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月甚至有天還專門拔出凝光,給張澤華展示了一番。
張澤華手都直了,江朝月生怕他一颠,把劍直接丢地上。
江朝月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又硬生生靠着超人的自制力沒讓自己在張澤華面前打了一個寒顫然後把劍搶回來。
畢竟,在江朝月的認知裡,一名劍客的最愛,隻能是他的劍。
江朝月内心咬着手帕,不斷安慰自己,“不要緊不要緊,這輩子馬上就過去了。”
事實證明,确實很快就過去了。
張澤華雖然不是很懂這些東西,不過打眼一瞧,就能知道這劍如此不同尋常,自然非是凡物。
與張澤華擔心自己一不小心把劍折了的緊張相比,老闆也緊張地不行。
無他,生怕這氣質跟個君子似的人物一點就炸把他店給掀了。
别問,問就是經曆過。
不過,江朝月根本不知道老闆内心裡的這些小九九,他隻是單純無聊來催催進度的。而留這麼久,不過是張澤華老拉着他問東問西罷了。
總應付人也累,當老闆說排版已經加工加點排好了,不日就可以發布第一批的時候,江朝月送了一口氣。
問清楚時間後,江朝月說,“到時我也會抽空來看看,麻煩您這些天的跟進了。”
老闆笑得有些無奈,“不麻煩不麻煩。”
一盒人參被擺在了桌上。江朝月手臂搭在桌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着,“還望笑納。”說着,又将人參往前推推,正好停在了老闆的手前,手指微微一動,就能摸到。
老闆手放在盒子上,笑得真心實意,“哎呀,一家人哪能說兩家話?不麻煩,怎麼會麻煩呢?我還指望你帶我發大财呢。”
江朝月收起撐在桌子上的手,“那就好,我還怕老闆你嫌我煩呢。”
“哎呀哪裡的話哪裡的話。”
兩人又推脫了一番,才分開。
一路上,江朝月也沒想明白,他和這老闆到底是什麼時候成為了一家人。
“怎麼感覺好像被占了便宜……”江朝月不确定地喃喃道。
老闆确實賣力,不過幾天,印刷好的書就被擺了出來。
第一天賣得平平。
不過江朝月不清楚,因為他在看人比試。
第二天稍有些起色。
不過江朝月還是不清楚,因為他還在看人比賽。
第三天賣得更多了,隐隐有賣完的迹象。
不過江朝月還是不清楚,因為他甚至還在看人比試。
比起前兩輪的興緻平平,這第三輪打得那可稱一個熱鬧。各路大神輪番上場,各種稀奇古怪的武器輪流亮相。
江朝月第一次産生了一種“對方路子真野”的感覺。
杜舟倒是高興。他說江朝月因為意外沒有參與第二輪,有些愧疚,所以想讓江朝月幫他抽個簽,至少有些參與感。
蕭翊笑杜舟,“上次第一輪的簽你沒看?江朝月打了一輪有名有姓的人物,你還敢讓江朝月給你抽,你這不是準備一輪遊嗎?”
“沒關系啊,”杜舟說得特别輕松,“本來除了一起打第二輪的,第三輪新加入進來的我一個都打不過。”
喪失了調侃話頭的蕭翊扁扁嘴,不說話了。
不過,江朝月倒是給杜舟抽了個好簽,連打兩個第二輪參與人。按杜舟的話說,他穩了,至少還可以再打三場。
“不過第三場,我估計就打不過了,不過沒事,多打一場是一場。”
蕭翊大喊,“不對!江朝月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故意幫杜舟抽了個好簽好讓杜舟能在我面前揚眉吐氣是不是?我不管,下次武林大會你也得幫我抽。”
江朝月隻恨自己不能立刻用腳摳出一個地道然後跑掉。
天殺的,能不能讓蕭翊和杜舟閉嘴?為什麼倆個人單拆開來看都是挺正常的,湊一塊那年齡就好像能夠對半碰,碰到隻剩下三歲?
杜舟也沒放過蕭翊,“那能怎麼辦呢?說明我天運如此。”
江朝月心裡默默吐槽,杜舟你要不聽聽你這話說的,是沖蕭翊去的嗎?明明是沖我來的!
話音一落,杜舟和蕭翊立馬反應過來,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江朝月。
“說啊,怎麼不說了?”說出的話語很關心,實際上語氣聽起來倒是狠狠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很感謝你幫我抽的簽。你的簽雖不太好,但是......”杜舟說不出來了。他貧瘠的語言系統讓他此時非常擔心再吐出個什麼詞刺激到江朝月。
“沒事,吓唬你們的。”江朝月倒是真不在意,“時來運轉,說不定過幾天,天上就會掉下來一塊金子砸到我腳邊給我撿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