有發現,甚至沒有聞到味道,姜嶼眼傻了。
“我隻是想感謝你這些日子的幫忙。”裴傅弈說明,姜嶼不好拒絕,隻能硬着頭皮和他一起品嘗。
感謝什麼,她也是收薪酬的,姜嶼内心吐槽。
姜嶼坐在沙發上,裴傅弈則坐在她側邊的沙發,拿起手中的咖啡示意姜嶼喝上。
姜嶼拿起來,猛吹幾口氣,隻想噸噸飲幹。
然而,裴傅弈并不想這麼早讓她離開。
“咖啡可是要細品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吧。”裴傅弈挑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