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清醇濃郁的酒氣,吻覆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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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唇上傳來一陣刺痛,姜摹雪忽地從醉酒中清醒過來。
她大力推開了殷紹,往後退了好幾步,如今她酒已經醒了一大半了,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不可置信中又帶着一絲惱怒。
殷紹向前走了幾步,逼近了姜摹雪,溫柔地問道:“現在呢?”,他手指輕輕将姜摹雪臉上散落的一縷發絲攏到而後。
姜摹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偏過頭,生氣地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殷紹手指一頓,他看着姜摹雪臉上的神色,溫和一笑:“讨厭我?”
姜摹雪緊抿着被親得有些紅腫的唇,一把推開了他,神色複雜。
“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
殷紹站在原地,原本維持在臉上的笑也挂不住了,他看着她離去的方向,臉色陰沉。
難得對一個東西這麼感興趣,他想要的,從來沒有拿不到的道理,就是搶,也要搶過來。
誰讓她自己招惹的。
殷紹輕嗤一聲,拿起桌上姜摹雪沒有喝完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他從來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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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日高懸,姜摹雪從宿醉中醒來後,就坐在自己房中發呆。
一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她沒有想到殷紹竟然會對自己做出那種事情,又不自覺地想,或許他隻是喝醉了呢?
她咬了咬唇,結果牙齒剛好碰到昨夜被咬破的那處。
除了昨夜那出格的行為,殷紹總是克制有禮,溫柔帶笑,看起來病弱又無辜……
一想到他的臉,昨夜的場景又在她面前重新放映了一遍,每一個細節、觸感,都清晰得要命。
姜摹雪趕緊停住了自己的想法,她心中想,當時他們都喝醉了,所以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等他傷好後,她立馬就離開。
看了看外面的天日,她立馬起身下床,今天是年初一,她應該先去給鄧大娘和靈靈拜年。
按照凡間習俗,應該給小孩子包壓歲錢,意同“壓祟”,是除祟迎新的意思,昨日她都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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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紹起身,聽着姜摹雪離去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心中不悅。以往這個時候,她總是會煎好傷藥給他送來,可今日沒有。
所以,她是真的厭棄了他。
“姜姑娘在家嗎?”
外面傳來一道聲音,殷紹打開門,看見上次見過的那個窮酸男子如今又來了,那男的在打開的院門前矜持地往裡看,神情期待。
殷紹正想要說“不在”,結果拜完年的姜摹雪這時候恰好回來,她有些驚喜地說道:“蕭公子,你怎麼來了。”
蕭令琮微微俯身,朝她颔了颔首,問道:“我來給姜姑娘拜年。上次那個許家……姜姑娘找到了嗎?”
姜摹雪聞言,點了點頭:“找到了,多虧了公子。”
蕭令琮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腼腆一笑:“能幫到你就好。”
他看向面前少女,又說道:“對了,今日魔物多出沒,傷了好些人,姜姑娘還是不要去城中了。”
姜摹雪颔首,感謝了一番好意。
殷紹立在檐下,冷冷地看着院門前交談的兩個人,她笑盈盈的,和面前的男人寒暄着,言笑晏晏,氣氛當真是好。
一股名為“嫉妒”的情緒将整個心底都淹沒了。他想要的東西,還有一個人想要搶走。
頭一回,殷紹這麼迫切地希望自己的力量盡快地恢複,先把院門口那個人殺了,再将姜摹雪抓回去關起來。
最好是把她全身修為給廢了,這樣跑也跑不掉。
他面色沉沉,正想要轉身離去的時候,那個讨厭的人才終于依依不舍地道别。
看着姜摹雪朝自己走來,殷紹勉力地勾起一抹笑,準備迎接着她的質問。
應該會是厭煩吧?然後把他趕出家門,任他自生自滅。
不過沒關系,等他力量恢複了,他會親自把她抓回來。
然而,意想之中的問詢并沒有到來,殷紹隻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牽起,溫暖的手掌将他手指掰開,一個圓圓的東西放在了他的掌心。
姜摹雪微仰着頭,看向面前的人,說道:“靈靈給我的糖,隻有兩個,給你一個。”
殷紹手心裡握着那顆糖,頭一回感覺到無措。
他将那顆糖放入口中。
清爽的橘子味道瞬間彌漫開來,鋪滿了整個口腔。
就是有些太甜了,遮過了原本屬于橘子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