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總?”李老闆驚訝地迎上去,“您怎麼來了?”
嚴嵘淡淡掃了一眼呆若木雞的沈妙妙,嘴角微揚:“聽說李老闆要遷祖墳,特地來看看。”他轉向沈妙妙,眼中閃過一絲戲谑,“這位是...?”
錢經理連忙介紹:“這位是沈大師的孫女,盡得真傳的小仙姑。今日特地請她過來看祖墳風水。”
“看好了嗎?”
“看好了。”錢經理連連點頭,“仙姑說原先的墳地陰氣太重,需要遷到那個位置。”他伸手指向遠處的小山坡。
“哦?”嚴嵘走近幾步,居高臨下地看着沈妙妙,“不知小仙姑可否解釋一下,為何要遷到那個山坡?”
沈妙妙手心冒汗,墨鏡後的眼睛慌亂地眨着。她哪知道什麼風水講究,剛才純粹是信口胡謅。
“因為……因為……”她急中生智,突然渾身一抖,裝模作樣地掐指一算,“天機不可洩露!”
啧,這個嘴硬的小騙子。
嚴嵘從老王手中接過一份文件,語氣沉穩地說道:“李老闆,正巧我最近在考察這片區域的投資價值,剛拿到最新的地質勘探報告。”
他翻開文件,指着上面的圖表:“您看中的那片山坡,地質結構不穩定,下面是條地下暗河。根據專家預測,三年内發生塌陷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七八十。”
李老闆臉色瞬間煞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這……這……”
嚴嵘意味深長地瞥了沈妙妙一眼,繼續道:“不過說來也巧,這位‘小仙姑’指出的位置,恰好避開了最危險的斷層帶。”他合上文件,語氣突然轉冷,“隻是不知道,這是真本事,還是運氣好?”
沈妙妙藏在墨鏡後的眼睛瞪得溜圓。她分明看見嚴嵘手中的報告上,那個危險區域分明就是自己剛才随手亂指的位置!
錢經理擦了擦汗,連忙打圓場:“嚴總說笑了,沈小姐家學淵源,自然是有些真本事的。”
沈妙妙尴尬地想笑。
“是嗎?”嚴嵘突然伸手摘掉沈妙妙的墨鏡,露出她驚慌失措的雙眼,“我有個問題想請教小仙姑,請跟我這邊來。”
嚴嵘一把扣住沈妙妙的手腕,不容分說地将她拽到一旁的老槐樹後。樹影婆娑間,他的輪廓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鋒利。
“你瘋了?”沈妙妙壓低聲音掙紮,“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比起你招搖撞騙,我這算什麼?”嚴嵘将她抵在粗糙的樹幹上,一隻手撐在她耳側,“說,為什麼要接這單生意?”
樹皮的凸起硌得沈妙妙後背生疼,她别過臉去:“要你管!”
嚴嵘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現在,給你兩個選擇。”嚴嵘俯身,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第一,我當衆揭穿你,讓李老闆把你送進派出所。”
“第二呢?”沈妙妙聲音發顫。
嚴嵘低笑一聲,突然咬住她小巧的耳垂:“第二,跟我回去,慢慢還債。”
遠處傳來李老闆的咳嗽聲:“嚴總,您看這遷墳的事……”
嚴嵘稍稍退開,卻仍将沈妙妙困在方寸之間:“李老闆,有些問題我需要與小仙姑細談,遷墳的事改天再說。”他語氣不容置疑,手臂已經環上沈妙妙的腰。
沈妙妙暗暗咬牙。
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總要跟她過不去。
“放開我。”她壓低聲音,悄悄擡腿準備踢他下&腹。
嚴嵘似乎察覺到她的意圖,猛地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别做傻事,小騙子,否則我就當衆拆穿你。”
沈妙妙頓時就不敢動了。
衆目睽睽之下,她被嚴嵘拽着手腕,跌跌撞撞地往越野車走。
“你弄疼我了!”她用力甩手,卻掙脫不開那隻鐵鉗般的大手。
嚴嵘頭也不回:“比起派出所的手铐,這點疼算什麼?”
越野車在陽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澤。嚴嵘拉開後車門,毫不客氣地把沈妙妙塞了進去。
“你憑什麼——”沈妙妙話沒說完,嚴嵘已經俯身進來,高大的身軀将她困在車座一角。他單手扯松領帶,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就憑我知道你的底細,沈大仙。”他低聲說,“或者說,該叫你‘沈大師’?”那聲“大師”叫得極盡嘲諷。
沈妙妙心虛不已,往車角縮了縮。可她每縮一次,他就逼近一分。直到她整個人幾乎被壓在真皮坐椅上,嚴嵘的膝蓋強勢地頂入她雙&腿之間,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沈大仙,你欠我的債現在該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