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他的腦袋拉下,重新放在自己肩頭,低低道:
“不,你是寶寶樹。”
隋寂臉皮都掉了一層,透心紅,繼續蹭着,說不用念了。
還有什麼可念的,饒是隋寂再愚笨,他也已知每一篇的核心思想——
“寶寶,阿勒泰的夏天太烈,我很想你。”
“寶寶,秋聲至,我很想你。”
“寶寶,生日快樂,我很想你。”
“寶寶,冬雪滿城,我很想你。”
……
隋寂從陸在蘅膝頭下去,叫他把這台電腦裝箱帶走。老實說,這比純黃雯看着有意思多了,陸在蘅寫情書真是要人命。
不過話說回來,陸在蘅寫的很多事情隋寂都記不清了,即使這男人沒有給他安監控,他的眼線也遍布南嵘,隋寂瞪着眼睛:
“怎麼誰都跟你認識?”
誰都跟陸在蘅告狀。
隋寂見他默不作聲,知道陸在蘅心虛,抱着他的手臂就啃了一口:
“以後誰也不準理。”
陸在蘅笑了笑,大方地将手臂遞過去給隋寂磨牙:
“都是他們主動來找我說。”
隋寂哼了聲,往後退了兩步,發揮了下跳遠神技,蹦進陸在蘅懷裡,擡了擡屁股:
“快點搬家,我想讓你進去……”
不得不說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隋寂都會一語雙關了,文字功底大有長進。
陸在蘅笑意更濃,輕輕拍了隋寂一巴掌,說他貪吃。
搬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但在隋寂眼裡,好像沒什麼事情能難得住陸在蘅。果然,陸在蘅吻着他的眼睛,說房子已經找好了,就是遲壑的公寓,他買了之後就去過一次,準備賣來着。
隋寂有點别扭,不太喜歡遲壑的“死人味”,說在那個房子裡幹事很怪。
被陸在蘅托着屁股啪啪打了好幾下,沉着臉兇:
“不準想别的男人。”
隋寂撅着嘴,瞪了一會兒陸在蘅,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趴在他耳邊叽叽咕咕說了一陣。
陸在蘅無奈地笑,讓他少管别人的事,自己的事都沒琢磨明白:
“什麼時候給名分?”
隋寂失笑,陸在蘅太計較這件事,但是他們的合約才将将簽了一周,他還沒有懲罰夠陸在蘅呢,偏不松口——再說了,當年他犯了個錯被陸在蘅當空氣似的冷落了兩年,不,是一邊冷落一邊來者不拒地睡他,現在倒好,陸在蘅犯錯四年半,哪有這麼快能翻篇。
隋寂推開落在唇角的吻,揚了揚眉:
“搬完家,到床上給你……”
隻在床上才能擁有名分的陸在蘅無奈,将人放到地上,拎着貓崽子的脖頸往外走。
隋寂要搬走的東西都已被陸在蘅簡單裝了箱,工人們進進出出拉上了車,隋寂毫無留戀地跟陸在蘅奔赴新家,有一個能悄悄賺大錢的男人真不錯。
公寓不大,陸在蘅讓隋寂暫時落腳,後面他再找大房子。
隋寂成了公寓的新主人,開始看哪兒都不順眼,這裡縱使沒有遲壑住過的痕迹,但也冷淡得過分,他不喜歡,拿着陸在蘅的手機下單了一堆花裡胡哨的家具、裝飾品。
兩個人晚上做的時候,隋寂不願意躺在任何一處,偏要陸在蘅抱着。
整整三四個小時,陸在蘅抱着他在面積不大的公寓裡來回轉着,隋寂一會兒要看窗外的夜景,一會兒要去鏡子跟前、玄關……他被人緊緊箍住、磨着,眼睛漸漸紅成一片:
“陸在蘅,歪脖樹也有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