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加快動作,将剩下的幾株全部放入玻璃瓶,他帶的玻璃瓶不夠,有好多隻都放在一起,如果斯拉格霍恩教授在這裡一定會尖叫的。
"如果是你......"利伯蒂一揮魔杖,毒霧重重釋放出來,"必須殺一個無辜者,或者自己付出生命,你會怎麼選?"
剩下的無主體花須的掙紮刺穿大棚的寂靜。雷古勒斯凝視着籠中男人脖頸蠕動的根須,想起上個月他看過的麻種巫師——那人臨死前也在用同樣的眼神看他。
警報器就在這時尖叫起來。被焚燒的花株殘骸中迸出紅光。雷古勒斯拽着利伯蒂跑向大棚入口,利伯蒂回頭用切割咒攻擊撲上來的籠中殘留的根須,腐肉燃燒的惡臭頓時充斥整個帳篷。
"或許會逃。"雷古勒斯甩掉手套,拉着利伯蒂說,"也可能......成為家族期望的劊子手。"他一直沒回頭。
"那我就當最鋒利的刀。"她的金發飄在腦後,在藍光裡浮沉如瀕死的太陽,"等握刀的手松懈時——"她回頭深深看了一眼這片花田,"反割他的喉嚨。”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他們站在大棚與城堡交界處的雜草叢裡。利伯蒂數着自己摘的五株三須塊花,突然将最飽滿的那株塞進雷古勒斯的長袍夾層,他沒拒絕。
雷古勒斯伸手給她,利伯蒂回握站起來。
"活死人水的關鍵在新鮮度。"她指尖還殘留着腐殖土與血漬的混合物,"攪拌時記得逆時針轉七圈半——這是蓋瑞發現的。"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雷古勒斯在桌子上清點戰利品。三須塊花的藍色熒光在龍鱗密封罐裡呼吸般明滅,映照着他的臉也明明滅滅。
伯萊莊園的幾日遊神秘有趣,他的探索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但利伯蒂聖徒的身份總是讓他警惕,卷入一場一定會發起的戰争已經讓他覺得身不由己,希望格林德沃不會帶來第二場。
當然,他現在當務之急是完善回去要給伏地魔彙報的謊言。
……
“倫敦有那麼多城市下水道,當時情況危機,我隻來得及給自己施加防禦咒,但還是被爆破咒炸暈過去,跌進管道,一路漂了很久。
足足昏迷了一周,被一戶麻瓜給救了,我當時身上到處都是傷痕,他們看我穿着覺得我是大戶人家的少爺,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一筆錢,但我假裝失憶,他們沒辦法,等我傷好了一點點就逼迫我幹活償債,一周前我終于找到機會拿走錢,一路逃了回來。”
書房裡,雷古勒斯極盡可能的詳細描述,合上筆記,問她“怎麼樣?”
對面坐在沙發裡的利伯蒂沉默了一下,敷衍的鼓了兩下掌,“精彩的小說,面對伏地魔你要怎麼說?”
“謊言不能太詳細,更何況被麻瓜村民醫救再被奴隸,這對你來說應該很可恥,怎麼會說的這麼詳細。”
雷古勒斯點點頭,“沒錯,所以我準備說我隻是被偏遠的巫師救了後,好不容易傷好了立馬回來複命的。等他們不相信我的說辭時,就可以看我記憶裡專門準備的一出好戲了。”
利伯蒂想了想,問他:“那記憶裡的村民呢?”
“伏地魔可沒那麼好糊弄,你消失一個月,一旦真的探查,可就百口莫辯了。一個故事全是謊言,将變得不堪一擊。還有彼得,他會不會告訴西裡斯?”
“回去之前,我要先在倫敦四周的村莊探查,有較為符合的,我就用村莊這段記憶展示給他。”雷古勒斯摩挲着左手,遲疑了一下又說“至于彼得……他沒有這個膽子,如果他說了”他眼神堅定起來“西裡斯也管不上我。”
利伯蒂在他對面無聲的挑眉,管不上和與我無關,還是有很大差别的。
不過利伯蒂對他們的兄弟情不感興趣,她隻需要扶持這位預備聖徒在食死徒裡走的穩當又安全即可。
“我和你一起出發,就明天,伯萊在倫敦郊區有一套小房子,離很多村莊很近,早一點準備,你的可信度就越大。”
還有10天開學,留給雷古勒斯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