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這就是你的房間了。”
福笙往房門拐角的地方看去,心裡悠悠道:木頭的未婚夫,瞎了眼的小表妹。是否算是掉進了狼窩?
将東西放下後,福笙覺着無聊,掏出高考筆記,然,回家無望;又掏出菜譜,然,那冀家高門大戶,不許她在外行商。
一番下來,這到底算什麼回事?難不成是将她當成了免費保姆?
“春芽。春芽!”
門外響起呼叫的聲音,是那瞎子小表妹。她真心的不願意與這冀家人有過多牽扯。
“春芽,不在。我是新來的小福子。”
福笙原以為那瞎子表妹會離開,不想,她竟一人摸索到了門邊,小聲說道,“新來的?我有事要去澹侯府,你送我過去?!”
七分指使、三分不确定的語氣,這麼看來,過個小表妹其實也挺可憐,眼睛可是人類最重的合作夥伴,“我讓其他人帶你去?”
“不行。”
“行。我姐姐死在了那澹侯府……讓那澹侯夫人對刀割破了脖子。我至今都十分害怕,我可去不了。”
“你說謊,侯夫人可溫柔了。”
“你不知道吧!我姐姐曾經是澹侯原配嫡妻的陪嫁侍女。現在的澹侯夫人不過是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外室。她生的一雙兒女,可都是奸生子。”
“你胡說,我要撕爛你這賤奴的嘴。”
福笙将門闩好後,對着外面就是一扯嗓子的大喊,“來人啊!二姑娘要去澹侯府了。”
院中的婆子一聽,呐悶道,“二姑娘什麼時候來這了?不好是五姑娘?五姑娘又要逃出去澹侯府了。”
婆子這一喊,大家全都圍了過來,包括大公子冀瓊。
福笙也是吓得緊,她隻是胡亂猜測的,沒想到會是這樣。這五姑娘難道偷了冀家的把柄給了澹侯府?
冀瓊聽說府裡的五妹又鬧騰着去澹侯府上,私會那畜牲不如的東西,急的手持漿衣棍就趕了過來。
來時,見一女子不跪,順口問了一句,“府上什麼時候來了個這麼不懂規矩的下人?”
福笙沒有回答,這倒惹惱了冀瓊。本來他也隻是無意一問,不想這下人,越發沒規矩了。遂正眼打量了一下這丫鬟,不想丫鬟長得實在有些動人,“你是二夫人給四公子選的通房丫頭?”
福笙語氣冷冷回答道,“不是。二夫人是我姨母。我與四公子有婚約,待春闱後,與他成婚。”
冀瓊對此也不再多言,隻是心中确實有些悸動,越過福笙,揚手就是一棍打在冀如冰身上。那是真的打,一棍子下去,都能聽到人的悶哼聲,“那澹侯一家,個個都是披着羊皮的惡狼。你忘了你的眼睛是怎麼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