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對了,你這兩天去看下你爸,我明天來不及,現在還在醫院加班。”江秋纭囑咐了句。
貝希乘起身走到茶水櫃裡拿出藍色杯子,熟練地沖泡起蜂蜜水,“好~我帶我家鹿鹿一起去。”
“哎喲喂,你這叫得可真夠讓人起雞皮疙噶的。”江秋纭像是很嫌棄他似的,忍不住吐槽了句。
“哼,我可還記得我爸經常喊你‘纭纭’,這是遺傳。”
“又貧嘴,也隻能望安能受得了你了,不跟你說了,我去忙了啊。”
電話挂斷,鹿望安擦着頭從浴室出來,看着遞過來的蜂蜜水決定後天還是溫柔一些,起碼不打人。
室内溫度還沒升起來,貝希乘擔心人濕着頭發會感冒,一邊給人擦着頭發一邊把通話的内容叙述給他聽。
提到禮物,鹿望安忍不住開口詢問具體是什麼,不知道是好奇多一點還是攀比更多一些,又或者是想知道有關貝希乘的一切。
翌日,兩人下午5點半下班簡單吃過晚飯直接開車去了江秋纭的住處。不好讓冷叔等太長時間,兩人拿了禮物直接滿速趕往公墓。
鹿望安拿着禮物盒子左瞧瞧右看看,舉起來放在耳邊左右晃了晃,已經冥思苦想了半路。
貝希乘實在看不下去了,“我的鹿啊,我現在特别想知道我媽今年送了什麼給我,你快點幫我拆開看看,我好奇死了。”
“好,我現在就拆。”鹿望安興奮道。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外層包裝紙,又慢慢折好放儲物格中。
盒子外觀平平無奇,打開後看到裡面的東西卻犯起了疑惑,“嗯?江阿姨送了你......兩套陶瓷餐具?”
接着,他拿起一隻陶瓷碗仔細端詳了遍,“竟然還刻了字,原來這是阿姨專門為你定制的,刻的字是......‘希,望,歲歲平安,恩愛永存。”
話音剛落,他又重新開始念着這幾個字,聲音越來越小,神色逐步呈現出思索的樣子。
貝希乘從剛剛聽到禮物是兩套陶瓷餐具就心生懷疑,這又聽到祝福詞便确定内心猜想:這哪是生日禮物,這明明是送了套新婚賀禮啊。
他将車子停好,伸手在鹿望安面前打了個響指,“鹿鹿,想出答案了嗎,下車了,邊走邊告訴你。”
“阿姨刻那句祝福語的意思是希望咱倆......”鹿望安想印證心中猜想,扭捏着試探道。
他私下看了很多書和視頻,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不懂情愛的單純博士,隻是結婚這點,當下還真沒想到這一步。
貝希乘緊緊攥着他手,“就是你想的那樣,難道你不希望嗎,嗯?”
“沒有,我當然也......也這麼希望,就是太突然了,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鹿望安立即坦坦蕩蕩地解釋道。
“好~等回家咱們就把它們用起來,不能辜負媽的心意。”
“哦,好啊,那我給你打下手。”
離貝京麟墓前還有五六米遠,若不是冷叔還沒把燈光關掉,貝希乘絕對會被墓前的黑影吓破喉嚨。
黑影似乎感應到不遠處的目光,微微揚起嘴角,無形中透着股邪魅感。
兩人腳步輕盈地移動到跟前,借着微弱燈光這才看清此人的面容,既有些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年沁兒将手中彼岸花輕輕放下,又深深鞠了三次躬。
貝希乘直截了當地問,“你就是那個一直給我送花的,這次為什麼是四束?”
“你們去查呀,你們不是正在調查我嗎。不過,我就是送個花而已,這不構成犯罪吧。不構成犯罪,就無權要求我配合調查哦。”
說話間,年沁兒眼睛一直看着貝京麟的照片。
貝希乘冷靜道,“隻要有嫌疑,警方就權力要求你配合調查。”
“對哦~可那也得找到相應的證據證明我有嫌疑,你們有嗎?我一直記得貝老師說過的一句話‘沒有确切證據,不要妄下結論’,如果老師在世,我一定要告訴他這句話大錯特錯。”
年沁兒轉身直盯着兩人,“有時候即使有了證據,也不要妄下結論,萬一證據是假的呢。”
說完,她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鹿望安站在旁邊一直觀察着她,一時半刻實在看不透,可有些東西就算是裝的也難免會有一絲真心存在。
他及時喊住,“等下,問你一個私人問題,你和江羽......”
年沁兒腳步停住,身形晃了下,語氣不變道,“哎,江羽啊......他是個很好的男人。可惜,我們分手了,我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