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江朝月便也理解了杜舟的良苦用心。
可能是因為他們都一心在練武上吧,所以總會忽視各種各樣的技能,從而導緻被受騙。
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如果在那樣一個一問三不知的的情況下,就算是防備心重,估計也預防不了什麼。
江朝月心中,杜舟的形象一下就高大上起來了。
真是一個鞠躬盡瘁的大師兄啊。
“你要是有什麼不會的,可以來問我,”江朝月拍拍自己的胸脯,“有幾種藥啊,長得像極了,不過書上寫得倒是兩模兩樣,總有很多人弄混。”
杜舟笑笑,“那就先感謝你的好心了。”
這邊正說笑,那邊來了弟子催促後台裡的人重新登台。
江朝月不明就裡,但知曉這一流程,也就并未置聲,不像其他人,一下子振奮起來,喊着什麼,“哎呀,終于要結束了,我要去吃飯”和“讓我看看對手是誰”,就一串一串地出去了。
江朝月和杜舟跟在人群的最後面。
杜舟給江朝月解釋道,“現在上台,是為了給大家看看對手是誰,不至于下午的時候盲打,什麼思路都沒有,就是一通亂打。”
旁邊傳來一陣笑聲,蕭逸胳膊搭上江朝月肩膀,“你和他說這個有什麼用?他就算是知道了對手,不還是見招拆
招地盲打一通?”
江朝月已怒不想言。
畢竟别人又沒有說錯。
江朝月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其實江朝月一點也不擔心。因為蕭翊和李鸾總會認識的,臨時抱佛腳也來得及。
直到江朝月看向一邊杜舟。
杜舟也有些驚訝的看向江朝月。
“你是壹拾陸号?”江朝月恨不能一頭撞死。
“是我。”杜舟很快就冷靜下來,“我們竟然現在才發現。”杜舟這麼想着,又有些好笑,但現在在台上,下面人山人海,上面各位長老都在,實在是不方便笑出來,隻能忍下來。
别說杜舟和江朝月了,蕭翊在一旁也忍得幸苦。畢竟江朝月超絕爛簽,好不容易打到現在了,他私下還和杜舟打賭,看這輪會不會再派一個實力強勁的對手給他。
蕭翊押會,杜舟壓不會。
現在,杜舟對上江朝月。蕭翊赢了,但對蕭翊來說赢得毫無意外。
畢竟江朝月這個人,好聽點說是運氣拉滿,不好聽就是邪門。
比如現在,當所有人都希望江朝月好運點的時候,他就不會好運了。
“采訪一下,”蕭逸,下台後靠着江朝月,“和杜師兄打第一場,有沒有信心。”
江朝月拂開蕭逸,有些無奈,“那能怎麼辦?我現在跪下來求杜舟讓我一隻手?”
杜舟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和兩人拉開了一點距離。
蕭逸乘勝追擊,“你現在為什麼覺得你打不過杜舟呢?”
“哪壺不開提哪壺。”杜舟暗想,又默默往旁邊挪了幾步。
“因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現在知道為人要謙虛有禮。”江朝月答得不卑不亢,要是換個長輩來,高低要多看江朝月一眼。
好吧,其實是因為系統和江朝月說,他是打不過杜舟的,即使拼盡全力,即使用各種方法,都是打不過杜舟的。系統給他下的通牒就是在這場上再盡量打出名聲。
但很可惜,對面是蕭逸,于是得到了一句“你不會被鬼附身了吧?”的評價。
評價完,蕭逸還要去征求杜舟意見,“你說對吧,杜舟?不是,你離我們這麼遠幹嘛?我們很丢你臉嗎?”
杜舟甚至不去看蕭逸,直言不諱,“我沒有嫌棄江朝月,我是嫌棄你。”
蕭逸捂住心口,“杜舟你怎麼這麼說我,我傷心了。”
“唉,”杜舟歎了一口氣,将手中的醫書舉到蕭逸面前,“你自己給自己配個藥吧,我付款。”
蕭逸兩眼放光,刷刷快速翻了一遍,“怎麼都是些便宜草藥啊……”
“愛要不要,不要拉倒。”
蕭逸望向江朝月,江朝月又望向杜舟,杜舟在兩人的目光中給了蕭逸一個爆栗,“蹬鼻子上臉是吧?多讀幾本書吧,剛剛看的你記住了幾個?”
蕭逸捂住頭,神色和江朝月小時在私塾上課時同桌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驚慌是一樣的。
“記住了……嗯……田七?人參?”
“書裡沒有人參!”杜舟又補了一個爆栗。
這下輪到江朝月默默往旁邊挪了幾步拉開距離。
這時候江朝月就和系統說了,“杜舟提問你跑不跑?我跟你說,你怎麼想辦法都要跑,你要是不跑開,他對症下
藥掏出花名冊讓你認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