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先生們!
這裡是一座座霓虹燈閃耀的燈塔,這裡是極緻奢華的娛樂都市。享受窮奢極侈揮金如土的生活。這裡是誘惑的天堂,也是罪惡的地獄。
歡迎來到,美國第一賭城,世界娛樂之都,金錢與血腥共築的城市,拉斯維加斯。”
……
踩着六月的尾巴,琴酒剛整頓完東歐分部,就收到了BOSS直接下達的任務,從東歐直接飛到了洛杉矶,再轉機去了全美自然環境最惡劣的城市,内華達州的中心,拉斯維加斯。
從五月份開始,行動組七成以上成員就陸陸續續分批前往美國,直接收到組織發布的隐秘任務,分派到各個不同的地區做好了布置。
事實上隻有高層知道他們這次行動的最終目的,其他成員收到的通常是「去某地威脅/處決某人」又或者是「占領當地黑|幫勢力」這種零散的任務,隻有某些消息靈通的代号成員能隐約摸到一絲不對勁。
這次的任務,通通繞開了‘琴酒’的直屬下屬。像是伏特加、基安蒂、科恩等人,全部被其他各種任務絆住腿腳,留在了日本。
甚至連琴酒本人也不清楚行動組的具體任務情報。
呵。琴酒冷笑着出了機場,直接坐上了安排好的車。前段時間他在東歐忙得團團轉,回日本的時間都沒有,大部分事務都是線上完成,研究所背着他對行動組做的小動作他也是前段時間才從另一個代号成員口中得知的。
白蘭地。琴酒陰森森地吐出這個名字,還有朗姆。這兩個人聯合到一起,白蘭地負責說服boss指定任務目标,朗姆重操舊業指揮行動組成員。好,很好。
看來boss是相當重視這次任務,甚至親自下場把琴酒調開,在全部布置好之前都不讓他插手。
琴酒單手支在車窗上,往嘴裡塞了兩顆薄荷糖,咔嚓咔嚓地把糖咬了個粉碎,像是在咀嚼某幾個人的血肉。
他現在隻能聽從boss直接下達的調令,飛到拉斯維加斯完成任務的最後一步,談判。
“琴,别表現得像是要殺人。”開車來接他的女人感受到男人血氣森森的殺氣,頗有些無奈地轉頭看他,單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金色長發。
“别說你不想。”琴酒閉了閉眼,勉強收了下殺氣。貝爾摩德和他是天生的同盟,就算他再怎麼厭惡神秘主義者也不會真的對貝爾摩德動手,所以他會想對白蘭地動手,就不相信貝爾摩德不想。
“你要先去睡一會倒時差嗎?”貝爾摩德答非所問道,她知道琴酒剛武力鎮壓了東歐一個暴動的據點,可能連軸轉好些天了。也不知道琴酒在那邊都幹了些什麼,那邊的組織成員可是對琴酒的行動三緘其口,對琴酒的風評也逐漸變得奇怪了起來。
“沒必要。”琴酒壓低帽檐閉上眼,“現在去哪裡?”
“嗯……”貝爾摩德露出一個魅惑的笑着猛打方向盤進行了一個漂移,直直地向着拉斯維加斯的城市中心開去,“去逛街!”
琴酒:“?”
……
“那會是改變世界的一場實驗。”白蘭地站在實驗台前雙手沾滿猩紅,對着通訊器這樣說着,透過玻璃看向實驗台上開膛破肚的男人,“如果拿到那份資料,我們的實驗就可以推進到第三階段。”
“我一向信任你,白蘭地。”boss經過變聲器的扭曲的聲音從外放設備傳出,話語中透着詭異的興奮,“那就放手去幹吧。”
“收到,boss。”白蘭地舌尖抵着尖銳的虎牙,不可抑制地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
……
我是一個記者。
今天,我搶到了拉斯維加斯新興賭場開幕式的獨家采訪機會,由于開幕式要晚上才開始,閑來無事的我提前來到賭場大道,看看能不能抓拍到一些一般路過的明星。
你們絕對想不到我發現了誰!
那可是大明星,克麗絲·溫亞德小姐!她在和一個銀色長發的英俊男人逛街!可惡啊,那可是我的女神!就算她戴着墨鏡,臉上還化了妝調整了臉型,我也能一眼認出來她就是我心愛的克麗絲女神!
