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了事,自己白解釋了,姜嶼還是醉了。
不過也正常,酒過三巡,酒水皆被姜嶼飲下,不醉才怪。
“很難受吧”溫厚的大掌撫上初嫩的面龐,許琰輕輕擦拭,無不心疼的看着她,猶如傾注無盡的溫柔。
“有一點,我去趟衛生間。”生理反應來了,都怪那位羅先生,太能喝了。姜嶼搖搖晃晃的起身,挪步至衛生間。
許琰正要陪同,口袋裡的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目光卻離不開姜嶼,直至她走出包廂。
姜嶼半醉半醒,搖頭晃腦的進入了衛生間解決生理需求,又在洗手台洗了把臉,冰冷的水觸及她的臉,使她清醒了不少,奈何酒氣逼人,一股悶熱湧上心頭。
她又解開了襯衣頂處兩個束縛自己的紐扣,感覺好了一點,才走出衛生間。
奈何酒意作祟,步伐依舊搖搖晃晃,她隻好低着頭扶着牆面慢步行走,意識随着酒意的加深而愈發的失衡。
一位男士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倏地想起什麼,随後站住腳步轉身喊住她。
“姜嶼?你怎麼在這裡?”語氣充滿了震驚與懷疑,随後他折回姜嶼身邊查看。
今晚來到MASA談生意的盛存楊,剛從包廂裡出來,吸了口煙緩解心情,正要去衛生間,卻沒想到能在此處碰見姜嶼,腦海中的想法瞬間爆發。
MASA是高級的餐廳,又是名流往來交際的會所,姜嶼這麼普通的人怎麼會出現在此地。
而此時他定眼看見的姜嶼,在他眼底,沒有那日初次見面的靈動與理智,倒是因為醉酒而增了幾分誘惑,她嬌嫩欲滴的唇張了張,似乎要說些什麼,雙眼迷離若水盈盈。
領口的紐扣沒有扣住,頸部的水珠滑至以下的肌膚,兩側的發絲也因濕水而聚攏,總而言之,在燈光的籠聚下,一種緻命的誘。惑正從她的身上散發。
姜嶼聽聞一道熟悉的問候,原本低頭的她便看見一雙锃亮的皮鞋映入眼前,她從下往上看去。
男人一身黑色高級的正裝,如同商場上的雄鷹,卓越英才的氣質随着他的投足橫流,周圍來往的女服務員,都停步窺看。
他明明眉宇如冠,卻因為擔心姜嶼而蹙眉。
這人好熟悉,是不是在哪見過,姜嶼微眯着眼看他,倏地想起來了,嫣然一笑。
“是你呢,好久不見,我今晚應酬呢。”姜嶼也很好奇,為何盛存楊也會出現在這裡,緊接着她看到他的穿着,又想明白了,他也是和她一樣來應酬的,還真是巧了,這也能碰見。
應酬?女孩子家家的應酬成這個醉樣?他狐疑,這會不會是什麼不正經的應酬。
出于擔心,盛存楊伸手扶住她,兩手扶着她的肩,将她帶到一旁的軟沙發坐下,又發現她的發絲粘在了臉上,他将發絲撩撥至耳邊。
靠的近,盛存楊身上的氣味傳進姜嶼的鼻腔,是一股安神的淡花香。
“你怎麼沒有酒味?”因為醉酒,姜嶼全然忘了兩人幾乎是點頭之交,如同小狗般用靈敏的鼻子往他的手臂嗅了嗅。
忍不住還在感慨,為什麼同樣應酬,盛存楊不用喝酒,當然她不知道的是,盛存楊是甲方,飲不飲酒,是他能主張的事。
盛存楊失笑,緊接着恢複平靜,兩人自上次見面後互相留了電話,他也忙于事務沒再怎麼聯系她,這是年後第一次見面,既然見面了,主動關心一下也是需要的。
剛要問話,一道男聲打斷他。
“姜嶼!”
他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疾步到身邊将姜嶼扶起帶進懷裡。
姜嶼還未反應過來,隻感覺有人對自己大手一撈,定眼一看,才發現是許琰,潛意識裡放心的她,乖巧的倚靠在他的身上。
許琰隻感覺太陽穴在突突的隐隐作跳,快速看了眼姜嶼,此時的她可不是一般的誘人。
他擡眼看向盛存楊,瞳仁内散發着一股無邊無際的怒意,若能化為實質,定能将眼前人燃為灰燼。
方才他見姜嶼這麼久都沒有回來,還擔心她是不是酒醉了行動不便,自己快步走向衛生間尋她,卻在衛生間外的沙發上看得一清二楚,他的女人,姜嶼正被一個的男人調戲,而她卻因為醉酒沒有絲毫反抗!
還好他趕來即時,内心湧起一陣悔意,還好姜嶼還沒太吃虧給他,不然自己可是要心疼死了。
受到敵視的盛存楊,一時間啞語,他重新審視着許琰,來人身材修長高大,五官分明,輪廓流暢,烏黑潤澤的頭發下眸色冰冷,薄唇輕抿,正審視自己,而他身旁的姜嶼,正乖巧的依靠着他,閉目不語,很有可能是朋友或情侶。
“我叫盛存楊,我是姜嶼的朋友,請問你是?”主動表示才不會顯失自己。
許琰聽這話隻想讓他滾蛋,有的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眼前調戲姜嶼的陌生男人,無疑也是如此,沒想到這麼短時間他連姜嶼的名字都盤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