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泠還被爹娘偷偷拉住問他現在生意做的怎麼樣了,賺不賺錢?
阮白泠說:“賺的,相公還說等到秋收之後給家裡蓋個磚房。”
阮白泠的娘因為孩子嫁給一個傻子,偷偷抹淚了好一陣子,現在看他們兩個人起早貪黑的做生意,又心疼怕他累壞了身子。
上次阮白泠病了,都沒敢告訴爹娘,爹娘還是聽人說了才知道,不過那時候阮白泠已經好了。
爹娘囑咐他:“賺錢雖然重要,但是身體要緊,别把自己累壞了,早點生個孩子才是你最大的任務。”
阮白泠聽到爹娘催生,趕緊轉移話題:“不累的,上次是淋了雨,風寒了,不是累病的,相公幫我分擔很多,什麼刷鍋劈柴燒火都是他來,在家他還給我洗衣裳呢。”
爹娘一聽顧安知竟然給他家哥兒洗衣裳,差點驚掉下巴,他家這哥兒婿還真是個可以托付的好男人。
自家哥兒過得好,他們也就放心了。
顧安知又打聽到村裡有個做紙的小作坊,縣城許多家藥鋪、點心鋪子都用他們家的紙。
顧安知也跟他們定了一批,專門用來包裝味精,不僅用紙來包裝味精。
顧安知想着他們家的味精要想打響名氣,必須得有個名字,有個品牌才行。
品牌名字要好記,按照後世的一些經驗看來,可以用人名來命名,他看向阮白泠,别人叫他阮夫郎,一提起夫郎,也會想起來廚房做菜的事。
他又找來村裡的木匠,幫他雕刻一個印章,巴掌大小就可以,就叫阮夫郎味精。
阮白泠看到紙包上的字,“為何不用你的姓?比如顧家味精,許多老字号都是用自己的姓氏來命名,哪裡有用夫郎的名字命名的?這明明是你做出來的,萬一别人以為是我做的,該怎麼好?”
“因為這是廚房調料,婦人夫郎們看到,會親切一些,就會買回去用。”顧安知毫不在意的說,“再說咱們是一家,利益相通,在意那麼多虛名做什麼,哪個名字更好賺錢就用哪個。”
準備好了一切,正好幾個酒樓、飯館的掌櫃都來詢問,他就把印好名字的紙包拿了出來,“五十文一份,炒菜炖湯都可以放,一盤炒菜,隻需要放幾粒即可,這一包,能用許久。”
若是日常家裡吃,能吃個兩三個月,但是飯館就不一樣了,估計十天就一包,大的酒樓用的可能會更快。
顧安知說:“我們家就是小作坊,做的慢,各位想要的,可盡快購買。”
他這話一出,都争着搶着購買。
一天就賣空了五十包,賺了二兩五,這還是因為隻有這些的緣故。
之前阮白泠還擔憂,把配方買了,被人破解了之後,他們還怎麼做生意啊,可是現在看來,鹵料隻是小打小鬧,這味精才是顧安知真正想做的事情。
一瞬間半個縣城的飯館都用上了這個味精,還有人排隊訂購。鹵料包雖然被人解開就知道裡面有什麼,但是從他這裡拿貨便宜,他又給拿紗布包上,分好了量,各個飯館酒樓、或者是百姓自己吃,也會在他們家買。
雖說都用了這味精,确實飯菜更好吃了,但是廚子的手藝還是最重要的,都用了,就跟都不用一樣,誰家好吃,那就更好吃,誰家難吃,提升了一點,還是留不住食客,食客隻會去更好吃的地方。
可是每一家都用,誰家不用,那就更不好吃了,生意隻會更加冷清,這味精還幫着鋪子提高了客流量,自然還是要買的。
不僅飯館用味精,周圍的攤販也想着來跟他買些味精,但是數量有限,周圍攤販隻能幾個攤位拼一包味精用。
趙黃虎想要買味精,顧安知卻不賣給他。
還有那鹵肉、鹵下水的料包開始售賣開始,許多人就自己在家裡鹵,或者多了許多挑着擔子去賣鹵下水的。
以前集市的人不敢惹他,不敢跟他做同樣的生意,但是挑着擔子去集市外面賣,他就管不着了。
他也就是個師爺的小舅子,做不了那手眼通天的事。
顧安知最開始想着,創建一個品牌,必定要有個品牌故事,才更有話題性,也更容易打響知名度。
他還未想出故事來,沒想到他與趙黃虎的過節,卻成了他們的品牌故事。
大家提起這個味精的時候,都要先說一下顧安知和趙黃虎賣鹵下水,結果趙黃虎偷了顧安知的配方,顧安知一氣之下魚死網破,開始售賣調料,而這鹵料中很重要的味精,是他們家祖傳配方,趙黃虎能偷的了别的,卻偷不走味精,現在家家戶戶都能自己做鹵下水了,誰還買他的?
雖然顧安知的鹵下水生意受到了影響,但是那味精幾天出一批,一出來就賣光,靠着賣料包和味精,平均每天能賺将近二兩銀子。
這個品牌故事很有意思,跌宕起伏,好人有好報,壞人得到了報應,人們喜歡聽,也喜歡傳播,傳播的過程中就自動幫助他打了廣告。
天天都有人來催顧安知,讓他們不要擺攤了,擺攤能賺多少錢?還是趕緊去做味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