我下意識抓拍了一張他們的照片,就算沒有拍到臉,兩個身高和身材都十分優越的人站在一起也顯得格外亮眼。
可惡!他們走了!我痛苦地咬着手帕,一邊是失去女神的悲痛,一邊是能抓拍到熱點新聞的興奮,怎麼辦,好糾結。
我一定要跟上去,拍到更多照片!這将會是我成為揚名世界的記者的第一步!
“後面有個小老鼠。”
“别在意,小記者而已,都沒拍到我們的臉。”大明星滿不在乎地甩甩手,笑着把購物袋丢給身旁的高大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
琴酒手上拎了四五個包裝袋,看到貝爾摩德還打算進下一家店,黑着臉準備阻攔一下,“你晚上就要去談判了,現在不應該去準備嗎?”
“啊啦琴酒,誰說今天晚上是我去談判的?”貝爾摩德嫣然一笑,轉身進了店,對着幾件高定挑挑揀揀。
“不是你?”琴酒微微皺眉,也是,白蘭地可不敢把研究所的談判交給貝爾摩德,那麼負責談判的該不會是……“波本也在美國。”
琴酒眨眼間就猜出真正負責談判的人選,臉色更加陰沉。波本摻和進這個任務幹什麼。
“是啊,波本可是朗姆面前的大紅人,這麼‘重要’的任務就被直接交給他了。”貝爾摩德挑了件衣服準備去試試,她趁服務人員不注意的時候悄聲說,“但是如果波本出了什麼事,同樣在拉斯維加斯的我就能頂上了。”
幫我殺了波本。貝爾摩德的眼神這麼說,她要參與這次任務,她要知道是什麼重要的任務,boss要特意繞開她和琴酒。
“任務為重,貝爾摩德。”琴酒同樣沉聲說道。
“哼。”貝爾摩德眼神冷了下來,轉身進了換衣間。
琴酒低頭打開手機,剛才手機震了一下,應該是他的人查到了什麼。他大緻看了幾眼,走到監控死角的角落打了個電話。
“喂。”
“老闆,您讓我查的東西我查到了……”冬月敲擊鍵盤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從另外的渠道查到的任務情報彙集起來發送到了她那邊。
“時間,地點,談判人員都已經發給您了。”冬月快速地把已知情報彙報給黑澤陣,除了組織的任務情報以外,她還有一點比較在意,“貝利爾教授,這個人您還記得嗎?”
“誰?”黑澤陣果然不記得。
“去年冬天的時候那個大學生給您的邀請函,要去聽貝利爾教授的音樂會,您沒有去,讓我去的。”冬月早已習慣黑澤陣會選擇性忘記各種閑雜人等,她流暢地往下繼續彙報,“我抽空去聽了,我不太懂音樂也沒聽出什麼,但是報紙和音樂點評人都說貝利爾教授江郎才盡,再也演奏不出好聽的樂曲了。”
“情報表明,貝利爾在那次演唱會過後大受打擊,現在被一個賭場老闆聘用了去給他們賭場的開幕式暖場,就是組織今晚談判的那個賭場。”
“那家賭場的三樓,就是最近教會正在調查的鏡之間。”
“我知道了。”黑澤陣平靜地說着。前段時間凱特發布緊急任務的時候他還在東歐,行動上處處受限,隻能把探查的任務交給教會其他成員,那些陸陸續續發布在教會論壇的情報讓諸伏景光進行彙總。
相關情報他已經從諸伏景光那邊拿到了,賭場的建築圖,周圍的布防,室内人員的巡邏交接時間等等,都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子裡。
說到諸伏景光……
“寄養在陶藝館的小黑貓怎麼樣了。”黑澤陣想到諸伏景光說的已經三天沒聽到這兩個人的消息了,順口問了一句。
“老闆,您的貓,已經成為陶藝館頭牌了。”冬月轉頭看向蹲坐在沙發上受人膜拜的兩隻黑貓,艱難地回答道。
“他們的電話手表呢?”
“又被拆了,裝不起來。”
“……算了,給他們再買兩個。不,給他們買一箱吧。”黑澤陣長歎一口氣,又吩咐了幾句就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