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知芽一驚,叫他湊近點看看,他聽話的向前。
代知芽左看右看都沒看出哪腫了,被撞到的地方隻是紅了一片而已,他不會在騙自己吧。
“沒有腫,不用擔心了,上課吧。”
聽她語氣又冷淡下來,遊令一咬了一下牙,早知道剛才趁她不注意就給自己來一拳了。
代知芽察覺他還在看自己,不由地想讓他好好準備上課,一轉頭。
“遊令一!你流血了!”
“什麼?”話語比觸感先說出來,在他說完後才感覺到一股熱流從鼻子裡面流出。
他後知後覺地摸上去,粘稠的、濕熱的。
代知芽擔憂的表情印在他的眼眸裡,本來不把這當回事的他現在卻适當地“嘶”了一聲。
代知芽更着急了,“哎呀你别摸呀。”随後又匆匆忙忙地掏紙巾。
處理完之後上課鈴也打響,代知芽問他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生怕是因為剛才那一撞引起的。
他問:“那你陪我去嗎?”
代知芽神情古怪地看他:“你是脖子以上的地方手上又不是手腳受傷,我為什麼要陪你去。”
遊令一面不改色地撒謊:“我怕暈倒在路上。”
代知芽又瞪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他流鼻血,她就要一拳上去了。
最終遊令一還是沒有去,因為代知芽一點都沒有妥協。
不過因為這件事遊令一終于能有幸被她邀進家門。
回家不到一個小時後,他聽見門外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響,他還稀奇今天她這麼早就回來了?
結果下一秒自家的門就被她敲響。
他一驚,迅速開了燈,然後等了一會,才不緊不慢地開門,“怎麼了?”
他的一個鼻子裡甚至還塞着代知芽給他的紙巾。
她蹙眉仔細看了會,發現他下巴處還真有些腫,于是開口:“來我家。”
遊令一乖巧地亦步亦趨跟上。
陳阿姨的侄女搬來了荷安市,所以她這段時間做完晚飯就去那幫忙。
桌子上擺着一個醫藥箱,她讓遊令一坐好,然後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着什麼。
遊令一看在眼裡,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是在找我用的藥嗎?”
代知芽點頭,他又說:“那是不是應該用冰敷更有效。”
她一愣,好像也是,然後去拿冰塊。
遊令一的心髒簡直像泡進了蜜罐,一呼一吸間都是甜蜜的甘甜。
代知芽把冰袋丢給他,意思讓他自己來敷。
兩人終于有了能單獨相處的機會,就算是這樣他也甘之如饴。
遊令一開始沒話找話:“你的頭怎麼樣?有腫起來嗎?”
“沒有,我的頭可比你的下巴堅硬多了,現在已經沒有感覺了。”
過了會,遊令一斟酌着開口:“我們現在算是和好了嗎?”
代知芽聞言愣了一下,看着他。
暖氣已經開起來,他還穿着厚厚的羽絨服,臉頰被熱氣炙烤着,泛着紅。
眼眸中像是含着一潭湖水,澄澈而明亮。
她笑:“我們什麼時候吵架了?”
他的眼睑垂下來,語氣帶點委屈:“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一起放學了。”
他的模樣有點像是被抛棄在路邊的小狗,楚楚可憐。
代知芽嘴唇嗫嚅着本想說點什麼反駁的話來,但是話到嘴邊又開不了口了,她思量着自己這幾天确實有逃避的原因在,而且在遊令一眼裡可能會覺得小題大做了。
反正元旦晚會也快結束了,兩人也隻是正常的各回各家而已。
“好了好了,不好意思啦,這幾天确實是忙,等元旦晚會過後我就能早放學了。”
遊令一聞言擡頭,眼眸亮晶晶的,他重重地點了下頭。
果然,最後還得用色相來迷惑她,不過是有用的,現在就剩一件心頭大事了。
“為什麼你會和周以安一起當主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