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三人組講話的同時,葉蓮娜有關注簽到台那邊的情況。
在景伯樓報出自己名字後,蹲着的幾位同學Alpha驚訝睜大眼睛。
葉蓮娜不太清楚要去簽到台做什麼,總之一邊等工作人員處理的間隙,景伯樓被幾個Alpha圍起來。
男人氣質過于成熟,襯得這個場景像一群學生圍着導師。
“我和工作人員說換8分的活動獎勵,他說要在電腦上打批準條給院長。其他人的話都是來交流遊戲。”
葉蓮娜有些激動地比了個8的數字。
“嗯,以後空出來的時間能多一些。”景伯樓點頭,遲疑幾秒,“也方便你安排。”
女孩有些愣愣擡頭。
男人沒有看她,視線目視前方。
從這個角度能瞥到他的側臉和鬓角,黑黑的頭發又密又軟,像剛洗澡完甩幹的幼犬絨毛,手感綿綿柔柔。
葉蓮娜總感覺景伯樓很忙。
那天她看到的行程表裡,除了标注出來的課程名字,一些格子被粗略地用粗線劃了一筆,用來表示這個時間段有事。
幾個還會标上時間,葉蓮娜看到最晚的有22:30。
每次離别前,兩人安排下次的會面地點,景伯樓有問過她想去哪裡。
面對偌大的校區和首都,葉蓮娜一臉迷茫,于是男人默默安排了所有的地點和出行。
那晚和室友所述的感受一直延續現在,總覺得景伯樓在遷就自己,坦白講若不是對方的行為給了安全感——太多了。
主動把行程表拿給自己,在一些問題上優先選擇詢問,同意就做不同意就不做,還有很多很多,葉蓮娜才鼓起勇氣從躲藏的灌木叢裡小心翼翼探頭。
隻是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娛樂,她性格太無趣了。
每天不是在練舞室就是在上課。來首都快七年依然不熟悉周遭的一切,皇冠貝母也沒去過很多地方,整天往一個食堂鑽。
葉蓮娜經曆過君子之交淡如水,也經曆過一些奇奇怪怪的交際節奏。
她總在被動接受他人的友誼,也擅長在對方劃好的分寸安靜待着。
眼前這位左手殘障的軍官,是自己這輩子第一次的主動。
有些人就是很忙,葉蓮娜早有心理準備。本來認識結交已經是驚喜了,再進一步似乎得寸進尺。
何況自己已經進尺了那麼多了。有時候還會任性要求他不能做什麼,這些話男人都有聽進去。
她從來沒想過他會說出這麼一句——交出主動權的話,好像把所有都交給自己,做什麼都無所謂。
冒出的聯想很不禮貌,真的好像一頭黑犬咬着口中的繩子交到自己手裡,熱烘烘的呼吸貼近掌心。
熱燙随着神經從手臂蔓延到心髒,胸口心跳得很快。
這句話不暧昧,還有些應付的禮貌場面話。但直到現在景伯樓依然目視前方,換平時他早接上自己的視線。
這是害羞了嗎?葉蓮娜小心翼翼觀察。
“怎麼了?”持續的凝視下,對方垂下眼眸詢問。
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把視線移過來,躲避的意味如此明顯。
葉蓮娜搖頭,走着走着最後忍不住雙手捧臉。
等含羞的花兒埋入潔白的柔荑,一旁的男人才側過臉輕輕看着。
當露西和盧卡見到他們的時候,就見到奇怪的氛圍在兩人身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