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得能看見雙方眼眸中蘊藏的愛意。
赤葦京治似乎是猜到她想做什麼,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嘴唇微啟,臉頰上的紅色一路泛濫至耳尖。
是難言的羞澀,也是某種期待。
西原千理又笑了笑,大着膽子湊上去,在赤葦京治唇上輕輕碰了碰。
呼吸交纏之間,柔軟溫熱的唇瓣一觸即離,又帶着隐晦的不舍。
“那麼,以後就請多指教了,赤葦前輩。”
西原千理笑着正要退回原位,腰間赤葦京治的手忽然用力,不允許她退後。
“這樣不夠。”赤葦京治輕聲說道。
西原千理訝然睜大眼睛,便見赤葦京治笑着,原本放在她後腦勺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頰,大拇指輕輕的蹭過唇角,又試探的按了按。
随後整片陰影落下。
唇與唇之間嚴絲合縫的緊緊貼住。
這是和剛才輕柔觸碰截然相反的體驗。
濕潤綿軟的唇裹挾着灼熱的呼吸層層逼近,氣息之間的相互纏繞帶動着每一寸感官,似乎都在叫嚣着想要更進一步,卻最終克制的隻停留在表面,僅僅留下一點濕漉漉的印迹,和一閃而過的軟滑觸感。
這才是一個淺嘗辄止的吻,對比起來,剛剛西原千理的“吻”更像是孩童間玩鬧般的貼貼。
“那家店的‘半價活動’,還是有點短了。”赤葦京治忽然說道。
西原千理下意識的舔了舔唇,還有些回不過神,腦子裡晃晃悠悠的想:
半價活動?
什麼半價活動?
……啊、是那個接吻一分鐘嗎——
仔細想想,似乎确實是這樣。
等她看見赤葦京治唇角的一抹微紅後,才清醒過來,覺得臉上又開始發燙。
西原千理趕緊從包裡翻找出手帕,有些不好意思的舉起:“……赤葦前輩,口紅……沾到了。”
她歪頭看着赤葦京治,單手舉着手帕,臉上雖然是一片紅,卻又帶了一點躍躍欲試。
于是赤葦京治順從的低頭,讓西原千理幫忙擦拭掉唇邊的痕迹。
這又是一種新奇的體驗。西原千理仰頭,将手帕折出一個三角尖,輕柔的按在赤葦京治沾了口紅的那部分唇角,再稍微用點力擦拭過去。
柔軟的皮膚開始随着她的動作微微凹陷,西原千理的注意力又不由自主的落到近在咫尺的唇瓣上。
……不能看了,再看她要忍不住再親一次了。
西原千理輕咳一聲,後退,“嗯,擦好了。”
赤葦京治将她的反應收在眼底,抿唇笑了笑,伸手拿走那條染上紅色的手帕:“已經弄髒了,我帶回去洗吧。”
“那就麻煩前輩了。”西原千理又慣性的用上了敬語。
赤葦京治看着她,搖頭:“不是哦。”
“?”西原千理疑惑,什麼不是?
赤葦京治提醒道:“稱呼。”
無需多言,西原千理已經明白了,她眨眨眼睛,重新開口:“那……手帕就交給你清洗了,京治。”
赤葦京治這才點頭:“嗯。”
西原千理不知道其他确認關系的情侶是怎麼樣的,她隻知道自己現在是一刻都不想從赤葦京治身邊離開,哪怕知道明天又會再見,也依舊不想分開,但又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時候。
他們又一次在車站前告别,這和之前幾乎一模一樣的場景現在又變得格外不同。
彼此确定了心意,知道喜歡的人也喜歡着自己,并且順利交往,西原千理覺得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
她将這件事分享給佐佐春,得到對方滿屏感歎号和恭喜的話語,又緊接着遺憾宣布她們現在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壁壘了。
“那草莓蛋糕你還吃不吃?”西原千理笑眯眯的問。
佐佐春憋了一會,理智與食欲互毆,最後:“吃。”
“所以壁壘呢?”西原千理又問。
“……”佐佐春自然是答不上來,支支吾吾的說着蛋糕是例外。
西原千理滿意的點頭,所以什麼壁壘,都是不存在的,想要搞定時奈隻需要一塊草莓蛋糕,不行就兩塊,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人做不到。
佐佐春又有些不服氣了,小聲嘀咕:“總感覺小千理變壞了。”
但她沒有證據,隻好細細碎碎的念了兩句,開始說起過幾天的行程。
黑狼和施懷登的比賽已經臨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