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蒲與荷犯了難,“我不會。”
雲陽郡主瞪了她一眼,蒲與荷又連連點頭:“會會會。”
不會也得會。這大小姐五指不沾陽春水,說不定梳子都不會用。
蒲與荷腹诽着,抓起一把木梳,幹淨利落地給人紮了個,高馬尾。
雲陽郡主滿臉錯愕:“你在做什麼?”
蒲與荷:“……”
我怎麼知道,我隻會紮馬尾啊。
她嘀咕着:“不喜歡呀?那我重新給你紮。”
蒲與荷使出渾身解數,給她編了兩條麻花辮。
雲陽郡主臉色更是難看,蒲與荷卻沾沾自喜:“你看這辮子,多對稱啊,我手藝好吧?”
雲陽郡主氣得頭疼,但看了眼蒲與荷,對方居然還一臉高興,正美滋滋地端詳着她的傑作。
突然也沒那麼生氣了。
雲陽郡主想着,她和一個傻子置什麼氣,到頭來是能改變結局還是能落個好處?
思及至此,她便起了身:“走吧。”
“我爹做了早飯,我帶你去。”蒲與荷一覺睡醒,又恢複了幾分力氣,領着人去了吃飯的地兒。
秦舍意早擺好了碗筷,坐着等她們。蒲與荷笑着:“我來啦。”
秦舍意向雲陽郡主行禮,對方倒是難得客氣:“叨擾了,秦院使。”
蒲與荷拿筷子的手一頓,看了看某人,雲陽郡主大大方方坐在她旁邊,也不說話。蒲與荷卻像心有靈犀似的,給她夾了塊餡餅:“給,吃這個。”
雲陽郡主淡淡說道:“太大了。”
蒲與荷:“??”
她想了想,又用筷子把那餡餅一分為二:“這樣就好啦。”
“還是太大了。”
蒲與荷:“……”
咋了,你是小說裡寫的那櫻桃小口,還張不開了?你别是颞颌關節紊亂吧?
蒲與荷眨眨眼:“你是不是沒胃口?怪我,一大早給你吃這麼油膩的東西。”
她把那餡餅夾到自己碗裡,将一碗米粥推到雲陽郡主面前:“我知道懷孕很辛苦,但為了寶寶,你多少吃點。我師,師父一大早熬出來的,很香的。”
秦舍意一愣,雲陽郡主更是有幾分愠怒,拿起筷子,重新把蒲與荷碗裡那塊餡餅夾了回來。對方埋頭吃飯,根本不理她。
雲陽郡主很是不滿,叫了一聲:“燙。”
蒲與荷擡頭,見她那滿臉的不悅,湊過來吹了吹那餡餅:“行了,吃吧。”
雲陽郡主:“……都是你的口水。”
蒲與荷也有點惱了,嗆聲道:“親都親了,你還介意這個?”
雲陽郡主一怔,立馬摔了筷子,滿臉通紅地跑了出去。
蒲與荷:“?”
怎麼回事啊?這大小姐太難伺候了吧?
“小蒲,去和雲陽郡主認個錯。”秦舍意也知這孩子是受了委屈,但眼下情況特殊,不好與那位郡主撕破臉。
蒲與荷咂咂嘴,道:“我出了這門,以後說不定就不能回來了。”
秦舍意心疼不已,但還是催促着:“去吧,以後——”
話音未落,雲陽郡主居然又自己回來了。
屋内的兩個人都傻了眼。
雲陽郡主又羞又惱:“是你輕薄我在先,這筆賬我不讨回來,我跟你姓!”
她重新坐了下來,拿了雙新筷子,繼續吃起了飯。
蒲與荷與秦舍意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