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也沒說是我自己。”
雲陽郡主堅定地認為自己的做法天衣無縫。
蒲與荷内心仿佛有個小人,拿着根牙簽把她的認知捅了個稀巴爛:“親個嘴不會懷孕的,你隻是胃腸型感冒,所以想吐,你現在好了,該吃吃該喝喝,别胡思亂想了。”
雲陽郡主可不信:“你想逃脫我的掌心,門都沒有。”
蒲與荷剛剛才塞回去的靈魂又要出竅了,别學這種霸總台詞,你沒有主角光環,出門很容易被打的!
她腦瓜子嗡嗡響,徹底當機了。
穿越之炮灰懷了我的崽。
很好,又是一流行要素。
蒲與荷想哭,又哭不出來,垮着臉,動也不動。
雲陽郡主還繼續在傷口上撒鹽:“我知道,像你這樣人,一下躍上枝頭變鳳凰,會有點承受不住,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何況做我的夫婿有什麼不好,你以後在這京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總比在别處受氣來得強。”
蒲與荷萬分受挫。
她沒料到雲陽郡主是個認死理的,油鹽不進。但凡這人态度松動些,她一本《生理學》就拍在桌上了。
蒲與荷意志消沉:“是是是,郡主大人說得是。”
“你這什麼表情?不高興的話就直說,少在那兒陰陽怪氣。”雲陽郡主瞥了她一眼,蒲與荷更加消沉了,開始自暴自棄地胡說八道:“我可能當不好一個好媽媽,我自己都照顧不好。您說得對,我就是鄉下來的一個不懂禮數的野丫頭,哪敢攀高枝呢?要不這樣,孩子生下來,我就帶她走,您放心,我一定好好養大她,以後咱倆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你早些尋個好人家,忘了我這個負心人。”
雲陽郡主越聽越不對勁,蹙眉:“你在胡攪蠻纏什麼?我何時說要攆你走了?”
蒲與荷眼睛一閉,直接暈倒。
遇事不決,暫且回爐重造,哦不,暫且存檔。
蒲與荷直挺挺地往下倒,心想,就算疼,她也要忍住不叫,最好直接摔暈過去,說不定就能直接跳過這章劇情,到達故事結尾。
嗯,就是這樣,先前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
蒲與荷咬着牙,做好了腦瓜開瓢的準備,沒成想,她居然被人抱住了。
蒲與荷:“……”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尴尬,為什麼,為什麼要抱住我!放開呀!我性别女愛好男,性取向又不是彈簧,說直就直,說彎就彎啊!起碼給我個合理的變彎過程吧!
蒲與荷雙手合十,安詳極了,隻聽雲陽郡主說道:“在孩子生下來之前,别給我玩花招。”
……味兒更沖了。
蒲與荷想到了某種囚禁play,但生的孩子是你,不是我啊!
她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雲陽郡主那張明豔動人的臉,蒲與荷更傷心了,竟捂住了臉。
想流淚,但流不出來。她很為難。
“幹什麼?我醜到你了?”雲陽郡主手一松,蒲與荷就“咚”的一聲,砸到了地上。
很好,眼淚終于流了出來。
蒲與荷捂着臉,小聲嗚咽起來。
雲陽郡主被這哭聲攪得心煩意亂:“哭哭哭,先前怎麼不見你哭?”
“太感動了,你居然願意為我生孩子。”蒲與荷感覺自己胡說八道的本事更上一層樓。
“你明白就好。”雲陽郡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軟下态度,懂了,這是個傲嬌。
蒲與荷光速坐了起來,不行,她不能就此倒下,為了美好的結局,她應該努力奮鬥!
雲陽郡主瞧着她:“你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我沒有,我在想我要不要回家一趟,告訴我爹這個大喜事,順便讓他給你把把脈,好安胎。”蒲與荷抹了把臉,站了起來,雲陽郡主倒沒有反對:“那改天我跟你一道回去。”
“嗯。”
哎不對,我的主線任務呢?蒲與荷摸着後腦勺,完犢子了,受驚過度,她靈活的小腦袋已經失去運轉能力了。
真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蒲與荷迫切需要一個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