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逸塵的及時出手,化解了朱砂等人的危機,朱府高手橫屍當場,其餘喽啰也作鳥獸散。客棧外一片狼藉,血腥之氣彌漫在空氣中。朱砂等人望着眼前的場景,心中五味雜陳,疲憊與慶幸交織。
“朱公子,今日若不是你,我們恐怕……”蕭凜抱拳,神色誠摯,眼中滿是感激。
朱逸塵輕輕擺手,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蕭兄不必客氣,朱府行事猖獗,危害青雲國,我身為正義之士,自當出手相助。”
衆人回到客棧,屋内氣氛凝重又帶着幾分期待。朱逸塵從懷中掏出幾張泛黃的紙張,上面繪着奇怪的符号與隐晦的文字:“這是我近日多方打聽,從一位隐世高人處尋得的關于鳳凰刺青的線索。據說,這些符号與特定的星象、地域有關,或許能幫我們找到解開秘密的關鍵所在。”
朱砂接過紙張,仔細端詳,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些符号看似雜亂無章,卻又好像暗藏規律,隻是我們一時間難以參透。”
小花湊過來,歪着頭:“姐姐,這可怎麼辦呀?”
朱逸塵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我雖不懂其中深意,但在尋找線索時,聽聞這幾日發生的鹽商命案,或許與朱府的陰謀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說不定從命案中,我們能找到解讀這些符号的突破口。”
朱砂心中一動,她想起之前在命案現場看到的種種奇怪痕迹,尤其是那浴桶邊緣的劃痕與死者手指縫中的木屑。
“朱公子所言極是,我們本就懷疑這幾起命案與朱府有關,如今看來,更要深入調查。”蕭凜點頭表示贊同,“隻是我們之前抓住的劉二,隻知道是朱府指使,卻不知具體緣由,看來還得從命案現場入手。”
衆人商議一番,決定再次前往李府,重新勘察命案現場。李府依舊籠罩在一片哀傷與詭異的氛圍中,家丁們神色匆匆,面露驚恐。朱砂等人表明來意後,得以再次進入案發現場。
朱砂蹲在浴桶旁,目光緊鎖桶内殘留的水痕,陷入沉思。突然,她腦海中閃過在現代所學的流體力學知識。水痕的分布、幹涸後的形狀,或許能透露出兇手作案時的一些信息。
“蕭凜、朱公子,你們看這水痕。”朱砂指着浴桶内壁,“水在桶内時,受重力和外力作用,會形成特定的痕迹。如今水已幹涸,但痕迹尚存。假設兇手是站在浴桶邊作案,那麼水痕的高度和形狀,可能與兇手的身高、發力方式有關。”
蕭凜和朱逸塵湊近查看,面露疑惑。朱砂見狀,耐心解釋道:“簡單來說,如果兇手身高較高,在作案時施加的力量方向和角度會有所不同,水痕也會呈現出不同的形态。比如,若兇手是俯身作案,水痕可能會更集中在浴桶的一側,且高度相對較低;若是直立作案,水痕則會更均勻地分布在桶壁,高度也會相應高一些。”
朱逸塵眼中一亮,“如此說來,通過這些水痕,我們或許能推斷出兇手的大緻身高範圍?”
朱砂點頭:“理論上是這樣。而且,我們還可以結合浴桶邊緣的劃痕來進一步判斷。這些劃痕像是被尖銳物體劃過,很可能是兇手作案時使用的工具留下的。工具與水痕的位置關系,也能為我們提供更多線索。”
說罷,朱砂起身,在浴桶周圍踱步,仔細觀察地面和周圍的環境。她發現浴桶旁的地面上有一些細微的凹陷,像是重物落下砸出的痕迹:“蕭凜,你看這些凹陷,應該是兇手作案時,身體重量對地面産生的壓力所緻。從凹陷的深度和分布來看,兇手的體重應該不輕。”
蕭凜蹲下身子,查看凹陷:“确實如此。結合你之前說的水痕推斷兇手身高,再加上這體重的線索,或許能更準确地鎖定兇手的特征。”
朱逸塵也加入讨論:“我們之前懷疑兇手是木匠劉二,他屋内有奇怪的圖紙,且行為異常。但從這些線索來看,劉二身形瘦小,不太符合我們推斷的兇手特征。”
朱砂眉頭緊皺:“難道劉二隻是個幌子?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
就在這時,李府的管家匆匆走進來,神色慌張:“幾位公子,不好了,剛剛有個神秘人闖入府中,朝着老爺的書房去了。”
朱砂等人心中一驚,迅速朝着書房趕去。書房内,一個黑影正翻找着什麼。聽到腳步聲,黑影轉身,月光灑在他臉上,竟是一個陌生男子。男子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
“你是誰?為何闖入李府?”朱砂厲聲問道。
男子冷笑一聲:“你們這群多管閑事的家夥,最好别插手此事,否則性命不保。”
蕭凜拔劍出鞘:“哼,今日你不交代清楚,休想離開。”
男子并不畏懼,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朝着地上一扔,瞬間煙霧彌漫。男子趁機朝着窗戶躍去。朱砂見狀,迅速追了上去,在男子即将跳出窗戶之際,一劍刺中他的後背。男子吃痛,踉跄着摔倒在地。
衆人圍上前,朱砂一腳踩在男子身上:“說!你為何闖入李府?與這幾起命案有何關系?是不是朱府派你來的?”
男子咬着牙,不肯說話。朱逸塵走上前,蹲下身子:“你若如實交代,我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否則,朱府也未必能保你周全!”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開口說道:“我是朱府的人,奉命來尋找李老爺生前留下的一份重要信件。據說這份信件與鳳凰刺青的秘密有關,朱府擔心落入他人手中。”
朱砂心中一驚:“那幾起命案,也是朱府所為?”
男子點了點頭:“沒錯。這幾位鹽商無意間知曉了一些秘密,朱府怕他們洩露,便派人殺了他們。”
“那劉二又是怎麼回事?”朱砂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