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來到sill-313号車廂房間,懸挂着的水晶吊燈灑下璀璨耀眼的星光,左側擺放着一排過去的書架,曆史古籍到時尚雜志,甚至還貼有阿蕾缪蕾的海報,還有一位我不認識的小偶像。
“天哪!”
我正好奇地摸擺放在書桌上的詛咒水晶球,想這東西是不是真的會觸碰者即死,一旁的鏡心發出驚呼。
“怎麼了?!”吓我一跳,還以為有厄物闖入。
“超——幸運!”鏡心從架子上拿下一本書,跳過來湊到我面前激動的說。“你瞧诶,是白鳥的絕版雜志和專輯啊!”她顫抖的指尖點在封面上,上面是阿蕾缪蕾的臉。
“哇,哇塞。”我鼓鼓掌,表示驚訝。
“欸......”鏡心氣鼓鼓的抱着專輯縮到沙發上品鑒。
“原來你喜歡阿,呃白鳥啊。”我坐到她身旁,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取出專輯裡的唱片放到唱片機裡,一臉期待。
“對呀,因為她很酷嘛。”音樂從唱片機裡炸出,一陣激烈的搖滾響徹整個房間,接着是阿蕾缪蕾的歌聲。“擅長各種事。”
鏡心滿意地躺倒在沙發,閉上眼 ,雙手合十捧在胸前,悠哉的享受着樂曲。
“嘛,确實很酷吧。”
“吵死了,小點聲。”相裡别辭走過來,曲起手指,狠狠地彈向鏡心的腦門。
“知道啦......哼。”鏡心認命的換了曲子,這首的風格較為舒緩安靜。
“我也很喜歡這首歌呢,哒哒哒,哒哒~”蘿歇爾端來兩杯花花綠綠的飲料,她坐到我身旁抱住我的胳膊,整個人軟軟的貼着。
“嘿嘿好聽,好品味。”鏡心再次遞給蘿歇爾一枚貼紙,作為友誼象征。她又往我臉上貼了一個,眼裡亮晶晶的。
“小伽小伽,你喜歡哪首?”鏡心連着換了好幾首,一直給我分享,看來她很喜歡白鳥。
“唔,這第三首吧。漣漪。”我仔細的聽,發現這些歌都很不錯,阿蕾缪蕾還真是厲害。
“驚!”鏡心猛地一把握住我的手。“我最最喜歡的就是這首!但是這首的背景很悲傷的......”她假裝抹了抹眼淚。
“為什麼?”
“因為這首是白鳥的樂隊的解散曲哦。”蘿歇爾解釋到。
“對呀對呀,嗚嗚。”
“樂隊?我隻了解白鳥是一位有名的美食家。”
“樂隊名叫碎裂湖畔,十三年前解散的。當年的五位成員,如今隻有兩人還活着。”鏡心在終端裡噼裡啪啦的打字搜索。“白鳥和樂隊貝斯手瓦蓮。”
“不過這位瓦蓮似乎是去做冒險客了吧。”蘿歇爾補充。
“也有可能去做她的老本行了。”
“大家都很了解白鳥啊。”我想想看,對白鳥的印象好像隻有美食家和通緝犯。
“我很喜歡白鳥女士六年前的一個穿搭欄目。”蘿歇爾掀開她的衣擺(或者說是修汶)。“所以我打了臍釘呢。”
“啊!好酷!我也想诶,想着打個唇釘試試,不過感覺好痛。”鏡心戳了戳蘿歇爾的肚子羨慕道。
“那什麼,話說壬渡考官她人呢?”我打斷談話,房間本該多一個吵鬧者的,畢竟壬渡也挺喜歡樂隊的,好像她剛進來沒幾秒就出門了,直到現在快半小時都沒回來。
“對诶,阿辭。”鏡心咦了一聲,扯了扯靠在落地燈柱上的相裡别辭,她正在閉目養神,所謂的九禹修行。
“我在壬渡老師的身上摘種了一株念息草。”她睜開眼睛往前走,翻轉手腕,從衣袖裡伸出一支翠綠的長笛。“方才氣息尚且穩定,現在混亂起來了。”
“還能确定大概位置嗎?”我邊說邊走到門口,門外隐約有騷動,似乎有人隔着門闆暗伏。
“看那邊,是不是待會要打起來啊?我們準備一下待會撿漏!”
“過來點躲着。”還有其他人的竊竊私語,看來這些乘客已經習以為常。
“......”我朝外指了指,相裡别辭點頭示意。
“确認最大限度方位。”相裡别辭壓着聲音,她的衣袖中落下一片綠白漸變的葉子,通體透明宛若翡玉,她夾住它往門口一甩。
“嗯哼,有二十六位朋友呢。”鏡心的瞳孔投射下淺紫色的虛拟光屏,上面閃着紅點。“門邊六個,剩下的散落在十點方向和三點方向,而且大部分裝束風格有點像那位卡車司機。”
門口随即躁動起來,驗證身份的電子識别熒幕閃動着紅色警戒入侵信号,接着滴的一聲,冰冷又刺耳的播報音在列車上傳遞。
“用得着讓我們一堆人守在這?搞笑......唔!”
門口那人還沒埋怨完,聲音就在葉片的濺射中停止,葉片輕飄飄的飄到空中,分裂成細針般大小。
“此物為飛花雪月,僅僅一子,便讓你們化作驚兔般慌亂。”相裡别辭轉動手腕,感受着沒被壓制住的修汶,果然沒錯。
大門打開,外面的人迅速恢複鎮定,披在身上的黑綠色長袍舞動,藏在黑暗中的手指扣動扳機,一支熒綠色的長箭破空而出。
可那隻箭沒有接近到相裡别辭,而在半路便破裂開來,裡面的液體四處飛濺,有幾滴灑在長袍上瞬間被燒穿。
“我也有工具咯。”鏡心笑着搖了搖手中的充能牌釘槍,剛從不知道哪個角落裡翻出來的。
“奇怪的線,是她沒錯吧?”最前方的那個女人一把扯斷控住她們的相裡别辭的藤蔓,拔出一把鏽迹斑斑的博溫刀,一個轉身便如同鬼魅般閃到跟前。“拖住她。”
“啊?阿辭你什麼時候招惹她們的?”鏡心通過修汶優先解決了躲在暗處的敵人。
“小心!”我悄悄在後方凝出刺劍握着手中,一劍揮出擊退沖上前來的女人。
“裡格托來的?看各位的裝扮,是綠酒鬼地下幫派吧?”蘿歇爾突然出現在使用博溫刀女人的身後,她整個人陷在牆壁的陰影裡,雙臂修長,環抱住對方的脖子死死勒住。“紅卡車和你們做交易啦?”
砰的一聲,博溫刀女人在蘿歇爾面前爆開來,化作一陣煙霧消失。
“哎呀。”蘿歇爾退回牆壁的陰影裡,再次出現在我身後。
“哼,看來需要處理的不止一個。”博溫刀女人抛着手中的一枚硬币冷笑到。“第一個輪到誰?”
那枚硬币被丢過來,擊穿相裡别辭的鐵樹修汶,正好落在我的面前,叮的響起。随即一團黑綠色的東西跳過來,博溫刀女人破出鬥篷,拔出腰側的一把短匕首刺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