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為民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問題,他俯下身子試圖抱住李建華,做院長幾年來的油水使得他的肚子更加圓潤,像一個皮球般橫亘在兩人之間。
氣息噴在李建華臉上,衛靈峬惡心得想吐。
他尴尬地放棄了這個動作,賠着笑對李建華道:“隻要你加入我們,我們兩個聯手,一定能在這個領域做出成就。”
聽上去他已經放棄了和妻子孕育新生命的想法,轉而勸說妻子加入人體實驗。
李建華唾罵道:“你不配做一個醫生,你做的事喪盡天良!”随後她冷冷地扭過頭,不再看他一眼。
“油鹽不進啊。”李為民搖搖頭,帶着他的一群擁趸出了門。
場景再次變換。
“這麼大一個爛攤子,你們倒是要拍拍屁股走人?”昏暗的走廊盡頭,李為民雙目赤紅,扯着血蓥婆不放,“是你們說絕對不會有任何風險的,現在事情鬧大了,你們想跑?不可能!”
血蓥婆一部分手下将李為民團團圍住,另一部分随血蓥婆轉身進了李建華的房間。
一個黑衣人掐住李建華的下颌,逼迫她張開嘴,而另一個人手起刀落,衛靈峬隻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差點将她疼暈過去,恍惚之間看到一片薄肉“啪嗒”一聲掉在髒兮兮的地闆上。
那血蓥婆在牆上一陣動作,隻見一陣金芒閃過,牆上居然豁然開了個大洞,露出一條狹長的通道,通道裡鬼火瑩瑩,盡頭處似乎有一個白色的大陣還在轉動。
血蓥婆頭也不回進了那通道,她的手下将李為民重重一搡,便跟着血蓥婆魚貫而入。
李為民似乎是不甘心,他追進通道,仍舊試圖去攔住那血蓥婆,但那黑衣人一擡手便了結了李為民,李為民難以置信地倒下去。
他雙目圓瞪,最後一眼帶着滿滿的歉意看向了李建華。
人之将死,終究才生出了幾分良心。
血蓥婆的手下将密道口施法封死,牆壁慢慢閉合,李為民瞪着李建華,被永遠地留在了密道中。
衛靈峬猛地從幻境中彈出,透支過度導緻她臉色煞白,神志恍惚不清,身體脫力之下竟直直向後栽去,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輕輕扶住。
琮峥将衛靈峬打橫抱起,放在了一旁的床上。
随後他捏着衛靈峬的手,渡了些真氣過去,衛靈峬這才慢慢好轉。
她一睜眼,便對上一張帥得驚天動地的臉,片刻後才想起這是山神大人,連忙坐起身,卻發覺自己的手還被對方捏着不放。
衛靈峬疑惑地眨巴着眼睛,将手從琮峥的手裡抽出來,琮峥這才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妥,冷着臉輕咳了一聲:“既然好了就繼續辦案。”
衛靈峬點點頭,翻身下床。
她解開李建華的繩子,從錦囊中掏出筆墨,攤在桌上,道:“我問你寫,可以嗎?”
李建華似乎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提起筆,點點頭示意衛靈峬。
衛靈峬道:“血蓥婆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人體實驗?目的是什麼?”
李建華低頭寫字,可是那字才寫到第二筆,李建華竟然一口鮮血噴出,整張紙都被染得通紅。
琮峥迅速上前,懸絲搭上李建華的脈,片刻後蹙眉搖頭道:“她被下了封喉蠱,若想透露下蠱之人的秘密,便會吐血窒息而亡。”
衛靈峬愣住了,急切地問道:“有解嗎?”
琮峥卻答:“無解。”
好不容易走到了這,線索卻又中斷。
此時,牆壁中卻發出一陣沉悶的敲擊聲,就好像牆後面有人在求救似的。
衛靈峬眼神一凜,将耳朵貼上那牆壁,回頭對着琮峥點頭,琮峥意會,出手破了血蓥婆留下的封印。
牆上立馬豁開一個大洞,一股屍臭味撲面而來,與此同時一群以腐為食的小飛蟲大片大片地飛出。
而在其後,站立着一個胖胖的身影,眼圈青黑,渾身腐臭。
另一邊,由于布布經驗更足,她立馬意識到院長室肯定有重要線索。
于是探查完住院部後,布布立馬開始找到了院長辦公室,在三樓還看到一具被燒得焦黑的雙頭怪物,想來衛靈峬應該是安全了。
而院長辦公室卻已經呈現出有人搜查過的痕迹,多年積灰的地上印着一串腳印。
布布明白應當是衛靈峬已經來過了,于是給衛靈峬發了條彙合的消息。轉身便要離開,忽然,書架上一本書吸引了布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