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靈活的躲過我的刺劍并将其擊碎成條,劃向胸口的位置瞄準心髒,我沒有躲閃接下她的刀尖,生鏽的鐵塊狠狠地捅進深處,一旁的蘿歇爾本想阻止,可是她伸過來的黑色黏液卻被另一個女人困住。
“滾出來!”那個女人的手呈現出一種石灰色,接觸到蘿歇爾的修汶時,那種灰色蔓延了過去,接着碎成沙粒。
而相裡别辭和鏡心都陷入其他人的纏鬥中,射過來的釘子被博溫刀女人接住捏碎,藤蔓也被石灰修汶女人擋下。
“你還有空關心其他人,看來生理耐受還不錯。”她轉動刀柄深入體内。
“你這破小刀殺傷力太低了。”我握着她的手腕,讓整個匕首都插進去。
“你不值得我用上它。”
“是嗎。”手臂的根莖早就生長到心口的位置,它們一束束裹住刀尖噴湧而出,博溫刀女人向放手撤退卻被我的右手按住後脖頸,藍色的血液順着她爆起的青筋流進衣服裡。
“嗤!”她抽出博溫刀劈斷纏繞的根莖,那把刀的确很厲害,刀氣震斷源源不斷的造物,甚至波及到其他人。
可惜,她本想再說什麼,下一秒卻被湧上喉嚨的血液堵住,一把藍紅血色交織的螺旋刺劍從手心裡鑽出,破開她的脖子。
“......!”博溫刀女人的嘴裡不斷流出血液,吃力的用盡力氣往後退,随即再次炸開變作煙霧消失。
“鏡心!右邊地上。”
那片空地突然滴下幾滴血,在通道上還在不斷出現。
“逃跑咯,那邊的!”一個不怕死的乘客探出頭來提醒,指着博溫刀女人的位置。
“哈?”鏡心聽到我的提醒,控制修汶找到她的位置,朝血迹出現的地上射出釘子。
“啧......!”博溫刀女人現出實體,揮舞鬥篷擋下。
“露琳歐,先走!”
那個操控石灰修汶的女人聽到博溫刀女人的呼喊,立刻甩下和蘿歇爾的糾纏,将飛過去的藤蔓與釘子固化住。
“多萊利,你還好吧?”
露琳歐護着多萊利離開,我和相裡别辭剛想沖上去留住她們便被其他敵人分隔開。
“别想過去。”
“讓開,你們還會有一絲生機。”相裡别辭示意足有三米高的玉皮番榴樹,樹叢中的花朵開出滿口尖牙,極力遏制住自己貪婪的口器。
“閉嘴吧,裝模作樣的九禹人。”為首的那位拔出殘破不堪的劍,招手剩下的人一齊圍攻死鬥。
“沒用的哦相裡,她們是工蟻,作為隊伍裡的消耗品。”蘿歇爾從通道的天花闆探出上半身,一把扯住那個女人的頭,随即扭斷脖子一招緻命。
“這......!”相裡别辭皺着眉頭沒有說什麼,她牽着我,轉身朝壬渡的方向跑去。“我們先走一步,去找壬渡老師。”
“好,待會我和蘿歇爾處理完馬上來。”鏡心走到蘿歇爾身旁,還遞給她一把精緻小巧的粉紫色蝶刀。“送給你,感覺這把刀顔色和你很配。”在房間的展示櫃裡找到的,不拿白不拿。
“謝謝啦~”蘿歇爾熟練的轉動蝶刀,金屬的刀刃在燈光下閃耀,像一隻上下翩飛的蝴蝶。“很方便呢。”
“喂,粉頭發的。你很了解我們這行。”
一位獨眼的女人站了出來,她裸露的胳膊鼓起,青筋爆凸,肩膀上綁着一個機械裝置,左右兩邊各有三根熒綠色試管。女人擡起手指往其中一根按下去,液體順着手臂流下,一直滑到指尖,整條手臂的表層像是燃燒般散發出蒸汽。
“嗯?有嘛?”蘿歇爾随意的把玩着蝶刀,在牆壁的陰影中站立,陰影中的黑色黏液仿佛擁有着生命,攀附在她裸露的腿上。
“你很适合。”
“或許呢。”
獨眼女人躍至空中,舉起鐵石般的拳頭砸向對方,在快要接觸到的瞬間,蘿歇爾陷進陰影裡消失不見,隻有下蕩漾着一圈圈漣漪的黑色地面。
“隻會一些蟲鼠技巧嗎?!”獨眼女人身上的蒸汽彙聚到雙拳,将手掌燒成亮紅色,她揮舞拳頭帶出灼燒的蒸汽,砸到通道兩側的牆壁上,地面的陰影堆滿碎石。“滾出來,讓我将你折成兩半!”
“很狡猾不是嗎?散發着一股塞壬人身上特有的海腥臭味。”一個矮小的女孩靈活的躲閃着鏡心射出的釘子,笑着諷刺那邊消失不見的蘿歇爾。“幸好,你就呆闆些,嘻嘻。”
“真是過分你這家夥,不過我也不想和那邊那位大塊頭打架。跟你,啧啧。”鏡心捂着嘴發出竊笑,朝那邊蹲着的女孩擺擺手。“我怕不小心踩傷你啊,犯故意傷害未成年罪什麼的。”
“你該意識到自己即将倒大黴了。”矮小女孩冷哼,将自己籠罩在黑鬥篷下,伏下身體貼近地面,像一隻靈巧的貓跳動。“那邊的塊頭女可不是和我一個級别的啊。”
“什......!”鏡心操控着虛拟光屏,表示敵人的紅點亂碼般瘋狂亂竄,無法确認具體位置,如果打開位面她一定會趁此機會偷襲。“好快!”
“右手。”矮小女孩的聲音輕飄飄的飛過耳旁,随即閃過綠色的光。
“!”鏡心握着釘槍的手松開,手腕傳來劇痛,一道可怖的傷痕突然出現,鮮血飛濺而出。
“接下來,左腿哦。”
另一旁的獨眼女人渾身的肌肉越來越大,身上的六管熒綠色液體全破碎,立在通道間像是一堵鐵牆,僅僅一根手指點在牆上,高級造物建成的牆面裂出一條條紋路,轟然炸開。
“你還要躲藏到什麼時候,蟲蟻?”
“即使你的隊友馬上要慘死在我們手上,也無動于衷?”
獨眼女人吐了口唾沫朝鏡心的方向走去,她不屑道。
“塞壬人就是這般肮髒自私,嗤。”
“完了完了。”鏡心的右手和左腿都受了傷,她倚靠在牆邊撐着,左手緊緊握住釘槍。
“瞧瞧,倒黴的是誰?”矮小女孩站在獨眼女人身邊,一臉得意。“把她的眼睛摘下來吧,應該挺好賣的。”
“玩弄弱小者的事,如此卑劣。”獨眼女人掂量了幾下鏡心的胳膊,如同羊羔般脆弱。
“你想想你那要死不活的妹,她重要還是你所謂的品性重要?搞笑。”她早就看不慣這個女人所謂的假正義,既然生在綠酒鬼巢穴就該符合她的樣子。
“哼......”
獨眼女人緩緩走過來,鏡心冷靜的閉上眼睛,剛剛在她們講話時,有人在她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