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隻見床榻上有一人坐直了身子,雙目炯炯有神的看着雪梨道:“回來了。”
就知道雪梨會回來,一早就見雪梨回來了,司馬薄夜很是高興,也沒追問。
雪梨點頭,抿了抿嘴裡的綠豆糕,頓時咽不下去了,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意識到手裡還有一塊,便去遞過去給司馬薄夜。
“不要。”司馬薄夜沒接。
“最後一個了,不吃就沒了。”雪梨硬塞給了司馬薄夜。
“我還沒有洗漱,不想吃東西。”司馬薄夜的習慣,讓他下不了口。
“那給我。”雪梨動手去搶,司馬薄夜拿起放在了嘴巴裡。
“诶,我問你一件事。”雪梨起身,去給司馬薄夜倒了一杯水,她現在心情很平和,也沒把司馬薄夜當少爺一樣對待。
“什麼事。”
“你用花轎給人送母雞了。”
司馬薄夜點頭。
“那些人報了官,要捉我。”
司馬薄夜沒動作看着雪梨,讓雪梨說下去。
“我想去官府。”
“自投羅網,理由呢?”司馬薄夜不能理解。
“沒理由。”雪梨長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把杯子放回桌子上,背對着司馬薄夜,“我會說一切都是我做的。”
司馬薄夜古怪的看着雪梨,分析雪梨說的這些話的含義。
“這下我就不欠你的了。”
“你想反悔。”
“嗯,反悔。”
“妄想。”司馬薄夜從床榻上,站起身來,他一整夜着衣而睡,不是為了聽這些話的。
“忘什麼忘,你才要忘,我來就是來告訴你這事的,話說完,我走了。”雪梨沒聽懂妄想,以為是忘掉這個想法。
“你要去府衙。”
“對。”
“欠我,就讓你那麼痛苦。”司馬薄夜理解不了。
這一走,兩人橋歸橋,路歸路,雪梨不想牽連司馬薄夜,叮囑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要記住,不管誰問你,你都要說不認識我。”
“你是怕連累到我。”終于司馬薄夜聽懂了雪梨的意思,不由舒心一笑。“你大可不必那麼急,他們搜過一次,是不會在來的,我這裡現在比什麼地方都安全。你現在出去,才是真的害我。”
“你都被人告發了,還安全,安全個頭。”雪梨瞧他那不在意的樣子,來了氣。
司馬薄夜打量上下着雪梨:“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誰,誰家公子哥。”雪梨給了司馬薄夜一個白眼。
瞧雪梨這模樣倒不像是裝的,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我姓司馬。”
“我知道,然後呢?”
果然雪梨對他的身份一知半解,以為他就是誰家公子,司馬薄夜輕輕笑了一下:“然後就是你不能走,你已經是我的丫鬟了,你被抓,我也跑不了。”
“我會說不認識你,你放心吧。”
“你真讓我感動。”司馬薄夜心情很是輕松,拿起桌上的扇子,扇起了風,往邊上走了一步,又折了回來,“你這一走,想過後果了?”
雪梨點頭:“當然,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絕不逃。”
“你回去守寡不說,小命也難保。”
“我不怕。”
“可惜了。這樣,你繼續當我的丫鬟,我保你平安。”司馬薄夜收了折扇,把折扇放在手裡把玩。
“那你呢,就沒想過後果。”雪梨鐵了心要去府衙,她就弄不明白司馬薄夜為何要這樣做。
“我不怕。”
“懶得和你說。”雪梨擡步要走,司馬薄夜拿扇子擋住雪梨的去處。
轉念一想,雪梨這是為自己考慮,司馬薄夜便換了一個思路道:“你要被抓,我也得進去。你那死鬼丈夫家,有權有勢,又是被我氣死的,肯定不會放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