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住院的時候。
小圓就坐在床尾沉默的看着。
太婆他們沒有趕過來,似乎很放心姐姐有這群夥伴的照顧。小圓遲遲的坐在那邊整理思緒。
姐姐和忍冬她們的關系很好。
在小圓眼裡,忍冬和苦草是真的姐妹,她們經常吵架,下一秒就和好。至于忍冬和季竹……小圓眯着眼睛分析,季竹的主業是F大宿管,她曾經是F大體育生,下班兼職拳擊教練,結果嘴巴笨笨的,常常被忍冬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綿羊拿捏得死死的。
她們給姐姐買好吃的,坐在她的床邊玩桌遊,不客氣的開她的玩笑。
姐姐的手背要輸液,又因為血管收縮老是紮不進去,所以這兩天都腫着。姐姐喜歡安靜,會安安靜靜坐着聽她們聊天,偶爾也會加入她們的話題。
怪不得太婆和媽媽總說姐姐的情況比較特殊,要讓着她,要照顧她。小圓遲緩的想。
忍冬和小圓打聽,【你們那晚為什麼吵架?】
小圓掐頭去尾的提了一下,忍冬似乎什麼也沒聽進去,隻關注到,【你替你姐姐擋酒了?】
【對啊。】
忍冬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幻莫測,最後隻問道,【那她喝了嗎。】
【沒有。】小圓得意的說,【有我在呢!】
忍冬想忍住笑,但又沒忍住,最後無情嘲笑道,【你這小趴菜,還給你姐姐擋酒啊。你自己先練練吧!】
忍冬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走了。
姐姐住院的第三天。
她的好朋友來了。
小圓正好在病房陪護着,雖然她和姐姐也沒什麼話可以說。
那個女人出現的時候,姐姐很震驚,震驚之餘瞪了忍冬一眼。
【Sal?!】
對方是個圓潤但風采昂揚的黑人,不難看出從忍冬那裡聽了消息,千裡迢迢趕了過來。
她放下一瓶紅酒作為禮物。
【Oh Perse!It's so good to see you.】她的口音很重,【How are you holding up gal.】
【Great.I'll outlive all of you.】
忍冬眉頭一皺,她的嘴巴怎麼老是這麼壞啊,于是伸手拍了一下風笑知,不幸的沒什麼準頭拍到她的手上,後者發出一個短暫急促的慘叫,忍冬則叫得比她更大聲。
小圓傻傻又妒忌的看着。
姐姐似乎很喜歡她,姐姐看到她的時候,是真的很開心,她們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季竹因為不認識,于是坐到了小圓身邊,忍冬這時走到一旁,看見小圓“噗嘶噗嘶”的招呼她,于是好奇走了過來,問道,【幹嘛?】
小圓問道,【忍冬姐姐,她們很熟嗎?】
【對啊。】
【她是誰啊?】
【哦,你姐姐在酒吧認識的。】
Sal熱情奔放,很快就對姐姐動手動腳,小圓見狀又不甘心的對單純的中草藥一頓輸出,【姐姐她……】
【什麼?】
【是不是在外面做0?】
忍冬和季竹發出尖銳爆鳴,叫小圓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
Sal對姐姐的感情不一般,她隻不過住了幾天院,犯得着漂洋過海來看她嗎?小圓虎視眈眈。
Sal關切的說,【I heard about what happened.I'm so sorry.That was the density theory I thought really worked.】
【Really,Sal, what was your second choice?】
忍冬“啪”的往她腦門上貼紙條——will bite
風笑知不高興的拿下來瞪她。
Sal知道風笑知在嘲笑她,她的嘴巴從來都是這麼壞,看到她沒事,她真的很開心,她從來都不會跟她計較。
風笑知要去做出院前的最後檢查,苦草陪着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