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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熒多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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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她又補充到。

“應該是,熒館的規則。”

鐘樓上的銀月穿過霧藍色的雲層,透過彩繪玻璃窗灑進來些許柔光,照在身上令人膽寒,如同置身冰窖,像是站在冬季的蘇羅蘇爾坎室外,喝了一大杯凍酒。

“!”

熒多蘭的指尖勾住我的領口将我一把扯了過去,相裡别辭她們想過來卻被她的修汶震開。她的掌心并不是細膩柔軟,上面帶有長期握劍形成的繭,劃過皮膚感到一陣寒顫。她的嘴唇幾乎要貼到我的臉上,無名指觸碰耳尖,身上傳來紫羅蘭的清香,悄悄對我耳語。

“白,鳥。”

熒多蘭一字一頓的吐出這兩個字,尾音有些俏皮的勾起來。

“......哈?說什麼?”

我用力的掙紮開她的掌心,面色冷下來,鎮靜的回到。

“晚安。”

......

有仆從走來為坐在壁爐旁的阿绯薩佐遞上一杯茶,她将那隻吓得縮成一團的小狗抓出來,抱在懷裡撫摸,一臉悠哉的模樣,朝我們這邊瞧熱鬧。

“她剛剛說了什麼?”相裡别辭終于開口,打破此刻的安靜氛圍。

“呃,沒聽清。”

“好奇怪啊,這個熒多蘭夫人的修汶完全碾壓咱們。”鏡心抱着手臂,感到疑惑。為什麼一群新人學員會進到這種程度的館?盡管有清道鬼莉奧伊這種人,但是也完全不能和熒多蘭衡量。

“哼,還需要夫人動手?僅僅是熒館的管家——約索娅,都能将你們驅逐。”阿绯薩佐放下茶杯走來。“好好慶幸夫人的仁慈吧,不然我會将你們做成館内的蠟燭。”

阿绯薩佐招了招手示意一旁的仆從們收拾殘局,散落的寶石和幾具模糊不清的屍體。孔蒂察姆人已經變成銀色的固體,她們本來就是館的一部分。而死去的冒險客被相裡别辭用安眠花收殓,化作花種。

“話說那什麼,明明是晚宴。但是我們還什麼都沒吃诶!”鏡心發現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她們上次吃的東西還是一點點的史萊姆和厄物,以及奇怪的相裡牌丹藥。“咦呀......”

“晚宴?搞得亂七八糟的,吃點酸面包你就該跪下來感謝修女大人的善意。”阿绯薩佐鄙夷的說完,抱着狗毫不留情的離去,但走時還是吩咐了仆從,端來一盤......

“黑面包......”

“好吧至少還有果醬。”我看了看果醬的顔色,預感不妙。“唔!綠油果味!嘔......”真讨厭。

“綠油果味,還不錯。多萊利,嘗嘗。”露琳歐遞給多萊利塗好果醬的面包。

“謝謝。”

我生啃了幾塊黑乎乎的面包,與外表不同的是,裡面有着豐富的肉塊,嚼起來有點像比賽朱馬肉,鹹鹹的。還有切碎的尖叫草,咯吱咯吱的嘴裡炸開,真的在大叫似的。

“這是什麼?彩色的珠子。”相裡别辭皺着眉頭咬了一口面包,露出裡面奇怪的醬。

“啊這是,虹色糖果魚的魚卵呢。”蘿歇爾掰了一點嘗過後說。“這種魚的卵味道甘甜,吃起來像是軟糖,一般出現在蘭肯薩利和蘇羅蘇爾坎的海域,不過如今越來越少了。”

“确實好像啊。”軟軟的橡膠糖,不同的顔色,但味道都是清一色的椰子味。

“喂,你們幾個過來看看。”

多萊利手裡拎着一個舊黃的本子,她正翻閱着。

“熒館守則。”

“這怎麼像是剛寫的?”鏡心伸出指尖在内容的第一條抹了一把,指腹沾上黑色的墨水。

“盤子底下壓着的。”

“第一條,熒館的一時,在花圃園的鋼琴完全被月光籠罩時,月銀駭将出現,立刻回到紫羅蘭的地方。”相裡别辭道。

“一時?月銀駭?”

“第二條,熒館的十二時,在領館的壁爐上,狼頭的雙瞳将被點亮,蘭肯薩利的使徒齊聲歌唱。”

咚——

窗外的暮色漸濃,它将多彩的玻璃攪亂,印照在使徒的畫像上。鐘樓的鐘聲在此刻喚醒,古老渾厚的撞擊聲刺穿薄霧,在冰涼的月色中回蕩,慢悠悠的傳遞開。穹頂的浮雕,挑台的狼頭人身唱詩班,她們在鐘聲和月光下活躍起來,歌唱起舞。而狼頭的雙眼燒起午夜藍般的光芒,其上的紅色幕布拉開,裡面是一座巨大的畫像。

“卡謝蕾?”我看出畫像中的人是誰。

“人類主卡謝蕾女士诶!”鏡心激動的說。

“狼頭的眼珠子亮了,那麼現在就是十二時。”露琳歐指向狼頭,不知是壁爐中的火焰還是月光,将銀色無神的雙眼染上藍色。

“下一刻便是一時,我們得按照守則,回到紫羅蘭的地方。”

“走。”

多萊利帶上本子,抓着露琳歐就向外跑去。

“你對土壤敏感,試試看找到長紫羅蘭的地方。”

“好,不帶上她們嗎?”

“又不是傻子。”多萊利從領口的皺褶處捏起一顆小種子。“嗬,還挺相信我們的。”她沒有丢掉種子,将它攥在手心裡。

唱詩班的歌曲奏起,曲名贊頌熒多蘭,命名《蘭肯薩利夫人》。一團團晦暗不晰的光斑落在她們的身上,月光變幻着,浮雕中的人成為熱忱的聽衆,她們停止厮殺,仿佛在虔誠的述說主的贊美。

“阿辭,你用修汶吧。”

相裡别辭從衣袖中取出長笛,低垂雙眸,嘴唇貼近吹口,指尖輕點在笛孔上,一聲空靈清脆的曲聲,如同清風穿過層層青竹葉片間,濺起波浪,沙啦沙啦的搖曳。

冰冷刺骨的古蘭肯薩利曲調越來越激昂,試圖壓過相裡别辭的曲聲。各種高低不一的聲調從浮雕中,畫像中,狼頭唱詩班的嘴裡發出。漸漸的,仿佛不再是樂曲間的碰撞,更像是精神病人陷入夢魇的歇斯底裡。

地面湧起重重疊疊的巨藤,柱子上環繞着一圈圈鐵線蓮,相裡别辭皺着眉頭,耐住唱詩班的精神污染,一曲終了。

“朝着水池鋼琴那邊的花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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