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闆。”冬月挂斷電話後掏出黑貓們給的黑卡,在拜托黑貓好好看店以後,準備出門給他們買電話手表。
去把市面上有的所有電話手表全買一個回來,她就不信貓還能拆!
黑澤陣挂了電話,看了看時間,給幾個人各發了一封郵件,做好了接下來的布置。既然波本也摻和進了這次任務,那麼有些細節還要再修改一下。
貝爾摩德穿着由珍珠和鑽石裝飾的修身禮服裙從換衣間走了出來,看到琴酒居然還在忙着任務的事,直接走過去抽走了他的手機。
“琴酒,好不容易陪我出來逛一次街,不要忙工作了。”貝爾摩德不滿地把手機合上丢進琴酒的大衣口袋,上下打量了一下,“話說,你不會就打算穿成這樣去吧?”
“有什麼問題?”琴酒沒打算換衣服,穿着黑大衣,黑色禮帽,雙手插兜任由貝爾摩德打量。
“賭場開幕式主題可是蒙面舞會,你就算不打算跳舞,也得給主辦方一點面子吧。”貝爾摩德失笑,招呼站在遠處的服務人員過來,指了指琴酒說,“給這位先生找幾件正裝。”
“貝爾摩德,你不要太過分。”琴酒看着堆在他面前越來越多的衣服,終于忍不住開口,他是去談判的,又不是真的去參加舞會的,這一件比一件華麗的衣服你選出來幹什麼?
“全都包起來。”貝爾摩德指着所有的衣服對服務人員說,“組織報銷,不買白不買。”
“你和波本就是這麼嚯嚯組織經費的。”琴酒看着貝爾摩德掏出組織給的黑卡,總算知道這兩個敗家金毛是怎麼讓報銷單一次比一次長的了。
“你還記得上次波本他們來拉斯維加斯做的任務嗎?”貝爾摩德刷完卡,示意琴酒拎包繼續逛,悠悠地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那次他們為了一份情報,僞裝成有女裝癖的暴發戶和人開房,你看到波本拍的照片沒有……”
“看到了。”琴酒抿了下嘴角,像是在忍笑,“波本把蘇格蘭和萊伊的女裝照當作報銷材料一起傳上來了。”
“不得不說波本真是個天才,”貝爾摩德沒忍住笑出了聲,掏出手機翻出那幾張照片,“他甚至給蘇格蘭和萊伊一人選了一件合身的禮服,就為了看他們女裝。”
貝爾摩德把手機遞到琴酒面前,琴酒掃了一眼照片,隻見兩個胸肌發達、手臂肌肉隆起、塊狀分明的青年穿着女裝站在更衣室。蘇格蘭面朝鏡頭,臉上的笑怎麼看都帶着黑氣;萊伊則是直接面無表情叼着煙目視遠方。蘇格蘭還好,穿的是傳統禮服,除了手臂肌肉線條過于發達以外還算協調。而萊伊,波本居然給萊伊選了一件貼身露背的禮服,傲人的胸肌居然真的把禮服撐了起來。
怪不得這兩個人做完任務回來以後一句話也不說就把波本揍了一頓。
琴酒咳了一聲,把展示着金剛芭比照片的手機推回去,又把貝爾摩德買的一堆衣服放在地上,一本正經地說,“我還有事,你自己逛吧。”
“哼,沒情趣的男人。”貝爾摩德看着琴酒遠去的身影優雅地翻了下眼皮,轉頭看到滿地的購物袋,再看看自己穿的高跟鞋。
“小家夥。”她笑眯眯地對着蹲在長椅後面的小記者招了招手,“來,讓我看看你拍的照片。”
“克麗絲小姐!不不我不是故意跟蹤您的,我隻是路過!隻是路過……”小記者紅着臉跳出來,語無倫次地解釋着,自覺把相機雙手捧給美豔的大明星。
“嗯,拍得不錯嘛。”貝爾摩德笑笑,然後毫不留情地徹底删掉了所有照片。“好了,小家夥,下次不要不經過我允許就偷拍我噢。”
随意擊碎了小記者的心,大明星克麗絲小姐指揮着路過的小記者拎着購物袋走進了下一家店。
距離需要她工作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幹些什麼好呢~
而黑澤陣和貝爾摩德分開後,轉身進了一家沒逛過的店鋪,指着幾件禮服報出幾個尺碼讓服務人員拿着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琴酒點了點頭。
“都包起來。”黑澤陣抽出他自己的黑卡,又挑了幾件首飾,寫了張地址,“一起結,送到這個地址。”
這位先生挑選的都是這家店鋪的高端貨,為他服務的女孩笑彎了眼,恭敬地打包好,刷卡時順口問了句:“請問搭配禮服的鞋子您需要嗎?”
