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習課上完,楊陽來班級看了眼座位表,沒什麼異議後就貼在黑闆旁的公告欄,讓大家快快行動。
代知芽站起來輕快地收拾着東西,對遊令一說拜拜。
而遊令一聳聳肩,說我幫你,然後也站起來幫她收拾,代知芽問他:“你知道我坐哪?”
對方點點頭。她想也是,既然向芋秋是第一個選座位的人,那遊令一作為後一個填表的人自然看到向芋秋選的同桌是誰。
那代知芽更加沒有必要擠去黑闆看座位表了,她的東西雖然多,但是大部分都由遊令一拿着,他走向第二大排的最後一個位置幫她放東西。
代知芽覺得向芋秋真會選座位,坐在這看黑闆都輕松不少,她向遊令一道了句謝後便跑到向芋秋的座位,那麼就讓她來幫向芋秋般東西吧。
向芋秋眉開眼笑,“我終于能坐得離你近點了,天知道之前我老是得跨越大半個班去你座位。”
代知芽說那可不是嗎。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向芋秋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活潑外向了,就比如在鐘意的生日會上,她理所當然地讓顧懷鈞給她道歉。
她和顧懷鈞已經進展到這種地步了?
看到遊令一将自己的書放在她旁邊的桌子上時,代知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出聲提醒:“你放錯了啊,這已經不是你的位置了。”
“誰說這不是我的位置?”遊令一居然還反過來問她。
福至心靈間,她猛然意會,然後不可置信地問:“我和你是同桌?”
遊令一:“不然呢?”
代知芽:“我不信,向芋秋明明選了我。”
遊令一似乎終于見到她這副大吃一驚的樣子,笑得合不攏嘴;“那你去看看座位表。”
她轉頭就擠進去。
遭受了十幾個暗暗的白眼後,她看到了座位表,代知芽遊令一六個大字赫然在上面并列着。
代知芽兩眼一黑,再看向芋秋旁邊,赫然寫着許從吟三個大字。
她傷心了。
她居然還信誓旦旦地以為向芋秋的第一順位是她。
回去後四周的人差不多都已經換好,向芋秋所說的離她更近一點就是坐在了她前面。
她的右邊是鐘意,遊令一的左邊是徐嘉業。
她想起家和萬事興裡她們說的,大家要整整齊齊地去旅遊,一個都不能少,再看看現在這個座位,怎麼不算團團圓圓呢。
心思細膩的向芋秋看出了她對自己的眼神躲避,歎了口氣,上體育課前趁着隻有女生在的更衣室裡向她解釋:“其實我是想和你一起坐的,但是遊令一說已經習慣和你坐,暫時不想換新同桌,所以我就……”
旁邊豎耳不知道偷聽了多久的許從吟跳出來,大聲指責向芋秋:“原來你選我是退而求其次,誰稀罕跟你做同桌,我這就跟老楊申請換座位!”
向芋秋朝代知芽狡黠一笑,讓她自己領悟。
随後擡腳去追許從吟:“不要啊寶寶,你聽我解釋!”
在原地怔愣的代知芽思考的卻是:向芋秋的行為會不會太ooc了?
代知芽最後對換座位這件事沒發表什麼評價,隻以為是遊令一太害羞了,畢竟她們聊天時他都不敢和向芋秋對視。
國慶結束後天氣正式開始轉涼,可以單穿短袖的季節完全過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大家紛紛都在外面加了件外套。
随着這個變化,也宣告着秋季運動會也即将來臨,這是學校最大型的活動之一,也是能充分展示自己的機會,因為荷裡安重視學生的體質發展,所以運動會辦的很隆重。
運動項目很多,确保每個班裡至少能有一半的同學能夠參加,這叫讨厭體育的人苦不堪言。
不過除了這個,運動會還有一點很好的是,那幾天不僅不用上課,還能随意穿自己的衣服,奇裝異服或者是禮裙西裝,隻要不會違反法紀,随你穿啥。
想表演節目的還能報名,隻要節目夠數量就會組織舉行晚會,這簡直就是學生福音。
代知芽以前正好也是叫苦不疊中的人之一,現在也是,主動報名和被動報名是完全不一樣的,就像做家務一樣,主動做家務後會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感,但是被迫叫做家務的話,反而會産生一種逆反心理,越叫越不想動。
她正祈禱着體育委員不要找上她,但是——
偏偏這個體育委員是徐嘉業,隻見他拿着報名表徑直走向她,“代姐,要不要報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