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仔落淚。
好在蒲與荷身心健康,三天後又是活蹦亂跳的快樂小神仙。
接着,她被請去了莊園,跟崔衡面對面。
蒲與荷:“……”
這劇情真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承轉起合間一點活命的機會都不給。
夾縫中的女配求生指南實錘了。
還是那熟悉的會議室,還是那熟悉的面孔,唯一不同的是,隻有她和渣A隔着張桌子,面對面坐着,其他人都站在崔衡後面,不過夏家兩個姐弟和晉思齊都不在。
蒲與荷頭皮發麻,隻聽崔衡說道:“蒲醫生,不要緊張,這次請你來,隻是要來談談解除合同的事情。”
“哦。”
我被開除了,意料之中。
蒲與荷滿臉都寫着平靜:“您客氣了,直接讓晉先生和我談就是了,怎麼敢勞您大駕呢?”
“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些别的。”
崔衡說着,旁邊某個不知名保镖就扔出了一沓照片,鋪在了蒲與荷面前。
蒲與荷微微蹙眉,抓起來一看,發現是最近幾天,她帶商佑出去玩的照片。有幾個角度抓得很刁鑽,把他們拍得就像親密無間的戀人似的。蒲與荷頭大,從角度來看,根本不可能是夏聞語背叛了她,是晉思齊派人跟蹤?也不對吧,這對那人沒有任何好處。
蒲與荷擡眸看了眼崔衡,無意間瞥到她身後那個斯巴達勇士在偷笑。
卧槽,等等?這個園丁,是要幹什麼?
蒲與荷抿着唇,問道:“是你拍的?”
她指着那位肌肉壯漢,對方聳了聳肩:“是。”
“為什麼?”
“自然是為了我的主人。”斯巴達勇士一手搭在了崔衡肩上,眼神頗有些暧昧,“我也是個Omega。”
蒲與荷驚愕之餘,更是怒火中燒:“怎麼?你拿着這些照片,以為自己能成功上位,做這裡的主人嗎?”
“他隻需要一處房産而已,這東西我多得是。”崔衡輕輕摸了下那人的手,示意他先放下去。蒲與荷嘴動得比大腦都快:“那商佑要你的心,你給不起是嗎?哦,也對,你他媽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畜生!”
艹,我36℃的嘴怎麼能說出這種經典又狗血的台詞!這還是我嗎!不,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我了,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我!
蒲與荷咬了嘴唇,避免自己再說出些從DNA裡蹦出來的詞兒。崔衡冷冷地盯着她:“蒲醫生,我不想在這座莊園裡生事,你識相點,老老實實告訴我,你跟商佑是什麼關系?”
“關你屁事?你養情人養床伴,他就不能和别人出去玩了?有天理有王法嗎?”
艹,我怎麼又開始罵人了?
蒲與荷感覺自己離挨打不遠了。沒關系的,我點了防禦值……應該可能大概也許能,抗住揍吧?
“那你就是承認,你和他有關系了?”
“你媽的,我什麼時候承認了?你這叫诽謗,這叫污蔑!我要去法院告你!”
嘶,好經典的罵戰結局——法院傳票。
蒲與荷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完了,根本無法運用合理且強大的邏輯打敗對方,怒氣上頭的時候隻想怼臉輸出。
崔衡卻嗤笑一聲:“蒲醫生,隻要你今天肯承認,你和商佑有關系,我就能給你兩個億,讓你帶着人遠走高飛。”
“嗯?”蒲與荷頭頂的危機雷達爆炸了,“你想怎麼樣?借着這個由頭,跟商先生離婚,然後好跟你的白月光雙宿雙飛?”
“你是個聰明人。”崔衡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要真那麼想,直接把這些照片曝光給媒體不就好了?網上輿論吵起來,假的也能變成真的,到時候離婚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何必給我兩個億?封口費嗎?不見得吧?”蒲與荷頭毛快炸了,崔衡的臉色變得陰沉可怖:“蒲醫生,太聰明可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你到底要怎麼樣?”
蒲與荷聲音比平常大了許多,連帶着心髒也跳得很快,好像下一秒就會昏過去。
崔衡冷漠地說道:“我打算下半年并掉商家全部的産業,這兩個億,算是我對商佑的補償。”
蒲與荷渾身的毛孔都在顫栗:“一個上市公司的市值怎麼可能隻有兩個億?何況商家跟你們是世交,整個家産就隻有兩個億?你也太黑心了吧?”
“無所謂,你想怎麼理解都可以。”崔衡還是那樣陰沉沉的,她心狠,手腕強硬,甚至不避諱告訴蒲與荷她的計劃,因為在她看來,這個人就是一隻随時可以碾死的蝼蟻,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兩個億,是我的善心,是可憐他。”崔衡眼睛都沒眨一下,“當然,你也大可選擇不要,隻是接下來的過程,也許不會很體面。”
蒲與荷猛地攥緊了手:“現在大戶人家離婚都這麼麻煩嗎?還要我這個外人來搞绯聞?”
“我家老太太是個很守舊的人,隻有這樣,她才會放棄商佑。”崔衡輕蔑地笑了笑,“我暫時還不想和祖母鬧翻。”
……玩不過啊。
蒲與荷咬牙:“商先生呢?我要去見見他。”
“不可能。”崔衡冷了臉。
“你都要我帶人走了,還不允許我見他?”蒲與荷“騰”地一下站起來,又被黑衣保镖重重按了回去。
蒲與荷憤怒地瞪着崔衡,對方也是這樣看她。
兩個人僵持不下,隻聽會議室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我不是說了,任何人不能進來嗎?”崔衡意外的暴躁,那響了幾聲的門闆又沒了動靜。
半晌,蒲與荷聽見有人在外邊叫她:“蒲醫生,你事情談完了嗎?”
是商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