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晚上都相安無事,沒有聽到或者感受到什麼奇怪的動靜,三人在群裡各種瞎聊,隻不過都是鏡心發起話題,相裡别辭偶爾發幾句話證明自己還在,她表示自己甯願看醫書也不想聊這些沒營養的話。
“切,真是沒勁啊你。”
“小伽,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多重呗。”
“不要,很血腥獵奇,傷你眼睛。”
我看向窗外,外面依舊是昏黃的霧色,完全看不出晝夜變化,在館裡還是要按照館的設定,索性床頭櫃上還有一個小鬧鐘,上面終于顯示早晨六點。
這時,本來還安靜的樓道傳來聲響,有人在講話。
“哎呦醫生,你起這麼早哇。”
“有急事要趕快了。”
我小心翼翼的下床,走到門口看貓眼,視線隻能觀察到樓梯右側黑漆漆的通道,和旁邊對面的613戶,但是隻能看到一半,有個老太太抱着一個小女孩和别人講話,應該是那個醫生,醫生的聲音聽起來是一位年輕女性。
“走了,高婆婆。”
“唉。”
然後那個高婆婆關上了門,終端這時振動了一下,是群裡的消息。
“我看到有其他的戶主出門了,是603的,但是怎麼感覺鬼鬼祟祟的,她往電梯方向走。”鏡心在群裡提到。
“伽爾汀娜你看到了嗎?”相裡别辭問我,她應該完整看到613和那位醫生。
“看到了,隻不過視角盲區沒有看到叫醫生的。”
“嗯,我發現她的狀态看起來很不好,雖然隻看到側臉,但是我着重觀察了她的眼睛,呈爆凸起狀。”相裡别辭觀察到重點。
“懂了,到時候咱觀察她們眼睛就好咯。”
“鏡心,你還是不要用你的修汶了。”我想了想還是說了。
“咋啦?”雖然她的修汶更好觀察。
“對,你接下來最好别用,這個館針對眼睛,你小心着點。”相裡别辭也提議到。
若是讓眼球厄物入侵鏡心,那簡直成了最完美的厄物母體,不過昨晚鏡心倒是沒被襲擊,今晚要小心了。
過了一會,外面的聲音變得更加嘈雜,似乎大部分戶主都出門了,這時我的門被敲響。
“小伽,開門開門。”是鏡心的聲音,我走過去先觀察了一下,門口站着鏡心和相裡别辭,她們後面還有兩人人正在經過走廊,一個穿着連帽衛衣的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看不清臉的人,另一個是中年婦女模樣,手裡挎着袋子。短短幾秒,但是我感受到戴帽子的那人似乎往我這看了一眼。
“請進。”我打開門。
“好....哎呀我去。”
“先進來。”二人進來後,相裡别辭立刻拉上門。
鏡心盯着我的脖子一臉驚訝,“天哪,你這,你這傷得多重啊!”
她小心伸手碰了碰纏了好幾圈的脖子上面還透着些許血迹。
“還好,就是差點斷了。”
“過來坐着,我給你看看。”相裡别辭把我帶刀帶到床上,但是為什麼她的表情詭異的一臉興奮啊?
“呃,你輕點謝謝。”
她嘴上說知道了,手卻耐不住的唰唰兩三下取了下來。
“好.....痛.....”我感覺真要斷了。
“我先幫你處理一下裡面,可能有殘留的厄物碎屑。”
相裡别辭操控着細小植物藤蔓往傷口裡延生,小小的枝丫纏住血肉粘合,圈在血管上感覺有點癢癢的,我極力忍住想打噴嚏,不然直接一整個頭掉下來。
“呃,好了,嗎?”
“進行縫合。”
我感到脖子一緊,有什麼東西扯了一下,鏡心拿終端拍了一張,我看到脖子上有一條棕色的線,仔細看更像是植物根莖,左右兩側還有翠綠的葉片,看起來像是在上面安裝了一個拉鍊,方便随時觀察。
“可以了,盡量小心着點活動頭部。”她摘下血淋淋的醫用手套,站起身來看着我。”不過你還挺相信我的,不怕我搞什麼?”
“忘了,但我的确不擅長處理這種傷口,隻能拜托你,謝謝。”
“那麼我還挺好奇的,你的血液樣本可以給我麼。”
“不好意思,這可不行。”
鏡心和相裡别辭在房間裡翻來翻去的檢查,這時門突然被叩響。
“有人嗎,來樓下大廳集合一下。”
那人說完就走了,接着又在敲别戶的門通知下去集合。
“這咋回事呐?小裕上學咋辦呢。”
“還啥上學啊,先保命要緊吧。”
外面接着傳來開門關門和聊天的動靜,聽起來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也下去吧。”
我拉開門走出去,外面走出來很多人,614對面的樓道也走出來一個人,她的着裝打扮像是搞美術的,白色的體桖沾滿顔料,臉上和手上也是,她走的太着急和我在拐角處撞上。
“啊,不,不好意思,對不起。”她連忙道歉,然後飛快的走了。
“沒......”關系。
窗戶的風一直刮着,甚至還帶了些沙粒飄進嘴裡,電梯門口站滿了人,加上我們三人一共十人,感覺會超載。奇怪,最開始的那個醫生和黑衣服人怎麼還在?
“這麼多人,那小破電梯裝得下啊?”
确實,她們倆為什麼不走樓梯?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選擇坐電梯,雖然有昨天的經曆電梯看起來也不安全。
“叮——”
“這電梯物業都不修的,這上來一趟五六分鐘哇。”
電梯門哐啷哐啷的朝兩邊拉開,前面的人立馬往裡鑽,鏡心也很着急,這麼多人她生怕走慢點被電梯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