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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找男人怎麼了?(叉腰理直氣壯大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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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水拿來筆紙後,她先給自己的舅父寫了一封信,寫明她在長安受的委屈,希望舅父派人來替她做主。

她外祖為南疆的武将,姓方,以軍功立侯,母親才得了一個華陽縣主的稱号,後來外祖病逝,母親嫁到長安來,與父親在一起。

父親早些年隻是個窮書生,得了母親的助力才平步青雲,眼下父親不愛,她還有舅父——當初父親抛下她離去,舅父聽聞此事後,隔着千山萬水派人來找,但是已經遲了。

上輩子,她心中還有父親,所以不曾将家醜揭露給舅父那頭去,眼下已如此,她定然不能繼續任父親欺負。

種種思緒在腦海中一一刮過,最終彙聚成了一封去南疆江的信。

除此以外,宋知鸢還寫了第二封信。

這第二封信,是她為自己謀求出來的一條生路。

南疆距離長安太遠,水長江深,情誼雖在,但距離太遠,舅父也不一定能全然護住她,她不得不做兩手準備,恰好,她借上世之便,能找到一些好東西。

上輩子在南疆流傳過來一種農作物,産量極高,隻是還需要幾個月才問世,她可以先挖過來,回頭貢給太後,以此向太後讨要嘉獎,再讓永安運作運作,給自己撈個爵位傍身,就算是舅父無法幫她,她以後也絕不會被欺負。

第二封信信封送過後,宋知鸢起草寫了最後一封信。

這最後一封信是送回宋府的。

她以前慈愛的、溫和的父親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她不認識的人,不僅為了一個養女苛責她,甚至還在危難關頭抛棄了她。

那她也不願意繼續做她的女兒。

她提起筆,筆鋒劃過,勾出堅定的一行字。

信封寫過後,宋知鸢一擡手,道:“送入宋府中。”

藍水接過信,應聲而下。

——

午後未時,公主府的後門開了又關,急行出了一輛馬車。

今日城中落了一場銀絲潮雨,熄滅了坊間的鼎沸人聲,隻留一片雨音,蜿蜒的水流在街巷轉角的青石闆磚凹陷處彙聚出小小的水窪。

馬車檐下古鈴急催,驚起屋脊下的麻雀,麻雀自街巷中掠過,迅速高飛,鳥瞰之下,整個坊市瞬間縮小、遠離。

此城處處都是精巧的屋檐,在雨後氤氲的清新氣與淡淡的土腥味兒間靜靜聳立。

人群在雨停後繼續行在街巷間,各色的絲綢像是街巷開出的一朵朵花,行人的棉袍下擺被雨水潤濕,恰與急促的馬車擦肩而過,水窪陣陣蕩漾間,一隻車輪辘辘碾過,激起一片水花,驚的路人高叫急退。

拿着信的藍水聽見聲音,撩開窗簾往外探,先瞧見路人奔去的背影,後吸了一口豐沛的濕潤空氣,再一看,入目處處典雅精巧,地面上的青磚被沖刷出清透的顔色,街坊檐下長燈亂搖。

這裡,是大陳最繁華的古城,天子腳下,萬城之首,長安。

宋府坐落在牡丹坊,勝英街,藍水到了街巷口後,命公主府的人将信送至門房,完成姑娘交代的話後,才轉而回公主府。

這封信到了宋府門房,還不曾送到宋父手中,便先被瑤台閣的丫鬟收過去,一路送入宋府瑤台閣。

瑤台閣位于花園附近,是整個齊府占地最好的位置,其閣分二層,一樓待客飲茶,二樓是姑娘家的廂房。

自古以來,未出門的姑娘都被稱為“明珠”,有“高閣嬌養”的說法,所以隻要是體面些的人家,都會單給姑娘們開出來一個閣樓住。

當然,大部分家門隻有嫡女才能住,庶女都跟姨娘住院子,按着宋嬌莺的養女身份,本也該是住院子的,偏她得了宋父的專寵,宋父什麼好東西都願意給她,特意為她建造了一個新的閣樓。

瑤台閣這名字便可見一般——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行過一道寶瓶門,過了一道夾道竹景,繞過假山,便可見瑤台閣,丫鬟入閣後,行上二樓,邁入内間,隔着一道珠簾,恭敬的擡手奉起書信,道:“啟禀二姑娘,公主府來了信,寫了[宋父親啟],應是大姑娘寫給老爺的。”

