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歐陽霁越當然是沒能成功,被幾個護犢子心切的家長趕走了。
然而這隻是開始,這小子不知道是為什麼鐵了心的要纏着代知芽,接下來的一周時間她每天都能在早晨時間收到他的豪華早餐,不僅如此,他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她們班的課表,每逢體育課都要搔首弄姿地緊繃着肌肉從代知芽眼前經過。
遊令一在第不知道幾次将人趕走後,忍無可忍地對同桌提議:“幹脆一勞永逸,舉報他上課時間到處亂竄吧。”
用的陳述句,說明他真的打算這麼做了。
代知芽雖然也已經厭煩歐陽霁越一系列的刷存在感行為,但是仔細想想卻覺得很奇怪,因為就如遊令一所說的,對方永遠是在上課時間過來露臉,下課時間反倒很少見到他。
而且上次兩人結緣也是因為歐陽霁越快要遲到才選擇翻牆進來的,應該不存在厭學的想法吧?
想到這,她按捺住遊令一蠢蠢欲動要告狀的想法,實話實說:“先别,我總感覺他不是真心的呢,讓我放學問問他。”
遊令一聞言頓了一下,随之而來是更濃烈的想要舉報對方的心理,但是看代知芽堅持要會會那個毛頭小子的态度,他又不得不強行壓下情緒。
終于在周五的放學,她将歐陽霁越單獨約上天台。
“你終于肯單獨見我一面了,今天下午的小甜品怎麼樣?我可是特地叫店家剛做好就送過來的,是不是很美味啊。”
歐陽霁越興沖沖地像隻沒心沒肺的哈士奇,就差吐着舌頭在旁邊哈氣了。
好吧,代知芽承認他确實是最近自己見過最樂觀最心大行為最匪夷所思的人了。
“學弟,你到底想幹什麼?之前我已經說過那頓飯不用你請了,那天幫你也不過是順手之情,你怎麼就會因為這個非我不可了呢?”
歐陽霁越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好吧他想到了,但是面上盡是訝異。
“并且你的行為讓我感到很有負擔,”頓了頓,代知芽話鋒一轉,“不過你為什麼非要在上課時間來高二教學樓?為什麼不去上課呢?”
歐陽霁越本來還想狡辯些什麼,但是聽到後面兩句話時突然緘口不言。
“看吧,你沉默了,真有隐情啊?”代知芽手緩慢撫摸着下巴,突然福至心靈道:“總不會是被孤立了才不想去上課吧?”
話音剛落,她就立馬敏銳地發現面前的人臉色又僵了一分。喲,真被她猜對了。
歐陽霁越像是被打中了三寸,嘴唇嗫嚅着但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看他慘白的臉色,代知芽疑惑加深,難道真的被校園霸淩了?幾率不大啊,看他身上幹淨整潔的制服還有每天一頓早餐加上下午茶的出手闊綽的樣子,不像是典型的被霸淩的特招生啊。
她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真有這種事情的話我覺得你應該選擇去跟老師反應……”
“不,根本沒用的!”話說到一半,歐陽霁越突然很激動地打斷她,而後又反應過來自己情緒露餡,立馬轉頭閉口不言。
代知芽看着這個比自己還小一級的學弟,諄諄善誘道:“怎麼會呢,你又沒有去求助過。”
歐陽霁越扣扣手指又去扣扣衣服上的線頭,最後一臉為難地說:“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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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麥當勞。
“你是說,那人用小号加你然後威脅了你一大堆之後你就相信了?”徐嘉業眉頭幾乎都要挑到天上去,實在是不相信面前這個一米八幾的大個會因為這點原因而像縮頭烏龜一樣不敢去上課。
“也不止...”歐陽霁越很是糾結,兩隻手都要絞成一團,猶豫幾秒,他還是坦白:“他們還叫了外面的一些人放學來堵我...時不時讓我交點保護費什麼的。”
“什麼?!”其她人大跌眼鏡,實在沒想到在現在這個年代還會有人像小時候演的電視劇裡一樣真的叫小混混堵人的。
歐陽霁越家裡雖然有錢,但是卻是私生子,在九歲那年被人接回,除了他爸,幾乎所有人都不待見他,因此他在家也是踩在刀尖上生活的,像這種小事,他根本就不敢告訴家裡人。
代知芽歎了口氣,都有點憐愛這孩子了,偏偏他本人還很樂觀,要不是代知芽“嚴刑逼供”,他不知道還要過多久這樣的日子。
待學弟離開後,一衆人坐在原地沉默不語。
突然,許從吟一個拍桌奮起:“我覺得,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被這樣欺負!”
“就是,雖然天天來找代代确實有點煩,但是他又沒犯什麼别的錯。”鐘意也附和。
向芋秋咳了一聲:“得把暗地裡的那個人揪出來。”
據他所說,那夥人一般會在周一周三的下午在他回家時的必經之路候着,對方一共有三個人,外表看着就是普通人的樣子,還都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