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疑惑。
這是要去哪裡?
為什麼都難受成這樣了也要去呀?
她壓下叫藥研藤四郎的心,小心翼翼緩步跟上。
歌仙兼定不時恢複狀态,他披着單薄的外衣,似乎此刻的狀态已經不足以支撐他穿好衣衫。
他穿過建築,來到熟悉的偏僻角落。
那裡正是Neko把他拽回來的本丸邊緣。
貓貓震驚!
超重的,她不想再馱一遍了啊!
不允許壓榨未成型的勞動力!
貓貓壓着憤怒湊近,卻看見月光下,停止的付喪神身前出現了一口井。
她從未見過的東西。
歌仙兼定在井邊站了許久,卻什麼也沒做。
Neko撐着小臉,無聊的看着他就這麼在這裡站了一會兒,又輕手輕腳地離開。
什麼也不做?
這不符合常理啊!
小貓撇了撇嘴,悄咪咪湊過去。
但是左看右看,也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歌仙兼定剛剛到底是在看什麼呀?
小貓疑惑。
她細細地尋找井口的細節,眼睛一寸寸地搜尋,等到筋疲力盡,她都有些懷疑自己,才瞧見一抹反光。
她伸手觸碰,指尖卻隻有冰涼光滑的石頭,細細感受,還帶着點濕潤。
……濕潤?
她擡起指尖嗅了嗅。
鐵鏽味。
是血液。
……?!
血液!!!
貓貓石化了。
第二天,Neko死死地拽着藥研藤四郎,顫顫巍巍爬進歌仙兼定的房間。
昨日裡要死不活的付喪神此刻卻看起來精神不錯極了。
藥研藤四郎配合貓貓躲藏的行為,一邊動作溫柔地把藥放在桌面上。
他說:“歌仙殿,這是今天的藥。”
嗯,加強版。
這一次保證兩天之内全部愈合的呢~
藥研藤四郎微笑。
“謝謝。”歌仙兼定點頭謝過。
一股濃郁的苦藥味瞬間占據整個房間。
咳咳。
“歌仙,昨晚你睡得怎麼樣呀?”
Neko強撐着自己顫抖的四肢,她努力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詢問。
聽言,歌仙兼定因為喝藥而皺巴巴的臉更加扭曲一瞬,他迅速一飲而盡,防止自己噴出來。
最後他擡起頭,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還不錯,多謝審神者大人關心。”
湊近了才看得見的黑眼圈對這份不錯打了個問号。
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鏡,他抱起明顯炸毛的貓貓。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大将的狀态可不像什麼小事。
他順着毛發熟練地撸貓。
Neko眯起眼睛,她看着風雅的打刀端起茶杯,努力壓下唇齒之間的苦澀。
就連抱着自己的手似乎都還帶着藥的味道。
藥研……似乎下了狠手呢。
畢竟他親自出手,在有靈力輔助的情況下竟然這麼久都還沒有愈合。
怎麼看都不對勁。
還默默地給他的醫術打了個大叉叉。
對昨晚的血完全不想再回憶的貓貓鑽進短刀懷裡,咕噜咕噜地用爪子撓了撓自己的頭。
不害怕了……
雖然會為了未知的原因傷害自己來留在本丸,但是這種會因為苦苦的藥就變成糾纏菊花臉的刀子精——
貓貓真的一點也不怕了啊!!!
她甚至還有點點想笑。
嘿嘿嘿……
藥研藤四郎無奈用手臂遮住換了種方式來顫抖的小貓。
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