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業笑嘻嘻的,身上穿得像個粽子,“那可不,我已經錄下來了全程,幸虧在家苦練了拍照技術,不然就得被追殺了。”
鐘意在旁邊檢查着剛才拍的景色,頭也不擡地說:“算你識相。”
菜品陸陸續續地端上來,大家好像才記起來自己已經一天沒進食。
向芋秋嚼着一塊牛肉問明天是什麼行程,許從吟已經熟記于心,張開口道:“光海市去年斥巨資建了座滑雪場,咱們明天上午就去滑雪,然後晚上泡溫泉。”
不得不說,許從吟的攻略做得真不錯,大家很感興趣。
在寒風中吃完飯,已經差不多是晚上九點多,大家都被凍得瑟瑟發抖。
徐嘉業在心裡默默慶幸遊令一有帶多的厚外套,不然他真的就撐不住在外面吹着寒風了。
回到民宿内,大家終于被充足的暖氣包圍,紛紛忍不住感慨出聲。
“我覺得我們出來旅遊,還是要估量估量自己身體的承受能力,感覺外頭能把我鼻涕凍成冰柱。”
徐嘉業攤在沙發上忍不住說。
許從吟翻了個大白眼:“虧你還和我一起做的攻略,那溫度你是一點都不放在眼裡啊。”
民宿内的浴室有三間,一樓一間,二樓兩間,本來想讓女生們先洗,但是鐘意不知道是吹了冷風還是怎麼着,身子昏昏沉沉地說想先躺躺,代知芽有些不放心,就先叫鼻涕橫流的徐嘉業先去了。
後者感激涕零地看了眼,于是飛快地拿着衣服沖向浴室。
代知芽在鐘意的房間又是替她量了體溫又是泡了杯感冒靈叫她喝了預防,鐘意心裡暖暖的,臨睡前叫她不用無時無刻地守着她。
代知芽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房間。
十一點半,室内萬籁俱寂,一樓燈光全開,她一下來就看見遊令一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無聲地放着電影,她走過去和他并坐在一起。
一天下來,終于能夠讓兩人單獨相處,遊令一不動聲色地往她那邊靠了靠。
過了會,代知芽冷不丁問:“不熱嗎?”
遊令一:“還好。”
代知芽:“那圍巾可以還我了吧?”
遊令一:……
他“後知後覺”地取下來給她,又不經意地說道:“我好像沒帶圍巾。”
代知芽嘶了一聲,“那早上我看見箱子底下壓着的灰色圍巾是誰的?”
遊令一:……
代知芽又繼續調侃他:“誰早上還硬撐着裝作不冷的樣子隻穿了兩件衣服?現在離不開圍巾了?”
遊令一無話可說,隻能一個人悶悶地偏偏頭,不看她,表示要一個人待着。
代知芽被逗笑了,突然覺得他這幅樣子很有小時候的感覺,記得小時候真讓他不開心的時候,他就會自己默默偏頭不搭理她,但是五分鐘後就又恢複了任她使喚的狀态。
不知道怎麼,現在他這個樣子,她的腦海裡隻能浮現兩個字,那就是可愛。
過了幾秒,她戳戳他,“喂,你不會生氣了吧?”
遊令一暫時不想說話。
突然一件還帶着暖意的東西搭在他的脖子上,錯愕轉頭,遊令一發現代知芽人已經走到樓梯口,他拿下圍巾,聽見她說:“就借給你兩天,回家就得還我。”
連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湧上臉龐,徐嘉業洗完澡出來看着好兄弟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吃吃傻笑的模樣,狐疑地走過去想看看是什麼電視能讓他笑成這樣。
電視上放的影片是《傲慢與偏見》,已經播放到結尾,是達西先生清晨踏着薄霧走向伊麗莎白的場景。
徐嘉業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今晚因為鐘意不舒服,所以衆人都沒有熬到很晚,代知芽給每人都拿了一袋感冒靈,示意她們泡着喝了,她實在怕大家都因為這嚴寒天氣而感冒。
索性第二天鐘意滿血複活,而且氣溫比前一天升高了不少,從早晨起就有陽光照射,衆人情緒高漲地往滑雪場出發。
誰料在門口,她們遇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那邊那兩人是不是陸清漪和顧懷鈞啊?”眼尖的鐘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