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今年二十五了。不小了。”秦缪看着杯底一點點酒無奈地對着傅璐說。
“那不也才二十五嗎?”傅璐還是不願意給他多倒,“沒你媽我大就行了。”
秦缪無奈把酒瓶拿過來,自己滿滿倒了一杯,然後一口氣全喝了。傅璐甚至都沒來得及阻止。
“喝這麼急不要命了?你要喝我給你倒就是了。”傅璐連忙拿過酒瓶,無奈地說。秦缪卻笑笑,想拿過酒瓶再給自己倒一整杯。
“别動,我給你倒。”傅璐制止了秦缪的動作,給秦缪倒了半杯,“酒是個好東西,但是要看你怎麼喝,像你剛剛那麼喝純屬糟蹋好嗎?慢慢細品才是喝酒的正确方式。”
秦缪卻不在意,他看着杯裡酒,突然喝傅璐說:“媽,我想和你說個事。”
傅璐喝着酒讓秦缪說。
秦缪放下杯子娓娓道來他和原斯的事情。
傅璐默默聽着,隻是時不時會在杯子裡添些酒。直到秦缪說完最後一個字,才幽幽開口:“你是說他十天多天沒回你消息了?”
秦缪點點頭。
“哎,我聽你這麼說,他也不是不喜歡你,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隐?”傅璐看着秦缪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傅璐歎氣:“哎,兒子呀,你還是要主動點的好,畢竟是你喜歡人家,而他喜歡你是從他師姐那裡知道的,你真的知道他對你是什麼感覺嗎?你聽我的,直接去把你的心意說清楚,打個直球不是壞事。他要是喜歡你的,他就不會拒絕。”
秦缪低着頭,良久才問傅璐:“我喜歡的人是男生,您不反對嗎?”
傅璐以為他是有什麼事才憋着到現在,結果是問她為什麼沒有反對。她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喜歡的人是男生我為什麼要反對呢?無論喜歡男生還是喜歡女生我都無法反對,因為這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幹涉。”
“再者,世界上那麼多人,但你偏偏和他看對眼了,那這說明你有緣分,你們很合适,是上天的安排,這我們做父母的就更幹涉不了了。”
傅璐放下杯子,撐着腦袋看向秦缪:“兒子,喜歡就要勇敢去追。就算失敗了,你還是你,也沒有變過,但如果你不說,别人又怎麼能知道你的心意呢?”
“愛,正因為需要表達出來,才被稱之為愛。”
秦缪蒙蒙地點點頭。
第二天秦缪頂着一頭亂發和宿醉醒過來。他慢吞吞地換好衣服,洗漱,打開房間門一看,傅璐正端正地坐在沙發上看書,行李箱擺在她旁邊,身上穿着昨天那套很顯貴氣的針織披肩,就像是昨天晚上和秦缪喝酒的人不是她一樣,絲毫沒有宿醉的迹象。
秦缪打開看手機,已經下午兩點了。傅璐不是中午的機票嗎……
“醒了?”傅璐擡眼看了看秦缪,放下書,“機票改簽了,我叫了車,你和我一起去吧,送送我。”
秦缪應了聲,幫傅璐提着行李箱。車子已經在樓下等着了,秦缪把行李箱放在後備箱,和傅璐一起坐在後座上。
兩個小時的車程飛逝,秦缪在傅璐要進機場時對傅璐說:“媽一路平安。”傅璐頭都沒回,隻是揮揮手。
又是半個月。
原斯在花卿家住了半個月,也在燕京大劇院演出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原斯過的很忙,幾乎是腳不沾地的狀态,不是唱戲,就是練功,連手機都沒有時間看,微信自然也是半個月沒調回生活号了,晚上回家因為勞累早早就睡了。
這天原斯終于空下來了,打開手機把微信調會生活号,發現秦缪給他發的消息最多。看着秦缪右上角那“99+”的消息提示。心裡實在過意不去,點開聊天界面,最新一條是昨天秦缪給他發的邀請函,邀請他25号到燕京的一個展廳裡看他的展出。原斯眼神緊緊盯着秦缪發過來的一條消息。他說:“原斯,我想你來。”
原斯看着這條消息,嘴角不自覺上揚,心情突然好很多了。他打字回複:
廣原:“抱歉,這半個月我很忙,我微信用的是工作号,沒有用這個号。”
“25号我有空,可以來。”
“你之前發的消息我會一條一條看的。”
“我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