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看比賽便再也生不出什麼心思去注意别人。
一天的觀賽下來,江朝月明白了蕭翊為什麼對自己的不自信嗤之以鼻。
因為他發現,他好像真的好強!他敢打包票,他上場十招之内就能撂倒很多人。但還是有兩個,讓他感到棘手。
一個是使重劍的。一把劍寬得能抵别人兩三把劍,底盤極穩,上半身緊緊握住劍,揮得虎虎生風,對于同階段的劍客講,每一招都重如泰山壓頂。
而與此相對的,另一位的劍法則更為輕便。使軟劍,步法輕盈快捷,出手角度刁鑽,揮起劍來形成一層泛着冷光的劍網,還不待人反應過來,劍已橫脖。
對上這兩個人,江朝月不好說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能輕松取勝。
而在遇到他們兩個之前……
江朝月側過頭看一眼旁邊的男子。身份不知實力不知,翻車幾率極大。
那人感受到江朝月的目光,好奇地回望過來。
“你是不是餓了?你怎麼知道早上我從食堂順了兩個饅頭?”說完,掏出兩個饅頭,“還挺敏銳,不過如果你不說,我差點就忘記了,給你,一人一個。”
其實一句話沒說的江朝月看着有些扁扁的饅頭,有些嫌棄地瞥開眼。
“别不好意思,給你了給你了。”說完,抓過江朝月的手就硬往裡面塞了一個。
江朝月一手捧着被塞過來的饅頭,沒想到有一天會被強送,有些結巴,“你……”
“這麼貪心,還想要兩個?”那男子為難地看向自己手中的饅頭。
“不是,我……”
“看你長得周正,給你還不行嗎?”說完,硬是抓過江朝月的手又塞了一個。
“那個,你聽我說……”
“你人好好,還擔心我,不過沒關系,我可以去食堂吃,看你沒有穿任何宗門的衣服,應該沒有拜入宗門吧?那你今天爬了一天山,給你吃幫你頂頂餓。”
“别打斷我,我是想說……”
“你想讓我帶你去蹭食堂?那有點困難,不過沒關系,你穿我衣服,我們一起混進去,絕對不會讓你餓肚子。”那人還一副驕傲地拍拍胸脯。
很好很好。一句話被打斷多次,江朝月不由地升起一股火。江朝月一把将兩個饅頭丢進人懷裡,“這麼舍不得還是你吃吧。”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咦,不是,你生什麼氣啊?”男子在江朝月後面嘀咕了一句,“難道是不喜歡吃饅頭?那明天帶包子好了。”
“不對,你和我說說你喜歡什麼陷的包子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那男子朝江朝月離開的方向大喊,意料之中的沒收到任何回複。
“好奇怪的人”,江朝月踏下石階,走累了幹脆在路邊盤腿坐下,“這些人都這麼自然熟?”江朝月托着下巴腹诽道。
江朝月腦海中的系統沒有回答,江朝月也不生氣,休息夠了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準備回院子。
“江朝月?”
是杜舟。
“晚上好。”
“晚上好,今天覺得怎麼樣?”杜舟笑吟吟地挨着江朝月地位置坐下,還拍了拍一邊的空位,“怎麼不坐啊?”
“休息夠了。”
“沒事,你快坐,坐了我正好有理由休息。”
“什麼理由?”江朝月語氣透露出些許疑惑,不過還是很聽話地坐回了原位。
“為遠道而來尊貴無比的客人答疑解惑。”
江朝月嘴角抽抽,側頭看到杜舟輕松愉快的樣子,輕聲問道,“為什麼你不參加武林大會?”
杜舟輕笑,“誰和你說我不參加的?”杜舟迎着江朝月震驚的眼神,笑容擴大,“我是第二輪的參與者。”
江朝月點點頭,語帶欽佩,“真厲害。”
杜舟從道路一旁揪出幾根草,繞在手上,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第一輪的對手基本上同齡人,水平差距較小,到第三輪,就是大佬的戰場了。”
江朝月也學杜舟揪了幾根草,低着頭開始編草環。
氛圍一下子安靜下來。太陽緩緩沉入地平線,樹林裡最後一抹餘晖悄然消散,微風拂過,帶來絲絲涼意,仿佛大自然在輕聲低語,提醒着萬物夜幕即将降臨。
“今天感覺怎麼樣?”杜舟輕聲詢問。
“很……熱鬧和氣派。”江朝月想起今天遇上的倆個人,糾結了一會後決定不開口問“你們江湖上的人都是這麼自來熟嗎?”的問題。
“此次大會是青峰宗首次承辦,也是華山之戰後休養生息十五年後的首次武林大會,青峰宗全宗門上下都期盼能完美落幕。你之前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圈外人’形象,你的評價有一定分量,我想聽聽我青峰宗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