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口中也大概知道,這個風靈均和尤驚春,其實就是兩個頂優秀的孩子,看着般配,愣是被長輩給湊在了一起,這麼多年,或許會有些感情,但是不是男女之情,不好說。
白羨轉頭看見她略帶愁容的面孔,也知道她是在為尤驚春擔憂,寵溺的點了一下她震顫的帽翅,安慰道:“不用擔憂,尤家是文官世家,你大伯他們在下祁一代的名聲頗高,縱使你阿姐在庚禹城過的不開心,回了下祁一代,也是個炙手可熱的世家貴女。”
她倒不是擔心尤驚春嫁不嫁的出去的問題,隻是覺得人們總是拿婚姻捆綁利益,有些讓人反感。
其實她之前就有些疑惑,按道理來說,世家畢竟是世家,怎麼尤府看起來人丁慘淡的樣子,畢竟原文裡沒提,她也不好主動去問關于自己家的人脈關系,會被當成傻子,所以她暗地裡查了很久。
尤家和庚禹城裡的世家不一樣,他們主打的是一個穩妥,所以,其他世家見這座皇城富茂,大多數都是舉家來庚禹城發展,可是尤家不同,他們的大本營依舊在下祁一代,負責些什麼鋪子呀,田畝經營一類的,包括說教書育人。
這一點,尤辜雪就覺得尤家做的甚是聰明,他們不阻擋學生學成後一定要報效尤家,但是秉承尤家的恩惠,那些學生幾乎都對尤家的師長感恩戴德。
這就是所謂的放養和圈禁的區别。
畢竟古代重視三綱五常,特别的講究尊師重道講究,就算後面尤家到了用人之際,低下面子去說一說,總不會太難做。
是以尤旬負責前朝,而大伯他們則負責後備,也算是一種退路吧,難怪皇帝忌憚世家呢,尤家還算本分的世家都這樣的盤根錯節,更何況其他的?
所以,滅周家一定不能硬來,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這也是皇帝等了這麼久的原因。
把人送到宮門口,白羨正準備上馬車回去時,又想到了什麼,轉身笑意盈盈的看向她。
“小幺兒,上次給你的糕點,味道如何?”
“呃……”尤辜雪有些心虛的笑笑,“棒極了。”
那盒點心她是一口沒有嘗到,全讓燕熹自作主張的分了,怕不說好吃有點得罪人,就隻能撒了個善意的謊言,人家為了做這個也是廢了一番功夫的。
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白羨輕笑一聲,彎腰靠近她的面容:“真的嗎?”
避開這個問題,尤辜雪打着哈哈:“好吃的不行,那元弋哥哥你也嘗嘗我的手藝。”
說着,她将自己熬制的不多的橘子味的糖果給了幾顆給他:“我自己做的,味道不錯的。”
看着手中被油紙包裹的小糖果,白羨笑了:“好,那元弋哥哥就嘗嘗看我們小幺兒的手藝。”
這一聲聲的昵稱,聽的它起雞皮疙瘩。
她才剛剛适應好元弋哥哥四個字,白羨這種不亞于撩妹的話,聽的她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該怎麼借口溜回刑部時,餘光瞥見了從馬車上才下來的紫色人影。
她像是找到了救星,大剌剌的揮手呼喚,打趣道:“燕大人今日來遲了,是專門來宮裡吃頓午飯的嗎?”
這都快中午了,他還來幹什麼,不如告假還能休息一天,不過,她倒是不知道,燕熹怎麼這個點才來。
看着走近的燕熹,白羨臉上的笑容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出于禮節,他拱手道:“見過燕大人。”
誰知那人理都不理他,掠過尤辜雪的身後,往前走去,從他的側面看去,下颌線緊繃,這又是要生氣的節奏。
“怎麼?你入的不是刑部是吏部嗎?本官何時告假,何時來,都得問尤司執的意見嗎?我們很熟嗎?”
尤辜雪抿了抿唇瓣,有些無語的看着他的背影,這傻叉大中午的吃槍藥了?但是轉念一想,他就這種尿性,也就無所謂了。
“元弋哥哥,那我就不送了,我先回刑部了。”
“好。”
她一蹦一跳的跟在燕熹的身後,可那人連個眼神都不想給她,她卻還是笑意盈盈的往上湊,白羨嘴角的笑容也掉了下來,繼而無奈的苦笑。
在東宮遇見自己,都不問一聲他為何在那,一路走過來是隻字不提,可是那人一出現,就占據了她所有的目光。
收拾了一下心情,他正準備上馬車,卻看見前方的男人忽然間彎腰,含住了尤辜雪的指尖,眸光挑釁的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