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和你沒有關系,不就成了。”雪梨翻來覆去強調的就是這個問題,可是司馬薄夜就像沒聽懂一樣,讓雪梨有些不耐煩,語氣也重了幾分。
“衙門不會相信你的,若有人指認,我就得成為階下囚,目前,隻有你躲起來,才是對我們兩人好。”
好有道理的話,雪梨無法反駁,去自首是一條死路,那躲起來就是一條生路,沒有人想死,雪梨也就同意了司馬薄夜的這個主意。
“就像我說的,他們人來搜過一次,找不到證據就不會來第二次,你待在府裡就是安全的。”
“那府裡的人告發你呢?”
司馬薄夜的眼睛露出一絲兇狠:“我平生最恨人背叛,若有人告發,我就要他全家陪葬。”
“被告發,你就被抓了,還陪葬。”雪梨冷不丁的說道,她認為司馬薄夜也隻是說大話而已。
“總之你得留下。”
雪梨點了點頭,不過她還是很擔心:“你說我躲哪裡,才能不讓府裡的下人發現。”
“哪裡也不躲,就在這裡。”
那邊大娘發現雪梨不見了,心慌不已,忙跑回府,找到了還在休息的成澤。
“今早,我起來人就不見了,不知去哪了?”大娘一臉的擔憂。
“你沒說别的。”成澤陰沉着臉。
“我就按照,您教我,說的,昨晚她也答應走了,不知怎的天亮人就不見了。”大娘搓着手,一臉苦相。
成澤取了銀子,遞給大娘:“監獄哪裡,我已經打點清楚,你去看你兒子吧。”
“是是是,我要不要四處去找找人。”大娘的皺紋展開,臉色好看了很多,剛才那麼擔心,就是怕成澤反悔。
“不用,你什麼也不用做,什麼話也不能說,記住了。”成澤眼睛往下,帶着威壓,等大娘點頭,這才讓大娘離開。
成澤站在原地想了一會,想到了司馬薄夜,連忙朝西廂房走去。
見雪梨和司馬薄夜在屋裡,心下一沉想到:“這丫頭果真賴上了我家少爺,想着攀龍附鳳,少爺也真是的,在這個玩意上浪費時間。”
走進房,卻是換了一個臉色,刻意的說了一句:“雪梨姑娘回來了。”
雪梨點頭,擡眼去看司馬薄夜。她知道成澤不喜歡她,也沒必要多說什麼。
“去查一下,是誰讓官府來的。”這事昨夜就弄清楚了,司馬薄夜又問一遍,是說給雪梨聽的。
“是李府和張府兩家,找不到人,便說雪梨姑娘與您交好,帶人來府上搜查。”成澤站到司馬薄夜身側,瞄了一眼雪梨。
“讓府裡的人管好嘴巴,不要生事。”司馬薄夜繼續吩咐。
“是,昨夜知縣大人送來了請帖,邀您晚上去天香樓吃飯,您要不要去一下。”這已經是第三次的請帖,第一次司馬薄夜就沒搭理,第二次是成澤去的,這一次成澤估摸着司馬薄夜會自己去。
果然如成澤所料,司馬薄夜答應了,成澤瞥了雪梨一眼,像是在恨雪梨,讓司馬薄夜不得不出面去擺平這件事。
“知縣大人,為什麼要請你吃飯,難道是因為我的事?”雪梨擔憂的問。
司馬薄夜不懷好意的故意逗雪梨:“可能是的。晚上我去問問他,看他要怎麼處理你的案子。”
“好,你千萬不要說認識我,知道沒有。”雪梨叮囑着。
“你休息吧,我走了。”司馬薄夜對雪梨柔聲說道。
“我等你。”雪梨眼巴巴的望着司馬薄夜,等着他回來。
在房間裡左等右等,雪梨不敢出門,燒飯的大娘來了兩次,都是給雪梨送吃的來,沒待多久,就走了。
雪梨很是無聊,就請燒飯大娘找來一些針線布料,縫制香囊,省得一個人呆着胡思亂想。
不知不覺月亮已經爬上窗台,雪梨捏了捏發酸的脖子,整天呆在房裡,有些悶,想出去走走。
下人都歇息去了,雪梨便到花園的空曠處坐下在草甸上,仰頭看着滿天的星鬥。
星星點點的璀璨銀河,隔開了最亮的兩顆星,雪梨不懂,隻覺得滿天星河,像是寶石項鍊,奪目又珍貴。
雪梨躺了下來,手臂枕着頭,欣賞着夜色。
身側傳來腳步身,雪梨側過頭,見到帶着一身酒氣的司馬薄夜。
“快看,今晚的夜色真美。”
司馬薄夜揚起頭,看了一眼皎潔的月光道:“知縣給你銷了訴狀,不過李家和張家都在找你,你暫時還不能出去。”
“謝謝你。”
司馬薄夜收下了這聲謝謝,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做這麼多事,是想從雪梨那裡得到什麼東西,才會處處幫忙。
“我好像太依賴您了,如果有一天,離開了您,我該怎麼辦?”雪梨想到了上一次司馬薄夜沒有來,心裡的埋怨,這會受了司馬薄夜的恩惠,不由的在心裡罵自己。
“那就不要離開。”司馬薄夜有種滿足感。
“一輩子做你的丫鬟嗎?”雪梨漫不經心的問。
司馬薄夜思考了一下,認為這不是一個問題:“也可以。”
“還是算了吧,我再也不想當丫鬟了。”雪梨一下子又想了很多,司馬薄夜的這話是随口說的,不能作數,日子長了,司馬薄夜就會厭倦她,就像李寶珠對她一樣。
“那你想當什麼?”
“這樣和你說話很累,你能不能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