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南以為他這樣能吓到福笙,不想人家看都不看他。
那條如藕莖一樣白細長的小腿矗立在小床上,靈巧的小腳倒也十分勾人。
冀南隻覺一股熱流從鼻孔中流出,一看,竟是血,慌亂扯過袖子擦了擦,血仍不止。是以喟然長歎,“娘子果真是個小妖精。勾人的緊。”
冀南長歎一聲,完全沉寂在福笙的溫柔香裡,并沒有注意到身後出現的丫鬟。
丫鬟看了一會,壓低聲音提醒道,“夜裡黑,四公子可不要再吓着表小姐了。”
房間瞬間傳出哈哈大笑的聲音,聽着上氣不接下氣,就像那大師兄齊天大聖,揮舞着手中的如意金箍棒,大喊一聲,“燒煤的,哪裡逃?”
——
往後的日子裡,一切似乎都非常有意思。醜男對美人,隻敢低頭不敢言。
“冀南,冀南,你究竟是燒煤的?還是賣炭的?啊?!”
“冀南,冀南,這謝全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藥?對了,我想起來了。好像是蟾蜍□□賴皮蛇?對了,還有黑風山老大的皮毛。”
“冀南,這幾天,太陽可毒了,你看。都把我的皮膚烤焦了。我可不要變得和你一個顔色。麻黑麻黑的。”
“冀南,冀南。你怎麼還吃西瓜。你不知道,吃西瓜會讓你變黑嗎?對了,我忘記了,你本來就黑。”
冀南:好想和娘子貼貼!
成衣店裡,冀南陪着福笙去定制衣服。
老闆問,“客官,你需要裁衣還是剪布?”
福笙指了指一旁挑布匹的黑熊精,道,“用時下都城夫人們最喜歡的料子做最時興的款式,尺寸按他的來。”
老闆苦口婆心勸阻,“這可不行,不行。我可做不來給男黑鬼穿的衣服。埋汰。”
福笙搖了搖手裡冀南的荷包,“埋汰?我又不是給他做的。隻因我母親不得空,他們又身形相似,才讓老闆你按他的尺寸來做。”
老闆聞言,收人了福笙的錢,畢竟有錢,誰不收?不過,他還是打心眼看不上那黑鬼的。
做成衣量尺寸時,冀南讓店裡的夥計盯的不耐煩,不由向福笙抱怨道,“你母親要穿什麼衣服,你盡管叫她來算了。我是黑風山上成了仙的黑熊精,你母親又不是。”
“衣服大些好,看起來飄逸。”
冀南:……
——
十天後
“冀哥哥,南哥哥,你快來當我的模特。”
冀南本還在用早飯,一聽是煞神,不,是祖宗來了。吓得脖子一縮,喉嚨裡還卡着半口菜沒咽下去,就跑回了床底下。
最後還是福笙落下了兩滴誠摯的眼淚,才引得他這個風流才子從床下鑽出來。
“把手張開,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