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鴻躺在大床上,整個人翻了個身爬在床上,手指靈活地打字。
--我請你吃飯!想吃什麼?
--燒臘飯,昨天我吃了白切雞,特好吃。
從床上起來,他在廁所洗完臉,嘴咬着發圈單手嘗試紮頭發。
失敗後,他出來湊到周浮生面前,“幫我紮下,好熱。”
周浮生瞧着發圈在他嘴裡咬着,瞬間有點不想紮了,靜靜看着他。
李秋鴻瞬間明白,邊吐槽邊找新發圈:“切,這麼嫌棄我。”
黑色發圈遞到他手上,周浮生接過給他紮了低馬尾。最開始紮的很生疏,老是扯到李秋鴻頭皮,現在熟練很多。
李秋鴻裸着上身對鏡欣賞了會,非常滿意:“我朋友要回去了,我中午和他吃個飯。就上次醫院你見過的,你要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不用。”周浮生收回停留在他後腰的目光。
“那我随便給你買,”李秋鴻往身上套了件短袖走出門。
和孫俊在高鐵附近小店彙合,李秋鴻就帶他進了一家燒臘飯。
“我付,”孫俊阻止他付錢地動作。
李秋鴻迅速付了現金,“不用,我現在有。趙棟還錢了。”
坐在椅子上,孫俊詫異:“他會自願給?”
“不知道啊,”李秋鴻搖搖頭,“我室友幫我要回來的,反正還了就行,本來就是我的錢。”
孫俊喝了一口奶茶,随口說道:“室友人還不錯。”
“對呀,”李秋鴻滔滔不絕,“不僅每天做飯給我吃,還幫我洗頭,好人啊!”
“他知道你是gay嗎?”孫俊小聲問,“不會有所圖吧。”
李秋鴻吃了一口菜心,“知道,我本來不想說的,說漏嘴了。沒事,他人挺好的,而且他是直男。”
孫俊聽他這麼說更加堅信周浮生有所圖謀,說:“你知道嗎?”
“什麼?”
“這都是直男的小把戲。”
周浮生拿着勺子來回在碗裡翻動着,覺得碗裡的混沌有些索然無味,一個人吃飯總感覺少了什麼。
他站起身,端着馄饨碗,把剩下幾個混沌給饅頭吃了。饅頭在他們剩飯剩菜的喂養下,已經比剛來時圓很多,現在抱起來很好玩。
剩飯剩菜吃得太多,饅頭挑嘴不愛吃貓糧了。周浮生隻好把貓糧混在裡面,讓他吃下去,以後減少給它喂飯菜。
李秋鴻送完孫俊,從高鐵站附近坐公交回去。
車内播報站台,他下車後擡手遮了遮刺眼的陽光,走到路邊陰涼處。
在菜市場買了兩個沒開的椰子,給周浮生買了一碗關東煮。
離家還有10米的距離,他看見周浮生站在窗邊把碎片玻璃渣敲碎,用泡沫箱粘在上面。
“給你買了關東煮。”李秋鴻加速跑過去。
周浮生聽到聲音回頭,接過他手裡拎的東西。
“你中午吃的什麼?”李秋鴻蹲下來洗手。
“馄饨。”周浮生收起地上工具。
李秋鴻把椰子從袋子裡拿出來,拿出菜刀在地上砍。他單手控制不了椰子走向,好幾刀都砍在了地上。
“給我。”周浮生拿走到,蹲下身砍。他擔心刀被李秋鴻砍斷。
李秋鴻拿了一串丸子,遞到周浮生嘴邊。
周浮生張嘴咬了一個,還剩一個,李秋鴻自然地吃掉了。
椰子被砍了十幾下,終于開了。周浮生掀開上面的蓋子,從袋子裡拿出吸管插上,遞給李秋鴻。
李秋鴻扔掉竹簽,單手抱着椰子。
“好好喝!”李秋鴻說。
椰子水喝完,李秋鴻在櫃子裡翻找鐵勺,挖出椰肉細細品嘗。
整理上鋪拖延了一段時間,一周後李秋鴻才不情不願和周浮生一起收拾牆皮。畢竟睡慣了大床,他難以習慣小床。
八月中旬。
李秋鴻終于可以喝酒了,他月初就想大喝特喝。周浮生嚴令禁止,告訴他如果喝了就帶着被子去肯德基。
而搬啤酒的苦差事就落到了周浮生頭上,畢竟人家是病患。
“給,”李秋鴻遞給他開瓶器。
周浮生撬開瓶蓋,把啤酒給他。
李秋鴻仰頭就喝下去小半瓶,然後夾起土豆吃。周浮生心情好,也陪他喝了點。
“都中旬了,你妹妹是不是要回去上學了?你爸媽幾号來接她,你送她的話我也要去,謝謝她送我面膜。”李秋鴻喝完酒上臉很快,加上他皮膚白,臉上已經泛起紅暈。
“我和我妹,”周浮生停頓了下,“是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