珠簾之前、矮榻之上,正在讀書的宋嬌莺緩緩擡起眼眸,隔着一道珠簾看向丫鬟。

宋嬌莺與宋知鸢也是完全不同的模樣。

宋知鸢靈動,活潑,真如同一隻驕傲的小雛鷹一樣,每日在長安的天空上拍着翅膀亂飛,跟長公主那隻鳳凰一樣,天生貴命。

而宋嬌莺柔弱,她生了一張靜美的水蓮面,眉如淺淡春山,唇若粉嫩櫻桃,纖腰細腕,薄若浮雲,輕靈飄逸,周身似是裹着晨曦薄霧般的涼意,沉入夢鄉間時,就像是一朵雨中的白山茶,美的柔弱出塵,毫無棱角。

“進來。”她開口,聲線輕柔婉轉。

丫鬟行進門來,呈上書信。

宋嬌莺親手拿過,自己拆開來看。

與宋知鸢有關的任何東西,她都不能放過。

信封被拆開,裡面有兩封信,宋嬌莺随手拿起來一封看。

她很想知道宋知鸢給宋父寫了什麼,她想知道,宋知鸢知道宋父說要給她辦及笄宴,但是不給宋知鸢辦的時候,會是什麼心情。

這使宋嬌莺雀躍。

她翻開信,其上沒有香薰氣息,沒有貼過封漆,對方似乎就是随手一寫,卻讓宋嬌莺愣了幾息。

因為宋知鸢的信寫的既直白,又大膽,信上隻有一句話。

“我沒有做錯,既然你要與我劃清界限,那我便不再是你的女兒,你我再無關系。”

就這麼一句話,讓宋嬌莺愣了許久。

她想不到有人能這樣跟宋父說話。

她也從來不敢這樣跟宋父說話。

宋嬌莺的豆蔻指甲幾乎要掐進自己的掌心中,在這一刻,她又一次升起了對宋知鸢的無限的妒忌。

為什麼宋知鸢就可以這樣不在乎宋父呢?那是她的父親啊!她為什麼不在乎?她憑什麼不在乎?

心中的酸澀與憤恨幾乎要将宋嬌莺淹沒了,她那張清雅秀美的面漸漸扭曲,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無法不嫉妒宋知鸢,因為她也應該是宋知鸢。

宋父帶她回府的時候,對外宣稱她是親族之女,但她跟宋父心裡都知道,她不是。

她是宋父原本的發妻之女——宋父出身貧寒,去長安趕考之後,被華陽縣主看中,宋父為了官途,隐瞞了自己有妻子的事情,另娶了華陽縣主。

宋父與華陽縣主成婚的時候,她母親已有了身孕,她甚至比宋知鸢大一歲——但是,他父親不敢承認,甚至,她的母親因心生怨怼、抑郁去世之時,她的父親也不敢回來吊唁,隻當做什麼都沒有,宋嬌莺還是被旁的親族養大。

宋父畏懼華陽縣主的娘家,連妾都不敢納,更不敢說出當年的實情,直到華陽縣主死了,宋父才敢将宋嬌莺帶入府門,卻還是以親友之名,做了收養的養女。

宋嬌莺到宋府的第一日,就見那個與她流着一樣的、父親的血的宋府嫡長女披金戴玉、神色天真而來。

和宋知鸢比起來,宋嬌莺很像是在角落處被淋砸了一場暴雨之後、将死未死的苔藓,隻能在陰暗的角落和蚊蟲一起腐爛發臭。

宋嬌莺無法控制的恨上了宋知鸢。

那本該也是她的人生,她才是真正的宋府嫡小姐。

她如何能不恨宋知鸢呢?

她又恨,又羨慕,宋知鸢的一切她都想要,可是,她卻永遠也學不來宋知鸢。

最起碼,她不敢和宋父說這樣的話,她不敢惹怒父親,正相反,她隻會讨好父親。

這樣的信,她不敢寫。

宋嬌莺神情陰郁的看過這封信後,拿起另外一封,這一封信是給齊山玉的,宋嬌莺想,宋知鸢又和齊家哥哥說了什麼呢?

