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業笑嘻嘻的:“代姐,要不要跟我們回去啊?”
代知芽看烏泱泱的人群都是本班的,再探頭看了眼看台,迷妹們目睹校草把特招生拉走後也陸陸續續離開,才點點頭跟着。
遊令一與代知芽并排走着,沒忍住問:“你怎麼來了?”
代知芽:“陪向芋秋來找顧懷鈞啊,老師叫他。”
原來不是主動要來看的。遊令一從下半場就開始拉下的臉慢慢恢複笑意。
“偶爾來打打球,挺好玩的。”
“哦哦,那你常來啊。”
“最後那球好險,差點沒投進去。”
“啊,雖然我沒看到,但是肯定很精彩。”
“什麼?!你沒看到?”遊令一要吐血,剛才碾壓顧懷鈞的瞬間她居然沒看到?
“我又不打球,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啦,而且向芋秋好不容易可以教我,我當然要努力拜拜師啦。”
代知芽抖抖手上的試卷,向芋秋剛才提前給她了一份。
“我說了,你有什麼不懂的題目可以問我的。”遊令一語氣有點憋屈。
“嗯...向芋秋,是年級第二诶。”代知芽好心提醒。
“雖然我沒有她這麼牛,但是成績也不差的。”
代知芽回想起小時候她倆一個6分,一個12分的試卷。很給面子的微笑點頭。
午休結束鈴聲響起,代知芽等人慢悠悠回來,發現桌子上赫然多了盒巧克力,是一盒,不是一條。
向芋秋的位置在班級正中央,代知芽望去隻見一個熟悉做題的消瘦背影。
她真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回到座位,她像對待珍寶似的輕輕打開盒子,裡面整整齊齊擺放着十二顆巧克力,遊令一看到愣怔幾秒,才反應過來:“是向芋秋給的?”
代知芽看他糾結萬分的表情,心裡思忖他該不會又吃醋了吧。
就聽到他問:“你不是對榛果過敏嗎?”
哈?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以前有次你吃了很多堅果,然後吐得不行,還上急診了。”
代知芽恍然大悟,那時候上吐下瀉,剛好遊謹書拜訪,代清把遊令一交給遊謹書後就匆匆帶着她上醫院了。
其實不是過敏,隻是一下子貪嘴吃多了再加上吃了其它雜七雜八的東西所以有點食物中毒而已,原來她後面沒跟他解釋啊。
聽她這麼說完,遊令一眨巴眨巴眼睛緩緩點頭,原來如此啊。
有了這個小烏龍,遊令一再次決定對她采取不主動不關心策略。
代知芽一進入到專注狀态時總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就比如現在,直到遊令一敲她的桌子,她才發現已經放學多時。
“你放心,等到我完全熟練了之後就可以分開走了。”她邊收拾邊說,她不知道遊令一等了多久。
遊令一一言不發,先行一步出去。
停車棚空蕩蕩,裡面隻見有兩個人影,待走近看清時發現她都認識。
向芋秋正在和那天的眼鏡哥面對面說話,見到代知芽,她還愣了一下。
“代知芽,你不是家長接送嗎?”她驚喜地問。
“太麻煩了,我打算以後上下學都騎小電驢。”
代知芽收到眼鏡哥暗示的眼神,心領神會,假裝驚訝:“這不是上次在校門口檢查的同學嗎,你們認識?”
向芋秋:“他叫宋珏,我是後來在外面兼職認識的。”
代知芽了然,雖然學校有獎學金拿,但是向芋秋也一直在外面兼職,勤工儉學。
她主動和宋珏打了個招呼,卻發現宋珏的臉慘不忍睹,默了默,還是沒當着他面問些什麼,遊令一在後面裝作路人,不緊不慢地跟着她們。
到了門口,向芋秋和宋珏告别,待他走遠,代知芽才壓低聲音問向芋秋:“那個,宋珏同學的臉是怎麼回事啊。”
剛才看到簡直吓她一跳,宋珏嘴邊有個腫起的大包,頭上也貼着創口貼,傷痕累累,很難讓人不多問。
向芋秋也是一臉為難:“他說他是不小心摔的,可是一看就不是...不過他不願意說,我也不好意思多問。”
代知芽知道如果宋珏本人都不想反抗的話,那麼她們怎麼想辦法幫助他都沒用。
最後兩人雙雙歎息着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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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代知芽對着一道數學題呆愣了十分鐘,拿起手機微信拍了拍向芋秋又等了十分鐘,對方沒回。
她有些糾結,突然想到遊令一說不會的題目可以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