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
不能被他知道當時這裡發生了什麼!
汐音一個百米沖刺。
蘇沐清的腰間忽然被一雙手抱住,汐音整個人從背後貼了上來,“師兄,我好冷。”少女溫熱的鼻息吹在他的脖頸上,酥酥癢癢。
“師妹。”蘇沐清的身子一僵,他勉強轉身,“我先扶你起來。”
他一隻手托住她的小臂,想發力把她拉起來,但沒想到汐音借勢整個人撲到了他的懷裡,少女身上獨有的香甜的奶味驟然闖進了他的世界,兩個人的呼吸在那一刻交融在了一起,斷裂了一瞬。
蘇沐清悶哼一聲,被汐音猛地一撲,腰重重撞在身後的櫃子上,随後似是感覺到了什麼,他眼疾手快的猛一仰頭,避開了汐音湊上來的唇,她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脖頸上。
蘇沐清:“……”這一刻他難以避免的耳根滾燙,心跳如鼓,腦海裡方才關于蘇璃的绮思異想居然又回來了,他忙在心裡念起清心咒。在桃溪鎮,果然一刻不能松懈。
汐音整個人黏在了他的身上,聽着隔壁房間時不時傳來的不可描述的呻吟聲,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和愉悅感,“師兄,我想……蓄意行兇。”她沖蘇沐清極好看的笑了笑,眸光裝着春水般柔情的纏綿悱恻,她貼着他的耳根氣音撩人。
蘇沐清卻依舊很不解風情,他并不想和他師父的女兒發生關系。
他正人君子般的剛想勸她,以後要勤加修煉,才能不容易被幻情陣這種把戲影響心境,忽然,他和汐音雙雙頓住。
一聲巨響。先前被他撞到的櫃子從當中裂了開來。
居然是一個機關暗道。
汐音心中感慨,劇情終是要走的,不被看到梅花屍斑,也能被看到密室暗道。
……
一片死寂,空氣裡隻能聽到衣物的摩擦聲、些許粗重的呼吸聲和麻繩捆綁的聲音。蘇沐清和汐音并肩站着,用上了隐身術。在他們的不遠處是一扇生鏽了的鐵門,牆的另一邊是一條狹長的甬道,正有兩個穿着粗麻衣的人在用繩子拖行三個昏迷的男人。
汐音認出了其中一個是之前在風月閣外告訴她閣主信物由來的富貴公子。
先前的風月閣搖身一變成了一座神秘古宅。
為了烘托詭異的氛圍,木質地闆上幽光忽明忽暗,兩邊牆上隐隐約約看到了各種神态各異凸起的黑龍蛟紋,和汐音先前在張東家裡的杯子上看到的一樣。
她開始隐隐約約懷疑這個鎮上的村民也有點問題,不過張東有問題最好,還能替她把現在孤身一人傷重未愈的司徒玉解決了。所以她也沒打算把在藥房看到過類似歪歪扭扭龍形黑線的事情告訴蘇沐清。
又走了幾步,足尖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汐音蹲下去撿起來,辨認了半天,竟然是之前遊戲發的手環,裡面的發光物質已經燃盡了,隻剩下外殼。
……
木床發出尖銳的咯吱咯吱聲。
床上的小姑娘臉色慘白,像是一團破敗的棉絮,在被毫不容情的随意踐踏。
要被撕裂了,好疼……
她的雙目漸漸空洞,身體迅速潰爛灰敗,像是一朵枯萎的鮮花,幹癟下去。
生命消逝在豆蔻年華。
少女全身的精血漸漸聚集到了胸口,一個鮮紅欲滴的梅花屍斑。
張東酣暢淋漓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準備去嘗嘗另外個小女孩的味道,忽然,敲門聲傳來。
他忙穿上衣服,謹慎的往外張望:“誰啊?”
“張兄弟,叨擾了,你可知救我的公子,去了哪裡?”
司徒玉醒了。
張東的心虛立刻化作了怒火,她身上有該死的陣法,他殺不掉她,但他隻要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就煩到了極點。“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司徒玉有些費力的支撐着身子,不解的站在原地,“我是在幫你們啊,為什麼?”
“幫我們?”張東情緒很差,“你怎麼不先問問我們需不需要你的幫助!我們與神明相安無事,該死的是你司徒玉!”
“相安無事?那些被殘忍虐殺的新婚夫婦呢,他們就隻能白死嗎?”司徒玉的眼圈紅了。
張東渾身都在發抖,“誰告訴你他們被虐殺了?是你親眼見到了還是自己遐想出來的?能侍奉在神明左右這是他們一世都修不來的福報。”
“崇尚妖物為神,這是愚昧不堪!”司徒玉一字一頓,因為受傷,她的語聲很虛。
“不,司徒玉,你才是那個謀害衆生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