齊家哥哥,齊山玉——宋嬌莺很喜愛他,也許是因為他的才學,也許是因為他的風骨,也許因為他是宋知鸢的未婚夫,總之,宋嬌莺發狂了一般喜愛他。

宋嬌莺與宋知鸢不同,宋知鸢蠻沖,矯情吵鬧,宋嬌莺溫柔,善解人意,她覺得,齊山玉也一定會喜歡她的,隻不過是因這婚約,才必須跟宋知鸢在一起罷了。

她慢慢拆開了這封信,瞧見這封信上所寫時,宋嬌莺大吃一驚,随後立刻起身,道:“去翠竹居,我們找齊家哥哥。”

小丫鬟好奇的瞥了一眼書信,大概是在猜測書信上寫了什麼,但也沒敢多看,隻低頭應是。

她們主仆二人從瑤台閣行出,繞過長廊,一路行去翠竹居。

——

午後申時,翠竹居。

翠竹居坐落在宋府東北角,此處水榭樓亭,風景宜人,是專門用以待客的地方,翠竹居院内單置了一個藏書閣。

藏書閣分上下兩層,一層擺茶案書桌,用以授課,二層擺各種藏書墨畫。

齊山玉自來到宋府之後,便以客之名長居在此,每日午後未時至酉時,宋父都會在藏書閣内,親自教導齊山玉讀書。

今日,午後。

宋父正站在台上,給齊山玉講文,宋父年過四十,儒雅翩翩,言談間,偶爾會低頭向下看一眼。

台下擺着一桌案,象牙角雕刻出的香盤被鑲嵌在桌案上,一線青煙袅袅而起,桌案旁則端正的跪坐着一個白衣錦緞,清貴卓然的男子,正側首望向窗外的樹景。

長安新雨後,青青柳色新,一隻飛鳥掠過,晃了他一瞬的神。

雨後微風撲入藏書閣一樓間,浮動其人衣袖,飄飄何所似,雲中仙君矣。

“山玉。”宋父擰眉道:“在想什麼?”

其人擡眸間,露出一張仙人玉貌般的面,他眉長而濃,一雙薄情眼更添三分冷淡,擡眸望人之時,眉眼之間一片寒意,似是巍峨高山,山頂上覆蓋着這世上最冷的雪,任誰,都探不進他的心。

這,正是有美玉之稱的齊山玉。

“老師。”齊山玉回過頭來,眉眼間平淡回道:“學生在想知鸢。”

宋父的話應當已經送到了公主府,宋知鸢就算是再胡鬧,也不敢拿自己的及笄宴開玩笑。

“她今日就會回來的。”宋父語氣笃定道:“她不懂事,你多忍讓。”

頓了頓,宋父又道:“八月科舉将至,山玉,莫要讓為師失望。”

齊山玉垂眸,點頭,道:“學生明白。”

等到他高中狀元之後,便會迎娶宋知鸢。

他自幼就知道,他與宋知鸢有婚事,他們要互相扶持,永不分離,他也知道,宋知鸢性子嬌嗔胡鬧,他必須教好她如何做一個好妻子。

這是他的責任。

他們話正說到一半,突然聽到藏書閣外傳來一陣慌亂的哭聲。

“不好了,齊家哥哥——”

藏書閣内,正在教書的宋父與正在讀書的齊山玉同時擡眸看過去,就看見房門被外面的人推開,撲進來了一個靜美清雅的姑娘,她手上拿着兩封信,滿臉淚光、慌亂不安的走進來說道:“不好了,父親,姐姐回信了。”

“回信?”宋父挑眉問:“回什麼信?宋知鸢又鬧什麼幺蛾子!”

昨日,他不過是讓宋知鸢給宋嬌莺賠個禮,宋知鸢竟私自出府,他還沒發火,宋知鸢又回了什麼信來?

這時,坐在書案後的齊山玉也跟着站起身來。

“是我不好。”宋嬌莺行進來後,委委屈屈的跪在一旁的書案旁邊,道:“我見姐姐動怒,便去了一封信賠禮,結果姐姐回了一封信來,竟說,竟說——”

宋嬌莺似是不敢言談,而是将那封信遞給了宋父。

宋父翻開一看,瞧見了宋知鸢寫的話,頓時一陣暴怒:“逆女!竟是如此膽大妄為!”

齊山玉驚訝行過來,瞧見那信上寫的話,頓時擰起眉頭,道:“老師,知鸢怕是一時糊塗。”

“你不必再提。”宋父氣惱着一擺手,道:“她不認我這個父親,我還不認她這個女兒!”

說罷,宋父面色鐵青的走了,藏書閣之中就隻剩下了兩個人。

齊山玉本欲追宋父而去,但宋嬌莺卻攔下齊山玉,并遞送一封信,道:“齊家哥哥,你瞧瞧這封信,這也是姐姐一起送回來的。”

齊山玉擰眉拆開來看,一拆開,赫然看見上面寫了三個大字:退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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