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感覺耳尖發燙,但頂着安德魯的臉反而顯得坦蕩。他模仿着安德魯粗犷的笑聲,伸手攬住利伯蒂僞裝的馬克:"到時候您可一定要來我們新家做客!"
老警長皺起眉,“怎麼啦馬克!你居然讓這小子踩你頭上啦?”
!!!
利伯蒂一把拍向雷古勒斯的後背,用力極大,雷古勒斯幾乎是被拍進她肩頭。
利伯蒂哈哈一笑“總得禮讓愛人嘛!”雷古勒斯用安德魯龐大的腦袋縮在利伯蒂肩頭,不知是被拍的還是被嗆的,總之,他用安德魯的那張臉突然就紅了起來。老警長不再說話,樂呵呵的目送他們出了警局。
他們走出警局時,暴雨初歇的夜空裂開道銀河。利伯蒂将偷拿的檔案用防水咒裹好收進懷裡,兩個人相視一笑,利伯蒂憋不住笑輕聲說:"居然這麼順利。"月光在手鍊上反射,在她腕間凝成小小的月亮。
郊區河邊的長椅上,兩個昏迷警員裹着保溫毯沉睡。利伯蒂跪在潮濕的石闆路上,将馬克的襯衫紐扣一粒粒系好。雷古勒斯正在調整安德魯歪掉的皮帶扣,發現他後腰有塊醜陋的燒傷疤痕——和火災檔案裡某個消防員的描述完全一緻。
這是一對般配的伴侶。
"他們活得很用力。"利伯蒂對着月光舉起馬克的婚戒,内圈刻着"至死不渝——1977.6.25",當一忘皆空的藍光籠罩兩個警員時,她在馬克兜裡的一堆碎錢裡塞進幾張大額英鎊。
回去整理案件,最近一個月有一個村莊被放火焚燒,警局沒抓到兇手,雖然猜測是瑞士人幹的,但因為沒有證據,同時也無人傷亡,此事就不了了之了。雷古勒斯和利伯蒂拿到了完整的卷宗,還有一家在大火後搬走的家庭的合影。接下來隻要用無影咒潛入這個家,塑造生活記憶即可。
今晚果然十分順利。
當第一縷陽光爬上閣樓的天窗,雷古勒斯發現枯萎的花莖在晨露中抽出新芽。利伯蒂母親的八音盒停止了轉動,最後個音符懸在半空,将玻璃上的雨痕折射成奇異的符文。
"這是母親研究的八音盒。"利伯蒂用手指蘸着咖啡在桌面描繪,水漬顯現出一個音符的形狀,"她原本想用音樂治療抑郁的,但麻瓜的技術确實高深…"
突然響起的貓頭鷹撞窗聲打斷了話語。利伯蒂訂購的預言家日報到了,雷古勒斯解開綁在鳥爪上的預言家日報,頭版赫然是魔法部官員視察、升職,政客的遊戲,雷古勒斯看的津津有味。
利伯蒂指着報紙最下面,“疑似不明勢力出現,攻擊各部門官員。懷疑是食死徒,但現場沒留下标記性的黑魔印記。”
利伯蒂将最後一口冷掉的蘋果派塞進嘴裡,奶油沾在嘴角像偷笑的月牙:"連印記都不留下,你主人怎麼開始玩偷雞摸狗的把戲了。"
雷古勒斯搖搖頭,“上次見他,他的容貌”他不受控制的小小打了個寒戰“比我們在小巴蒂記憶裡看到的更為嚴重,他的脾氣似乎也有很大變化,開始變得容易生氣起來。”
利伯蒂收起笑容,能帶來這些變化,且讓伏地魔依舊始終如一的熱衷研究的,隻有殺傷力極大的黑魔法。
“今天去完村莊,你就要開始重塑記憶,我會無時無刻抽查你。”
雷古勒斯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點點頭“還有一周開學,黑魔王的攝神取念極為強大,我需要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