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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Day2/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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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嘉旅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都在發抖。

他又捂住了自己的臉,渾然不可置信,他猛地扯着嗓子喊道,“你他媽瘋了?”

他拖着自己的斷腿疾步但是也急不到哪裡去的想揪紀榆的衣領,他惡狠狠地盯着紀榆的臉,眯着眼問,“你他媽的我是給你臉了是嗎?”

他手心勁兒一緊,腳踝的痛楚在此刻傳來,他的臉上還被剛剛的一巴掌扇得發燙,他整個人重點不穩,撲着紀榆就往前倒,他用另一隻手肘想要扼住紀榆的脖子,卻完全不是一個正常健康的人的對手,他的手一把扣住萬嘉旅的手腕,“打你,不可以嗎?”

紀榆的聲音還是如烤土豆之前的冷意,火光将他半面面癱臉照亮,半臉的不屑展露無疑,他的手上勁兒完全比萬嘉旅更大,溫熱的手上帶着薄薄的手繭,另一隻手掐住了萬嘉旅的下巴,他的身高在萬嘉旅之上,垂着眸子睫毛像片扇子,他緩緩開口,“打你,又怎麼了?”

他猛然一下把萬嘉旅甩開,他一個不穩摔在地上,但是小萬總哪裡是能接受這羞辱的性子,拖着巨痛的腳還是要撲過來跟他沒完!

「轟」的一聲有重物被撲倒,骨碌碌滾出去一個不鏽鋼的盆子在這情景下格外刺耳,木架子倒塌甩出去泡菜壇子,萬嘉旅到處去摸能用來暴揍紀榆的武器卻還沒抓穩就被他翻身騎住。

“小萬總,”紀榆的大手按住了他的額頭,咚的一聲按在地上,萬嘉旅扭曲着,後腦卻被按在地上研磨,二人的距離是他撐起的手臂,他說,“我會防衛過當。”

霹靂一聲,火種躍躍欲試的。

粉塵讓人的臉漲得通紅。

萬嘉旅在下面被迫仰望着紀榆的臉,他瘦削的下颌配上這低垂的眸子,萬嘉旅的頭發被拽得生痛,“你,你他媽的是什麼反社會的人格嗎你是?”

萬嘉旅的胸口憋的發悶,“我們分手了,我就得死?”

“你是老師啊,你自己,你跟我師生戀,你道德品質你就沒問題嗎!怎麼了,我幡然醒悟我還不行了?”萬嘉旅咬牙說,“怎麼着,我非得跟你搞同性戀啊?!”

萬嘉旅的腦子有點兒充血,眼睛也開始發疼,“怎麼了,是不是想你萬哥你都要想瘋了啊你,媽的。”

“紀老師,”萬嘉旅的雙手握住了紀榆按住自己額頭的手,要他挪下來悶住自己的臉,他它一點點往下掐住自己的脖子,他最是知道如何戳紀榆的心窩子,他歪着嘴角笑,似乎看見了莫大的笑話,“臉皮兩個字怎麼寫?”

明明是被按至于下方的弱勢者,此刻卻咄咄逼人,“怎麼着啊,是想起來我就想起自己當舔狗的樣子嗎?”

“所以拿我撒氣?來成全你可悲的自尊心?”萬嘉旅的嗓子幹啞,咄聲質問。

萬嘉旅看見紀榆的眉心微妙地抽搐,手上的勁兒如晃神一般地洩去,他似乎咬了很久的牙,腮幫子周圍的皮膚緊緊繃着,“萬嘉旅,這些話你早就想說了對嗎?”

“對啊,那怎麼了?”萬嘉旅絲毫不退讓,“你以前怎麼看我的你都忘了啊?你他媽看我比看你爹都敬重!”

萬嘉旅不怒反笑。

“現在又是怎麼個章法?”萬嘉旅的脖頸青筋漸起,與他的距離更近,此刻暴雨臨盆,像是同時的幾萬隻手急促的拍打人的心髒,心電圖在此刻像瘋子作畫一般毫無邏輯,“是現在小有成就起來了?所以讓你終于找到了羞辱我的機會?”

