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與荷不敢說了,便小聲道:“以後我不是都要待在你身邊?就,你明白吧?”
大小是我上司,讨好一下總沒錯。
但蒲與荷又不想直說是讨好,顯得自己阿谀谄媚一樣。
遇事不決,搞個反問,讓對方意會意會就是了。
“哦?待在我身邊?”雲陽郡主的語氣就很耐人尋味,蒲與荷琢磨着,怎麼還一股古早霸總味呢?但霸總不會要她小命,這大小姐可是會的。于是她連連點頭:“我都是你的女使了,當然得貼身伺候了。”
“哼,哪家女使有你這麼蠢?”
雲陽郡主冷哼,拂袖而去。
也沒哪個郡主像你這麼難伺候啊?
蒲與荷腹诽,她望了一圈高大的家丁,選擇硬着頭皮跟了過去。
真恐怖啊,他們一拳能打我兩個,還是走為上計。
好在之後,雲陽郡主似乎心情還可以,沒有再對蒲與荷進行階級壓迫,甚至沒有變相地諷刺挖苦她,就隻是很沉默地坐在房裡。蒲與荷搞不懂她這一出,也隻能陪着幹坐着。
待到午後,嬷嬷捧着一個蓋着紅布的木質托盤進來,蒲與荷打了個激靈,這種東西她見過,電視劇裡掀開都是白花花的大銀子。她巴巴地張望了兩眼,沒成想,那嬷嬷直接将東西放到了她面前。
蒲與荷一愣,就聽雲陽郡主說道:“給你的。”
“給我的?”
她有些狐疑地打開,卻看見托盤上整整齊齊擺着各色彩線,還有大小不一的珍珠、絨花、镂空的金片和很多她叫不出來的小玩意兒。
蒲與荷突然反應過來——這些都是做首飾的東西。
原來雲陽郡主在期待她的成品。
但是為啥期待呢?
蒲與荷想不出來,雲陽郡主也沒多說什麼,甚至沒有正眼看她。
蒲與荷将那些材料挨個兒翻了一遍,挑了幾個她認為合适的放在一邊,雲陽郡主這才淡然開口:“要是做得不好,今天的賬,本郡主和你一起算。”
“你手腕太細了,貝殼不大配,還是戴大氣的頭飾好看。”
蒲與荷思量着,雖然她曆史知識匮乏,但架不住她看得多,審美這一塊,她還是自信的。雲陽郡主聽了,卻好像不滿意:“你又在框我?”
“我怎麼框你了,你本來手腕就細。”蒲與荷伸出自己的手,“你看,我手也不大,也能完全抓住你的手腕啊。”
雲陽郡主瞧着她,仿佛想起了什麼事,登時罵道:“滾開。”
“啊?怎麼又生氣了?”蒲與荷縮回自個兒的爪子,看了又看,她的手确實不大啊,實事求是嘛,這年頭還不讓人說真話了?
哦不,這年頭還真不能。
蒲與荷怏怏不樂。
好在她也不算特别糾結的人,很快就将這個小插曲抛之腦後。
就這樣,她在郡主府上安生過了兩天兩夜,到第三天的時候,她的頭飾終于快成型了。
不出意外,絕對是要出意外了。
這天,雲陽郡主得到消息,說是夏夫人小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