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說司馬薄夜住在西郊,李寶珠可以去哪裡見司馬薄夜,而不在生雪梨的氣。
得讓雪梨永遠不見司馬薄夜的好,隻是讓雪梨嫁給誰呢,如果嫁給宋敬浩的是雪梨,而不是她就好了。
李寶珠一晚上胡思亂想,一會又舍不得宋敬浩對自己的好,一會又舍不得為司馬薄夜的付出,她對司馬薄夜即恨又愛,恨着恨着,愛又多了幾分,接着原諒了司馬薄夜的欺騙,想着下一次見着司馬薄夜,可要好好說說話,不能再對他發脾氣了。
這邊的司馬薄夜聽到丫鬟小綠親自把東西送給了雪梨,放下了心。
坐在他身邊喝茶的成澤漫不經心的說道:“少爺在乎那個丫鬟,就把她買了來,何必這樣費力。”
“她棋藝尚可,倒是消遣的好工具,隻是我怕麻煩。”司馬薄夜回道。
成澤沒有在多說什麼,轉而正經的放下杯子。
“另外一個人查到沒有。”
司馬薄夜站起身來,朝屋外走去。
“您去哪?”
“玩幾把去。”司馬薄夜回道,“總待府裡,那群虎視眈眈的人也不會露面。”
轉眼來到第二日,雪梨的房門被梅蘭給打開,理由是讓她出來幹活,昨晚的事不追究了,打算給她說門親事。
聽到這話的雪梨沒有說什麼,想了一下才對梅蘭說道:“讓我嫁給誰都沒有問題,不過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要三十兩銀子。”
雪梨也不多要,隻單單要了謝世章上京趕考的盤纏。
“你當你是誰,還是黃花大閨女,三十兩,你怎麼不去搶。”梅蘭怼道。
“沒有三十兩我不嫁。”雪梨堅定說着。
“啧,有人娶你,是你的福氣,還要三十兩,你是有才還是有貌。”
“嘿,我年輕貌美,手腳勤快,怎麼不能要三十兩,你人老珠黃,才是一文錢也不敢要。”輪胡說八道,雪梨可是自有一套。
“你才人老珠黃,你還被人侮辱過呢,還想要那麼多錢。”
在洗衣服的雪梨不幹了,把手裡的衣服一扔,插着腰罵道:“你才被人睡了,你說你被誰睡過,說清楚點,我聽不見。”
“賤蹄子,以為今天我治不了你了。”
雪梨對水井有了心裡陰影,腳底抹油,跑了開去,獨留梅蘭在後面罵罵咧咧。
在外尋了一天,才找到司馬薄夜西郊的住所,不過,司馬薄夜沒有在,李寶珠隻見到了成澤。
“聽我那丫鬟說,你家少爺把她帶回府了,在府裡待了三天。”李寶珠問道。
“嗯,是三天。”
“為什麼,你家少爺看中她什麼,要把她帶回府。”
“不知道。”成澤面無表情。
“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李寶珠追問着。
“不知道。”
“你怎麼不知道,他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三天三夜,發生了什麼,就算沒聽到,也看到了吧。”
成澤擡了擡狹長的眼皮,語氣不耐煩的回答:“這位小姐,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的問。”
“我家丫鬟懷了孩子,是不是你們少爺的。”李寶珠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把話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成澤迸發出一陣笑聲,許久他才說道:“不好意思,你這話太好笑了,你又是怎麼知道,你家丫鬟,懷的是我家少爺的孩子。”
“那是因為,你們少爺是唯一,接觸我家丫鬟的男人。”
“哦,所以你懷疑我家少爺,是你家丫鬟說的。”成澤很冷靜。
“不是,是昨天,我們在她房間搜出一瓶藥來,據說是一種堕藥。”
成澤眼珠轉了轉:“什麼瓶子裝的。”
“一個白瓷小罐。”
“她怎麼說?”成澤摸清了個大概。
“她不承認,今日府裡請了郎中驗藥,很快就會有答案。”
“如果真有那麼一回事,小姐打算怎麼處理丫鬟。”
李寶珠的身子晃了晃,有些震驚的看着成澤,内心已經确定了七成,她沒想過要怎麼處理,現在被問道,一時間心亂如麻。
“當然是打死,扔到亂葬崗去。”薔薇替李寶珠回答。
李寶珠擡頭看了薔薇一眼,默認了這個回答。
“我家少爺與你家丫鬟清清白白,二位請放心,若無别的事,在下失陪了。”成澤站起身來,與李寶珠告辭。
估摸着時間,成澤知道司馬薄夜要回來了,避免遇上,成澤先離開,在路上堵住回來的司馬薄夜,讓他走旁的路。
“少爺,我尋到一匹馬,你陪我去看看。”成澤道。
“帶路。”司馬薄夜沒有懷疑。
“今天有遇到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