紀榆坐在他的小腹上,卻收回了手,他臉上意味不明。

“我草你嗎的紀榆,”萬嘉旅抓住機會,想用腿大力地蹬開他,他想用膝蓋猛烈地攻痛他的小腹,還沒得逞又被像丢狗一樣丢出去,“你别等我腳能動,草!老子幹死你。”

那爛土豆抹出長長的一道黃痕,沾染了些在萬嘉旅的棉襖上,有點兒像...

屎。

萬嘉旅的後腦被明顯地撞擊了一下,發出了「咚」的一聲,但是伴随着這聲卻沒有吸引任何紀榆的目光,他自顧自地将烤好的土豆一個個地踩扁,像在踩黑色的蛇蛋。

不知道在發什麼邪火。

萬嘉旅捂着後腦有點兒痛恨憑什麼是自己斷了腳,不然還可以正大光明地打上一架,他沉沉地喘着氣,現在已經是半夜三點半。

熬到天亮不是什麼問題,人還不會餓死,但是隻怕外面如紀榆所說無法第一時間展開救援,那他就還需要在這裡與紀榆對峙,看情況他是真的絲毫不買自己的賬。

剛剛的話說了就再也沒合作的可能。

他那一巴掌扇得萬嘉旅的腦袋條然清醒,如果對峙繼續,對自己十分不友好。

萬嘉旅目測着這裡的物資,如果是一個人的話省着估計能多撐一段時間,但是兩個人的話估計不出幾天就要捉襟見肘,但是目前的武力值上自己毫無勝算,陰他的話他的防人之心實在很重。

在這不見天日的深淵裡,到現在未到24小時。

等物資開始慢慢消耗,他倆的關系隻會越來越尖銳。

萬嘉旅看着紀榆的背影,好像一切錯綜複雜的情感都像現在正在燃燒的潮濕木頭,他們之間是有過在意,過錯,無奈與傷害的,但是這不該成為災難下緻人死地的原因。

他的态度在瘋狂地刺戮萬嘉旅的底線,他的眼皮開始狂跳,在暗色的環境裡不容易察覺到。

空氣在此時停滞,萬嘉旅不想再繼續思考。

紀榆的背是松弛的,他撐着手,看着萬嘉旅,二人之間隻有沉重的呼吸,來自萬嘉旅的鼻腔,他似乎是做了艱難的決定。

“你想要什麼?我們可以商量。”萬嘉旅悶悶開口。

“我不需要。”紀榆說。

“給個機會吧。你都打了我了。”萬嘉旅拖着腿往暖處靠。

“我會打你更多。”紀榆微擡眸,他彎曲的右手小手指在萬嘉旅的眼前,他眯了眯眼睛。

這個看垃圾一樣的眼神讓萬嘉旅的怒氣到頂峰。

萬嘉旅在此時一下子就撲向紀榆,他手上捏着剛剛的掉在豬邊上的刮毛生鏽匕首,指着紀榆,似是歎了口氣,“紀老師,那你再逼我,我沒辦法了。”

匕首抵在他滾動的喉結上,萬嘉旅隻是靠聲音來判斷,根本無法精确地掌握力度與方向,匕首入肉的時候會有詭異的輕微反彈,皮膚會在這個時候破開,鮮血掩埋肌肉纖維,痛楚重撞大腦。

萬嘉旅現在腳斷了,但是紀榆是健康的,這就勢必不對等,隻要紀榆也受點傷,兩個人就能拉回去同一起跑線。

萬嘉旅在黑暗裡吞咽口水,他每一次呼吸都讓發痛的人中痛上加痛,在距離家鄉一千多公裡的高山上,富貴小公子在深山揮刀,這是他想都沒想過的事件。

萬嘉旅感覺有涼絲絲的手通過刀柄慢慢地移動,他覆蓋上了自己的手。

萬嘉旅覺得自己刺中了,約摸在他的腰處,他擰着手柄讓刀在肉裡旋轉,有點艱難,“不然我真得仰仗紀老師的鼻息了,你那麼恨我,我怎麼活?”

那隻饒有薄繭的手與女人的手觸感相差極大,跟幾年前也有些區别。

他寬大的手掌握住了萬嘉旅發抖的手腕,拇指發狠地按着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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