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酒樓的廚子沒有被錄用,很不服氣,今天還特意過來瞧熱鬧,他們特意找了兩桌老主戶的桌子,坐到他們後頭偷聽,就想聽這些食客們說不如以前酒樓廚子做的好吃,要是不換廚子就再也不來了。
結果聽了半天,全是誇獎的話,還都是比以前廚子手藝好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很快他們點的菜也上來了,他們點的也是招牌紅燒肉,本想挑刺找麻煩,可是一嘗,就心服口服了,這夫夫倆有一把刷子,一個會做調料,一個會炒菜,怪不得連皇上都給他們題字呢。
開業這天,差點把阮白泠給累暈過去,他已經找來了幾個助手幫他洗菜切菜備菜,他隻要站在鍋邊做菜就行,而且涼菜和一些簡單的炒菜他已經交給喜哥兒去做了,還是忙不過來。
店裡兩個小二都不夠用,顧安知也過去幫忙。他幫不到後廚阮白泠的忙,專門叫人站在阮白泠旁邊幫忙扇扇子,給他擦汗。
而且這個扇扇子的人也不能是普通人,是他新收的學徒,免得其他人在旁邊幫忙扇扇子,把手藝學過去了。
他新招了三個學徒,加上喜哥兒一共四個,酒樓開業前,顧安知跟他們簽了合同,阮白泠教他們手藝,他們學會了之後在這邊工作,保證至少要在這邊做八年,除非是生病做不了菜。
他們這邊給的待遇好,酒樓開了之後還能住在酒樓後院的宿舍裡,每天管飯,做學徒的時候還能拿到工錢,而且阮白泠收的全都是哥兒和女子,其他地方哪裡有收哥兒女子來做工的。
不少哥兒女子想來他這裡做工,他收的另外三個學徒都是成了親的,其中一個女子是夫妻倆都來他們這邊做工,丈夫在後院挑水砍柴,妻子在廚房做學徒。
另外兩個是哥兒,一個是寡婦,丈夫死後,他被婆家趕了出來,帶着個小女兒無依無靠,問阮白泠能不能收留他們倆,不要錢也行,阮白泠讓他試着做了道菜,味道不錯,就讓他做學徒了,小女兒也能一起住在後院宿舍裡。
另外一個的相公在隔壁鋪子抗米送貨,他不住在宿舍,晚上夫夫倆一起下班離開。
他們聽到顧安知說的簽八年的合同,紛紛說簽的時間長一些吧,最好簽一輩子的,他們保證不跳槽,就想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這幾個人幹活麻利,他們瞧見喜哥兒已經能掌勺了,能自己做涼菜和炒一些素材,并且工錢也長了一倍,以前是兩錢銀子,現在是四錢銀子,一問喜哥兒做學徒的時間,竟然是去年年底跟着阮夫郎學徒,今年就能做菜了,紛紛看到了希望,幹活也更加賣力了。
前面的店小二也賣力氣,忙的腳不沾地也不喊累,他們是特意在顧安知面前做個好表現,在酒樓當小二也算是縣城裡的好工作了,一般酒樓裡當店小二一個月都要開四錢銀子的工錢的。
他們隻要招待客人,點菜、收拾桌子就可以了,不像其他體力活,還要扛麻袋,不少人都盯着這份工作,要是他們表現得不好,生怕别人替代了。
顧安知問了其他幾家酒樓的工錢之後,給阿年也長了工錢,還跟阿年說要是他在家裡住的不習慣,可以在後院給他安排宿舍。
酒樓原來的掌櫃一家都住在後院,現在他和阮白泠不住這邊,空了兩件房子,再加上原本就有的員工宿舍,後院寬敞的很。
他聽說過阿年跟家裡的關系不好,住在繼父家,還有兩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搬出來住更舒服一些。
阿年特高興,開業前背着包袱就搬過來了,吃住都解決了,不用天天看着繼父臉色,還漲了工錢,他幹活也更加賣力了。
第一天晚上關門,顧安知和阮白泠湊到櫃台那邊,頭挨着頭數錢,以前他們擺攤的時候,就算是過年那個月,一個月最多賺了二百兩銀子,可是現在,一天竟然賺了八十兩!雖然是開業,但也多到讓阮白泠驚訝。
“以前四張桌子,現在三十幾張桌子,再加上做活動,肯定賺的多。”顧安知想看向門口:“今天我看不少人排隊等位,明天在門口放一排椅子,再放點茶水、瓜子,讓人就算等位也不會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