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誰那也不準說!”萬嘉旅喊。
“你就是這樣讓我保守秘密的?”紀榆問。
“你快點!”萬嘉旅指着那土窯上的水,“一會兒給盆都燒爛了快點快點受不了了。”
“哦,太燙了,不好拿。”紀榆說。
“别他媽的騙人了!”萬嘉旅喊道,然後又軟了,“紀老師...你快點吧...”
“我怎麼這麼賤呢我還要管你?”紀榆手上把熱水倒進紅色塑料盆,剛用了一點點水擦了一下稍微幹淨一點。
這是萬嘉旅昨天說紀榆的原話。
“......那我,”萬嘉旅撇了撇嘴,“你也打我了啊,你從前也沒打過我。”
“我都沒幹嘛呢,你上來給我腳打斷了,可疼了,我還不能生氣了嗎。”萬嘉旅說,“那我...”
“你這小子該打。”紀榆把蹲在地上把水攪在一起,甩了甩手,“過來。”
“我不跟你好你就打我?”萬嘉旅挪過去,胳膊都擡不起來,真的讓他扭得發酸發抖。
“我是不是因為這個打你你自己心裡知道。”紀榆說着話把萬嘉旅的那隻壞了的腳擡起來,萬嘉旅撐了下手臂,整條褲子就脫下來了,褲子被扔進邊上的紅色的盆裡,紀榆把他按下去了。
萬嘉旅的胳膊擡不起來,紀榆從他的背後一翻就脫下來了。
“好他媽冷!”萬嘉旅喊道。
萬嘉旅受傷的腳還得翹着,這樣重心很是不穩,扶了一下牆又硌人,“你扶着,扶着我,我一會兒摔了,這盆,這盆幹什麼的呀,怎麼倒了熱水感覺有味兒呢。”
“接豬血的。”紀榆笑說。
“啊!”萬嘉旅又開始喊,“啊!”
“别喊了。”紀榆說,“趕緊,别再感冒了。”
“我沒衣服褲子。”萬嘉旅說,“難道我真得站在這個盆裡面?”
“給你找了下水褲,”紀榆說,“去電魚的時候穿得那種。”
“那不是臭老頭穿的嗎,我不穿。”萬嘉旅說,“醜死了。”
紀榆點了他的腦門一下,“别鬧了。”
萬嘉旅張着手,沒法兒從濕哒哒的地方再跳出來,而且他的鞋脫在外面,他隻是站在一塊稍微幹淨一點的小平台上,萬嘉旅怕再摔了。
他環在紀榆的脖子上,紀榆托着他的屁股整個人就從斷壁後面抱了出來。
“好冷,”萬嘉旅的嘴唇都在發抖,“冷死了紀老師。”
“那你非要洗有什麼辦法?”紀榆抱着他坐在篝火邊上烤火,剛剛壘起來的矮磚将剛剛的弄堂風散開不少。
“剛剛就烘在邊上熱了,現在穿是暖和的。”紀榆指着土窯邊上的下水褲說。
“不要,我要你再抱我一會兒。”萬嘉旅扯着手邊的塑料膜拉起來,“我不想動。”
萬嘉旅整個人窩在紀榆的懷裡,身上蓋着棉襖,外面又遮了一層塑料膜,燒剩下的熱水裡被紀榆扔進去臘腸跟八寶粥罐頭。
“下去。”紀榆說,“差不多得了。”
“我不下去,聽不懂人話嗎,”萬嘉旅說,“你要揍我一會兒的呗,我在這兒我又跑不了,我又這個德行你不是随便揍嗎,急什麼呀!”
紀榆抿了抿唇,“那你什麼時候下去。”
“别說那話,搞得就真的好像叫我下去似的,”萬嘉旅閉上眼睛,把手伸進紀榆的身上取暖,“嘴也親了,抱一會兒怎麼了,我都洗幹淨了,我又不臭了,再說了,我臭你也能親我。”
萬嘉旅說着話又往紀榆的懷裡躲,“紀老師,我今天跟你和好了。”
紀榆有點聽不懂人話。
萬嘉旅閉着眼睛,“紀老師,我有時候也想你了。”
紀榆不說話,風一鼓,火就燒得大,粉塵就撲在人的臉上,塑料薄膜不能離火太近,萬嘉旅縮在紀榆的懷裡,翹着的腳腫脹褪去了一些。
萬嘉旅很會騙人,紀榆早就知道了。
“紀老師,”萬嘉旅的手指抓着紀榆的手,“你的手指怎麼有點兒,不太漂亮了?”
“...沒事。”紀榆抽回了自己的手。
“哦,”萬嘉旅說,“那就好,我剛剛說到哪裡了,我說我也想你了是不是?”
“我不想聽。”紀榆說。
“好吧,”萬嘉旅說,“怎麼突然就又不高興了,你這個人太奇怪了。”
“穿衣服吧。”紀榆冷冷地說,“還要給你烤衣服。”
萬嘉旅手指戳了一下自己的毛衣,“你跟我換。”
“趕緊穿上。”紀榆說。
“我就要你的!”萬嘉旅掀開他的衣服,一腦袋就鑽了進去。
紀榆要後退都不行,他整個人都鑽了進來,毛衣的領口小,他鑽不出來,他在裡面喊,“我就要穿這個,我自己那個誰知道有沒有沾到了!”
“你出去!”紀榆按着他的腦袋就要把他揪出來。
萬嘉旅貼在他的胸膛上整個人都感覺暖和了,他把好的那條腿跨過去,整個人都要趴在他身上,含含糊糊,“嗚夠要嗯個!”
紀榆面對萬嘉旅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脫了自己的棉襖,揪住身後身後的毛衣正要整件往前拽下來的時候萬嘉旅在衣服裡面撐着兩邊的肩膀把衣領子一下子往上托,二人此刻四目相對在同一件毛衣裡面。
萬嘉旅在此時吻上他。
“紀老師。”
萬嘉旅透着山風與篝火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總會在親吻停止的時候漾着隐秘的潮漲,此時他的眼睛好像才是性/器/官。
“嗯?”
萬嘉旅輕擡起眉毛,抵在他的小腹,他整個人都趴在紀榆的身上,歪着頭又像一隻攻擊的飛鼠,還沒等人看清他就撲了上來。
萬嘉旅的的手從紀榆的脖頸攬過,他的牙齒輕輕咬住了他的唇瓣,捧着下巴連睫毛都是他撩撥的武器,他捂住了對方耳朵,唾液攪動口腔的聲音會在這時占據人的整個大腦。
萬嘉旅再垂眸看他的時候,就會看見他最喜歡的畫面——
他的紀老師會深深地吞咽回去什麼,會控制不住的來抓自己的肩膀,想大口的呼吸又生怕他看出來,能看見還未收回去的舌尖,連帶着一聲微不可查的輕聲的喘。
簡稱:親得老實人發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