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李秋鴻眨巴着眼。
周浮生壞心眼地說:“左臉沒貼好,我在幫你整下。”
李秋鴻看不見,不明所以地把左臉湊過去。
周浮生輕輕掐了一下,李秋鴻皺眉吃痛:“你是不是掐我了。”
“沒有啊。”周浮生松開手。
李秋鴻睜開眼,蹲下身和饅頭玩。他貼着面膜,饅頭認不出來一直躲着他。
敷完15分鐘,他摘掉面膜在廁所洗臉,看到鏡中的左臉紅了。
“就是你掐的!周浮生!都紅了!”李秋鴻在廁所喊,然後他就聽見了屋裡傳出來的笑聲。
周日。周浮生大方的請李秋鴻去吃早茶。李秋鴻感慨他終于不摳門了。
即将走進早茶館,李秋鴻再次看到趙棟,想到自己的冤屈不管不顧就要去追。周浮生一把拽住他手腕,問:“你幹什麼?”
“就是他!”李秋鴻掙紮着想要甩開他的手,“你松手啊!”
眼見趙棟再一次在自己面前出現,卻又消失,明明自己是被冤枉的,那些人卻得意揚揚、栽贓陷害。想到這裡,李秋鴻更加憤怒,一口咬在周浮生手上讓他放手。
李秋鴻察覺到嘴裡有鐵鏽味,他松口發現周浮生的手已經被他咬出了血,卻還是不松手。
“對不起……我。”李秋鴻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他隻是想讓周浮生放手而已。
周浮生沒說話,隻是讓他進來吃早茶。
坐在桌上,周浮生随便點了幾個,問李秋鴻想吃什麼。他現在沒心情點吃的,擔心着周浮生手上的傷。
“你手沒事吧?我去藥店買碘伏,”李秋鴻站起身。
“坐下。”周浮生摁住他的肩膀。
他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周浮生扯了幾張餐巾紙擦了擦血。
“會不會留疤?”李秋鴻問。
“沒事,”周浮生說,“為什麼還去追那個人,進一次警察局不夠?”
提到這個李秋鴻脾氣又上來了,“是他們冤枉我,我本來在那個公司實習好好的。就因為他們,我工作沒了,以後在行業也不知道别的公司敢不敢要我。”
“他們冤枉你什麼?”周浮生夾了個蝦餃放他面前。
李秋鴻咬了一口:“那段時間公司設計圖紙丢失,被對家拿到手,損失了項目在行業裡被群嘲。和我住一個宿舍的趙棟一口咬定是我洩露出去的,說他親眼見到。而且他還偷了我2800,真是賊喊捉賊!”
“你的上司也認為你是?”周浮生說。
李秋鴻:“他說他認為不是我,但公司要求他辭退我。真的不是我!”
“我相信。”周浮生說,“你不是那樣的人。”
他覺得,李秋鴻又單純又有點傻氣,剛出社會很單純,應該被利用或是當了替罪羊。
李秋鴻見周浮生相信他,趴在桌上,“等我右手好了,給你做衣服。”
“好。”
說幹就幹,吃完早茶李秋鴻回家就翻箱倒櫃找出軟尺開始量周浮生的尺寸。
“你肩膀放松,”李秋鴻指揮,“然後另一隻手拿着軟尺。”
李秋鴻湊到他脖頸仔細查看,發絲掃着他的下巴,有些癢,他伸出手撓了撓。
“别亂動。”李秋鴻一巴掌拍在他手上。
周浮生手指又捏了捏李秋鴻的頭發,又細又軟。李秋鴻專注地在紙上記着肩寬,沒注意他的小動作。
身體各尺寸維度記好後,李秋鴻拿起草稿本、水杯又去了肯德基。
周浮生在網上下單了一個U盤,準備出門買一箱啤酒。
從超市搬着啤酒出來,剛推開門,就轟的一聲,雙層床上面的天花闆掉下來一大塊牆皮,李秋鴻的床上全是灰塵和牆皮。
周浮生爬上去看了看,打掃是沒法打掃了,不然自己的床也要遭殃。他拿了個塑料袋,把整塊的牆皮撿走,碎成渣的就不管了。
李秋鴻還不知道這事,從肯德基回來準備吃午飯。
“今天吃什麼?”李秋鴻湊到鍋邊。
“可樂雞翅。”周浮生撥了撥他肩膀,讓他離鍋遠點。
李秋鴻準備先去床上躺一會,爬上去一看傻了眼,這哪是床啊,這是廢墟啊!
他蹬蹬爬下床出來問:“我的床怎麼那樣了?”
“牆皮掉了。”周浮生用鏟子鏟出雞翅。
李秋鴻用筷子插了個雞翅,邊吹邊說:“那我晚上睡哪?”
“你不是喜歡空調嗎?”周浮生端着盤子進屋,“肯德基歡迎你。”
李秋鴻追着後面:“那我也不能過夜啊,我不洗澡不洗衣服啊?”
“你洗完了再去,”周浮生建議,“我還送你個枕頭。”
李秋鴻腦瓜一轉:“我要睡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