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淩淵敏銳地捕捉到那股一閃而逝的寒意,心中警鈴大作。
他知道,杜明遠雖倒,但其爪牙仍在,正如同毒蛇般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
他臉上卻不動聲色,依舊維持着冷靜沉着的姿态。
他要讓那些藏在陰影裡的老鼠們知道,他杜淩淵,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欺淩的少年。
“大長老,各位長老,此事事關重大,牽一發而動全身。”杜淩淵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不如,我們移步到議事廳,再詳細商議?”
長老們互相交換着眼神,最終,大長老緩緩點了點頭:“也好,就依你所言。”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着議事廳走去。
杜淩淵走在最前面,目光如炬,掃視着周圍的一切。
他知道,接下來的這場議事,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議事廳内,氣氛莊嚴肅穆。
杜淩淵站在中央,面對着一衆長老,侃侃而談。
“各位長老,我提出的計劃,并非一時興起,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杜淩淵,雖不才,但心中所想,皆是為了家族的未來。”
他開始詳細闡述自己的計劃,從資源整合到人才培養,從市場拓展到風險控制,每一個環節都分析得條理清晰,有理有據。
他的聲音不高,卻擲地有聲,如同驚雷般在衆人耳邊炸響。
原本還持反對意見的族人,聽着杜淩淵的分析,臉上漸漸露出了動搖之色。
他們不得不承認,杜淩淵的計劃,确實可行,甚至有可能為家族帶來前所未有的發展機遇。
然而,就在衆人即将被杜淩淵說服之際,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響起:“哼,說得倒是好聽,誰知道你杜淩淵是不是為了中飽私囊,才提出這麼個計劃?”
說話之人,正是杜明遠的心腹,一個平日裡就喜歡搬弄是非的家夥。
他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杜淩淵早就料到他會跳出來攪局。
他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射向那人:“我杜淩淵行事光明磊落,豈容你在此污蔑?”
“污蔑?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那人梗着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你杜淩淵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興風作浪,誰知道你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
“夠了!”大長老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杜仲,休得胡言亂語!”
那人名叫杜仲,仗着自己是杜明遠的人,平日裡就沒少在家族裡作威作福。
如今杜明遠倒台,他自然不甘心,想要抓住一切機會,給杜淩淵制造麻煩。
杜淩淵卻絲毫不懼,他早就準備好了應對之策。
“杜仲,你口口聲聲說我為了個人私利,那你又是什麼東西?”杜淩淵冷笑着說道,“你以為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不知道嗎?”
杜仲臉色一變,
杜淩淵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繼續說道:“你勾結外人,出賣家族利益,收受賄賂,中飽私囊,樁樁件件,我都掌握得清清楚楚。”
說着,杜淩淵從懷中掏出一疊賬本,狠狠地摔在地上。
“這些,就是你與家族敵人勾結的證據!上面記錄着你收受的每一筆賄賂,每一筆出賣家族利益的交易!”
賬本散落在地上,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着各種各樣的交易信息。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杜仲臉色慘白,渾身顫抖,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下手。
那些賬本上的每一筆記錄,都如同利刃般,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
“你……你……你血口噴人!”杜仲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血口噴人?”杜淩淵冷笑一聲,“這些賬本上的字迹,可是出自你手。你敢說,這些都不是真的嗎?”
杜仲徹底癱軟在地,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
長老們看到這些證據,徹底相信了杜淩淵。
他們對杜仲的所作所為感到無比憤怒,同時也對杜淩淵的智慧和能力表示欽佩。
“杜淩淵,你做得很好。”大長老走到杜淩淵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為家族除了一害,功不可沒。”
其他長老也紛紛上前,對杜淩淵表示贊賞。
一時間,杜淩淵在家族中的地位,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蕭逸塵和孫雲澈站在人群中,看着被衆人簇擁的杜淩淵,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們知道,杜淩淵的複仇之路,已經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杜仲被當衆揭露後,被家族處以重罰。
他被剝奪了所有的身份和地位,被逐出家族,永遠不能再踏入杜府一步。
他的下場十分凄慘,昔日裡那些對他阿谀奉承的人,如今都對他避之不及,如同躲避瘟疫一般。
看着杜仲狼狽不堪的背影,杜淩淵心中湧起一股複仇的快感。