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瓜子都要炸了,秦舍意安慰道:“将軍沒有懷孕。”
“嗯?”蒲與荷震驚。
“他隻是瘋了。”
“??”
蒲與荷頭上的問号基本可繞地球三圈。
“将軍的腿疾,一直是我在診治。隻要日日在他的藥方中加入少許緻幻藥,時間一久,他就會發瘋。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能刺激到他。”秦舍意說着,平靜地給蒲與荷端了一杯熱茶,“吓到了吧?喝點熱的,暖暖。”
蒲與荷強迫自己回過神,轉頭看了看雲陽郡主:“那你?”
“哼,親個嘴就懷孕,你想得美!”
蒲與荷一愣:“那你?”
雲陽郡主不情不願:“還不是怕你被晉思齊砍了?否則我怎麼會答應你爹演這場戲?”
蒲與荷悶聲接了個人情,竟有些心虛,語氣也頓時軟了下來:“謝謝你哦,下次我請你吃飯。”
“得了吧,你吃飽了飯,睡得跟頭死豬一樣。”
“?”蒲與荷剛剛燃起的一絲感激之情,頓時煙消雲散,“我睡相很好的,你别誣賴我。”
“哼。”雲陽郡主起身,“我回去了。”
“哦,那我送送你。”蒲與荷認為自己有必要盡一下地主之誼。
“你家就這麼大地方,我還用你送?”
“你不是回公主府啊?”
“對啊,怎麼了?本郡主肯屈尊降貴和你住一屋,你就偷着樂吧!”言罷,雲陽郡主揚長而去。
蒲與荷莫名其妙:“嫌我睡相不好還天天睡我床上,你暗戀我啊?”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秦舍意突然被嗆了一口,蒲與荷趕忙給他拍拍背,對方擺擺手:“我沒事。”
蒲與荷一個頭兩個大:“那晉思齊發瘋了,後面怎麼辦?”
“後面他會上吐下瀉,直至脫水而亡。”
蒲與荷一驚:“你你你,你要把他——”
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此人不除,勢必會不斷糾纏我們,這一局,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秦舍意倏地握緊杯子,蒲與荷心裡五味雜陳,一方面她能理解秦舍意的選擇,晉思齊那種人一旦抓住夏聆語,他們幾個都在劫難逃,可另一方面,她實在沒有辦法接受這種生死相搏的殘酷與血腥。
這不應該是個無厘頭劇本嗎?怎麼還嚴肅起來了?
蒲與荷想不通。秦舍意安慰着:“小蒲,過幾天我會再勸雲陽郡主帶你回府,晉思齊會死這件事,我沒有告訴她,你也千萬不要走漏風聲,切記。”
“一定要走上這條不歸路嗎?”蒲與荷滿臉擔憂,“萬一東窗事發,太後娘娘不會放過你的,而且,而且——”
她卡殼了,秦舍意聽了,輕聲道:“我知你心善,但此事,你不要插手。”
“不行!”
“這也是我的心願。”秦舍意微垂眼簾,“就當我求你。”
蒲與荷猛地站起身:“求我也沒用,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再想想辦法,你别輕舉妄動。”
秦舍意沉默良久。
蒲與荷很是傷心,她還不想失去秦舍意,就想再勸勸這人。就在此時,對方又抛出了一個炸裂的真相。
“當年我家走水,不是個意外,而是一場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