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人群中驚呼:“我的天,這怎麼會?”
代知芽的排名在年級209位,是她盡力過的正常水平,人們驚呼的不是這個,而是邱競元的排名竟然在前一百内。
人們衆說紛纭:“當時代知芽信誓旦旦地應下邱競元我還以為她能進年級前十呢,沒想到連一百名也沒有。”
“唉,這也是能預料到的結果吧,畢竟她對什麼事都是玩玩而已的态度啊。”
“她和邱競元怎麼會站在對立面,都是這種權貴子弟,還真指望她給那群特招生當家做主打抱不平啊?”
人群裡面也有不少特招生,她們看代知芽和向芋秋的關系這麼好,聽到賭約的時候真的以為代知芽為了向芋秋要重新整頓學生會。
但是現在這個成績排名...
輸了啊。
五班内——
仿佛都覺得代知芽輸了丢光了臉,雖然沒有在面上大聲吵吵,但是差不多都在竊竊私語。
代知芽面色平靜,但是内心疑雲滾滾——她之前有詳細看過之前月考的級排名,邱競元的确和她是不相上下,這次能有兩百多名也是因為她拼盡全力,但是邱競元排名為什麼會比她高?
徐嘉業在一旁唉聲歎氣:“這...這怎麼會呢?這段時間我看代姐一直在很認真的學習啊。”
向芋秋也是一臉擔憂,又是一個放學的傍晚,同樣的五人圍在代知芽身邊,隻不過大家的表情都有點沉重。
遊令一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代知芽,但是又覺得她似乎并沒有很焦慮,隻是一直沉默着。
許從吟見這氣氛太低沉,還是試探着說了一句:“其實...”
大家齊齊看着她。
“我不是跟邱競元一個班考試嗎,好像看到他身邊的人在給他看答案。”
“什麼?”向芋秋不可置信,“那這樣的話不就是作弊嗎?那我們可以舉報他啊,反正教室裡有監控。”
“唉,你還不知道吧,教室裡面的監控都是擺設,其實都沒開過,安在那裡隻是吓唬吓唬我們。”許從吟不是有意潑冷水,就是因為想到這個她才沒有提前說。
代知芽眼睛卻突然一亮:“不,不是擺設。”
“嗯?”
“監控,是運行着的,在月考前就已經開了。”
徐嘉業:“這是什麼意思?”
這還得多虧了代清,考試的前幾天她們在飯桌上聊起了這事情,代清以為兩人是像平時周測一樣,隻用拉開桌椅,沒想到要打亂人員分班級考。
代清點點頭,覺得這樣為了防止作弊也不錯,代知芽嘟囔了一聲要是真心為了防止作弊那就不會隻安個監控在那當擺設了。
聽她這麼一說,代清當即要解決這事,陳阿姨辦事速度就是跟久了代清學的,第二天她就打電話給校園領導辦妥。
其實代知芽剛知道排名的時候想過要不要查監控,但是又有點猶豫,如果邱競元真的是憑他自己考的成績呢,她又大費周章地去查監控豈不是顯得她氣急敗壞。
自己瞎想一番之後越來越後悔當初随随便便就答應了邱競元,如果她再努力一點再多做點備調就不會陷入這種地步,啪啪被打臉。
幸虧老天要幫她,許從吟居然是唯一一個看到他作弊的人,不過已經夠了,确認了他作弊,她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去申請查監控了。
開心之際,向芋秋問:“那幫他作弊的是誰啊?”
許從吟回憶了一下:“就是那個啊,戴眼鏡的那個,他們學生會的成員,好像是個特招生。”
代知芽的笑僵在臉上,宋珏?
作弊的代價可不輕,不僅要進行處分還得在全校面前讀檢讨,而且一年都不能申請各種評優活動。
向芋秋啊了一聲,她是知道宋珏的家境的,母父離婚之後是父親在撫養他,但是他父親沒有什麼正經工作并且經常酗酒後打他,他為了早點逃離這個家庭,不斷地在打零工。
他加入學生會本來就是為了加學分評優,要是被卷進這事的話,就徹底與各種獎金無緣了。
衆人聽完後沉默。
徐嘉業小聲嚷嚷:“那代姐也不能就這麼被他給算計了啊。”
許從吟贊同:“而且作弊這件事本身就不對。”
遊令一看着又陷入沉默的代知芽,知道她很糾結,如果想長久的改善校園霸淩的這一現象,就隻能犧牲掉宋珏,但是她又想拯救每一個人。
代知芽,你會怎麼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