銀發的男人沉吟片刻,報出一個尺碼,讓她挑了幾雙色彩與風格統一的鞋子,“鞋跟不要太高。”男人說。
女孩去打包鞋子的時候簡直快樂地要跳起來,什麼叫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就這位先生今天的消費,提成都有這個數!在其他店員羨慕的眼神中,女孩畢恭畢敬地送走了這位财力雄厚的先生,還得到一筆豐厚的小費。
這位先生,真是大好人啊!
……
賭場的裝飾極盡奢華,金光閃爍的吊燈、鑲嵌寶石的牆面,是用無數錢财堆砌而成的财富幻境?
夜晚的賭場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籠罩,燈光如星河般璀璨,閃爍的射燈給人以一種如夢似幻的迷離感,讓人不自覺得跟着荷官的暗示下注,然後有的赢得盆滿缽滿,有的輸了個傾家蕩産。
這裡是賭鬼的天堂,也是地獄。
金發小麥色皮膚的青年混迹在一群華麗着裝的女性之間,如魚得水般套取他想要的情報。安室透穿着一身複古的灰色西裝,領口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線條,燦金色的發絲在閃爍的燈光下熠熠生輝,就算是帶了覆蓋了半張臉的面具,那雙灰紫色的眸子在眼波流轉間更是像鈎子一樣吸引了不少女人蜂擁而至。
三言兩語引得周圍女性笑開,安室透笑着轉頭,用餘光看向那個坐在角落裡渾身充滿着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氣勢,殺氣騰騰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設計感十足的墨綠色襯衫,一條綢緞繞過脖子輕輕搭在胸前,肩上披着黑色的長款風衣。下身穿着黑色的西裝褲,搭配一雙黑色皮鞋。
似乎是感受到安室透的視線,銀色長發披散在身後的男人倏地擡眼,半臉面具遮擋下墨綠色的眼眸透着殺氣像是一把刀一樣刺過來。
‘管好你自己。’銀發的男人惡劣地笑着說道。
分明是坐在所有燈光都照射不到的角落,但是銀色的長發太過突出,盡管男人渾身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氣息,還是有不少人被琴酒吸引,像是飛蛾撲火般前赴後繼上前邀舞,無一例外地被一個帶着殺氣的眼刀擊倒,顫抖着坐到很遠的地方。
又來一個,這都是第幾個了?
穿着深紅色露背長裙,紅色長發梳了個精緻的發髻挽在腦後,帶着金色面具的女人走上前,提起裙擺優雅地向着琴酒行了個禮。
有些眼熟……安室透輕輕挑眉,這不是奧德修斯号船長的女兒,塔莉娅嗎?上次沒能抓住琴酒是還不死心嗎?
‘滾。’安室透緩慢地跟着琴酒的口型默念,‘今天我還不想殺人,識相的就離我遠點。’
嚯,琴酒居然還有不想殺人的一天。但是看上去殺氣四溢,沒看到塔莉娅都渾身僵硬了嗎。
女孩像是不死心般又多說了幾句,男人不耐煩極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長桌上,向後倒進沙發裡翹起二郎腿,邊很快的說了句,‘不需要。’
塔莉娅最好先離開,琴酒看上去真的要忍不住殺人了。安室透低頭和周圍的女士小姐們說了幾句,準備脫身過去看看。
琴酒皺着眉看向阿納斯塔西娅的女兒,坦白的說他和這個女孩沒什麼交集,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把她女兒派過來幹什麼。
“琴酒先生,我的母親命令我上岸,為您提供幫助,現在不是談話的好時機,等宴會結束後希望您給我一些時間。”塔莉娅誠懇地說完,再次提起裙擺向着琴酒行了個禮,便打算離開,誰曾想轉身的時候意外撞到個人,來人一個踉跄腳下一偏,就要摔倒在地。
衆人隻見穿着銀白色長款禮服的長發少女目标明确地向着琴酒懷裡倒去。
她好勇啊!
這是所有圍觀的人發自内心的感慨,甚至還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然後他們左右看看,順着目光看去,發現大家看的都是同一個地方。
周圍一圈人各自對了個眼神,所有人心領神會地假裝做着自己的事情,實際上繼續用餘光關注那邊的發展。
安室透心也瞬間跳漏了一拍,這女孩也太大膽了,居然敢直接往琴酒懷裡鑽。完了完了,這次琴酒說不定要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人了。
壞了,安室透已經看到琴酒動手了,他一把就抓住女孩的手腕,是的,這體型一看就是個未成年的少女,她是怎麼混進來的,賭場的安保在做什麼!
安室透内心焦急,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帶着笑意向着琴酒那邊走去,希望他能在琴酒動手之前救下那個姑娘,至少别讓琴酒在那麼多人面前動手。
然後他就看到琴酒拽着女孩的手腕把人拎到沙發上,讓人坐在了他的旁邊。
再一次的,圍觀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